“等一下,多吉大哥,且容我说几句话。”盛子曦看着转身欲去的多吉,拱手说道,“俗话说:国之欲强须戍疆,田之欲壮应培墒。路之欲通有其规,市之欲畅有其熵。业之欲成必互利,和之欲谐当相謪。江山欲固民欲富,不可一日而无商。商人逐利,道法使然。我为逐利而与义渠做生意,与秦国做生意,没有人说我资通敌国,偏偏到你这就成了资通敌国!”
他清楚地知道就这一千多户犬戎遗民不久就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义渠的虎视眈眈、秦国的伺机携取,留给犬戎的时间并不多了。要不是可爱的琪琪格和格桑兄弟,他才不愿多管闲事。
多吉虽然知道这一点,也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位弱冠少年能力超群,以一己之力打败十余名全护武装的骑兵太不可思议。犬戎残部就需要这样的少年英雄,为部落输入新鲜的血液。可是想到自己的长子在对犬戎的作战中深中数十箭后坠马而亡,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
多吉转身拿出马鞭,对着十余名战俘每人狠狠地抽了几鞭子,“从发型上看,他们是义渠杂种,严刑拷打,问清楚他们此来为何。”
“小兄弟,多有得罪。我是被气糊涂了,我与义渠不共戴天。”多吉向盛子曦躬身施礼。“兄弟如果不嫌弃的话,跟我到部落大营一叙,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盛子曦回身向格桑兄弟摆了一摆手。转身上马。
“格桑,桑坤,你们把羊群赶回家,帮你们阿妈收拾帐篷,往部落大营来。”
多吉对着兄弟俩面色坚毅地说,“义渠骑兵小队出现在这,说明他们有行动,这很有可能是他们的斥候。大部队应该很快就到。你们带着阿妈和琪琪格今朝下午无论多晚都要往大营来,我会派人来接应。”
盛子曦跟着多吉部队压着义渠俘虏往部落大营奔去。一路枣红马表现异常出色。多吉一眼就认出他家的枣红马,想到自己几次没有驯服枣红马,他对这位翩翩少年又多了几分佩服。
傍晚时分,他们赶到了大营,多吉一边吩咐人审问俘虏,一边派人去接应格桑一家,一边向部落首领引荐盛子曦。
几人快步走到大营中间座巨大的帐篷,这帐篷唉周围的要大五倍以上,盛子曦通过扫描知道了这个帐篷占地有500多平方,帐篷门口两个硕大的铁架子上染着熊熊的火焰。
通报过后,两人走入帐篷内,帐篷里面燃着一堆篝火,篝火上的挂着一只黄羊,一个**的美女在给烤羊刷盐巴和油脂。
在篝火后面五六米的地方,一个巨大的石凳摆放在那儿,石凳子上铺了一张巨大的白色老虎皮,皮毛质地非常好,能看到随着篝火的热浪老虎皮上的毛发翩翩舞动。
石凳前面的木制桌案上,放着几个木盒和陶盆。里面放着烤制好羊肉和牛肉,陶盆里盛满了滚烫的酥油茶和菜羹。旁边青铜酒爵里盛满了马**酒。
老虎皮上坐着一个须发发白的老者,老者精神矍铄,左拥右抱,一边大口嚼着旁边美人切下来放入他嘴里的美味佳肴,
“犬神大首领,今天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一只十二人的义渠骑兵小队。在下估计,义渠最近会对我们用兵。”
大首领,一边嚼着肉,一边嘟嘟囔囔的说:“义渠国,我们虽有世仇,但是两家不见刀兵已有二十余年,这次他们贸然西开,有何目的,你查清楚了吗?”
“我们,不这位小英雄,凭借一己之力擒获义渠斥候一十二名,现在正在审问,我估计不出半个时辰就能问出义渠狗贼的目的。”多吉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大首领,继续说道,“义渠路我们有400多里,山高路远,他们贸然前来,绝不会是随便侦查一下,我深信,他们的大部队就在距离我们不远处。”
“奥,真是英雄少年啊,凭借一己之力擒获十几名义渠斥候,了不得真是了不得,来人赐座。
片刻之间,两人面前放了一张桌案,几个少女捧来了美食美酒。几个美丽少女时不时偷偷地望了盛子曦几眼。
两人入座,由于天色一晚,一路纵马狂奔,肚内已经饥饿异常,就毫不客气地扯下羊腿大口嚼了起来,边聊边喝些马奶酒。
“义渠国来攻打我们有什么好处呢?他们想要这巍巍天山,他们到这也不容易生存下去,打下来这块地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眼看不能让大首领信服,多吉跪拜说:“容多吉稍去片刻。”他想把几个斥候带进来当着大首领的面把义渠国的阴谋揭露出来。
“你去了就不要再进来了,我困了,年纪大了,容易犯困。我要美人儿陪我先乐呵乐呵,行了,你告退吧。有事情明天再议。”两人起身拱手欲退。
“等一等,这位小英雄应该不是我们部落的吧?”大首领问道,“孩子,你是从哪来的,因何到此地。”
“卫国盛子曦,行商,遇到狼群和同胞失散,流落至此,感谢大首领招待。”盛子曦拱手答道。
“远来是客,小英雄一定要在蔽部落盘亘几日。”大首领哈气连天地说着,“多吉,你带小英雄到副帐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