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宏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看着面前的两个牌位,上面的牌位精丝楠木上刻着一行大字颜宏之妻凌淑慧之位,看着尊贵无比。相比上面哪个牌位,下面这个就没那么显眼了,刻着颜宏之妾南巧灵之位,不过下面这个牌位上清楚的包浆了,有些水渍,无比明显。颜宏就这么看着,发着呆,面上没有一点颜家家主当朝宰相的威严,在她夫人和最爱的南巧灵面前,他就只是一个失去妻子的丈夫罢了,显尽了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沧桑。
他上前把南巧灵的牌位抱在手上,泣噎着。“巧灵,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我们唯一的女儿。”堂堂当朝一品宰相原来也会泪流不止,也有脆弱的时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有自己的最爱,才会让他放下最强的一面,露出伤口,让她给自己疗伤,舔舐伤口。原来在没有被安排娶颜凌熙的母亲前,颜宏就深深的爱着南巧灵,还有一个女儿叫颜禾,就是颜家大小姐。两个儿子,颜理和颜英但因南巧灵没有家世,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所以不得不让后进门的凌大将军之女凌淑慧做大为妻,不得不说,颜宏能有今天这样不把太子放眼里的成就多亏了他当年娶了大将军之女,所以南巧灵就算先生的有二男一女也只能做个良妾,这就是颜宏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一直觉得对不起颜禾,还在忏悔中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颜凌熙还在还是未醒的状态,迷迷糊糊的在梦里听到江梁对自己说。
“我娶你,无论你是宰相之女还是普通农家女,我江梁爱的是你的人。无论你再沉睡多少年我都等你,就算等到我白发苍苍,我也无怨无悔。”在颜凌熙的梦里,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的重现,所有的事都忘了,江梁对她说这句话的场景,她却觉得是昨天白才说的一样。
“小姐,小姐。”又不敢摇晃颜凌熙的身体,看着她睡梦中留下的泪,花白只能在一旁着急的叫着。“小姐,你醒醒,江大夫说你不能伤心,会永远睡过去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可能花白真的一心只为她的二小姐所以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颜凌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过豪无精神的一张脸,没有三年前的灵动。可爱有的只有毫无气色的白皙,可能也是三年没见过太阳的原因,这间死气沉沉的屋子是颜凌熙三年来唯一的居所,刚好朝南,再加上外面榕树的遮挡,鲜有阳光能射进屋子里,而这是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原因。
“花白,我又睡了多久?”颜凌熙无力的问着,,声音小的就像是角落里的老鼠。
“小姐,你睡了两天了,饿吗?我给你弄点粥喝。你现在进不了别的。”花白可能是颜凌熙唯一的活人气了。
“嗯,给我弄点紫米粥吧!这两天有人来过吗?父亲来过吗?”忘了了一切的颜凌熙以为自己的父亲会像其他的父亲一样关心女儿,殊不知自己这三年都是才自己的亲生父亲所赐。
花白遮遮掩掩的没有回她的话,就说了句“小姐睡了三年口味都变了,以前最喜糯米粥现在却喜欢紫米粥了,奴婢去吩咐厨房,你等等啊!小姐,别再睡着了哟!”花白对颜凌熙从来没有分过你我,虽是主仆却更似姐妹。
花白满怀心事的来到厨房跟厨房大娘吩咐到“二小姐要喝紫米粥,记得熬稀一些,烂一些,我过一炷香后来取。”
只听到大娘一顿嘀咕,不知道说了啥,花白以为是大娘觉得她家小姐不受宠,连想喝粥都得看下人脸色,被说坏话,不由分说的就准备教训人,“看我家小姐不受宠,想苛待是吧!你们这些老刁奴,敢嘀咕我家小姐,我要让你们好看。”说完卷起袖口就准备上,大娘见状赶紧解释到。“不是,不是,我们不是嘀咕小姐,我是说以前三小姐喜欢最喜欢糯米粥,如今却喜紫米粥,以前大小姐是最喜紫米粥的,让我想起了大小姐罢了。”说到这个,花白从来不注意其他小姐喜欢什么,不过她的熙儿以前是最喜糯米粥的,为何口味都变了。不由的有些迷惑!“你管主子喜欢什么,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好了了,一炷香后我来取,要是没有好,就等领罚吧。”一顿严厉的呵斥以后,就走出了厨房留下大娘小声不满的说,“大丫头就是不一样哈!主子才刚醒就敢在我们面前狐假虎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