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发呆了？”沈歆面露无奈，伸手将他的长碎发往后撩到他耳朵后。
姜厘眨了眨眼睛，呼吸慢了下来，他问：“你真的想养我吗？”
沈歆点头。
“可是我很笨，不讨喜也不好看。”姜厘低着眉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
他记得养母经常说最讨厌看到他的眼睛，恨不得动手挖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额前留起长长的碎发遮住眼睛。
他对孤儿院没有记忆，但是每次养父母威胁着要送他去孤儿院时他总忍不住害怕，那是个听起来比养父母家更可怕的地方。
“谁说你不好看的。”沈歆撇嘴，“你多好看啊，看眉眼和骨相就知道长大了肯定特别好看。”
“……真的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沈歆点头。
她这可不是胡扯，小说里说了男配特别好看，身上自带阴郁气质，像个瓷娃娃一样。
而且她对姜厘这个角色有滤镜，她觉得他现在长得也很可爱，只不过他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不知道他的模样罢了，但凡他自信阳光一点肯定很招人喜欢。
“你很可爱，别再说自己不好看这种话了。”
沈歆捏了一把他的脸。
姜厘呼痛，但是眼睛却格外明亮。
沈歆说：“睡吧。”她松开手，扯了扯被子。
姜厘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同沈歆大眼瞪小眼一会后，有些窘迫的闭上眼睛。
沈歆笑了笑，只觉得这孩子又别扭又可爱，没说什么，转过身关了床头的灯，闭眼睛睡觉了。
沈歆睡眠质量一向不太好，但是今夜不知怎么的，一闭上眼睛就陷入了黑甜的梦里，睡得特别香。
而姜厘却睡不着了，他从来没有躺过这般舒适的床，被子里全是沈歆身上的味道，不断的冲进他的鼻子里，惹红了他白粉的耳垂。
姜厘侧目偷看了眼沈歆，黑暗中他只能看清她脸的轮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好像被什么暖烘烘的东西填满了似的，涨涨的。
他想，如果以后都能这样就好了。
直到睡过去，姜厘心里还在想着，明天醒来沈歆会不会就消失了？这一切不会是梦吧？
沈歆是因为胸口有些闷醒来的，她睡得好好的，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似的，让她动惮不得，呼吸也跟着有些艰难。
她睁开眼，好一会才适应光线，房间里还有些昏暗，沈歆神游了一会才低眸看向自己身上，原来姜厘一只手臂抱住了她的腰一只脚夹着自己的大腿如同八爪鱼一般缠着自己。
沈歆嘴角抽了抽，她本想一把推开的姜厘的，但是看他睡得很香又心软了。
躺了一会，确定自己已经不那么困了她才轻轻的拿起姜厘的手和脚，翻身下了床，打算做早餐。
床上的姜厘脸皱了皱有些不满手上抱着的东西不存在了，沈歆笑了笑拿自己睡的枕头放在姜厘手旁，他果然摸索着过来搂着枕头继续睡了过去。
真可爱。
沈歆觉得自己突然有了一颗当老母亲的心了。
她到卫生间洗漱完毕后才打着哈欠去厨房准备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