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我与国师渐渐亲密,而我打算敷衍填充后宫的计划也就此搁置。
大臣们似是知道了我与国师的事情,近来后宫的折子倒是一本没有。
这算是解决了我的一个心头大患。
……
私下时,国师不再喊我冷冰冰的陛下,而是唤我倾倾,是顾倾的“倾”,而不是令狐绯卿的“卿”。
我之所以能发现这个“倾”字的不同,是因为有一次我与他玩闹,缠着他,让他给我写一封现代的情书。
他提笔就是此倾,我当时问他原因,他只说,我应当是让他倾心的“倾”。
而我时常叫他熙哥哥,偶尔调皮想戏弄他时,也会喊他夫君。
国师似乎是有些害羞,每次我闹着唤他夫君,他的面上总会浮出一丝红,但有时候闹的急了,他会用某些特殊方式来堵上我的嘴。
……
我其实也不止一次的提过让他来登这个皇位,但他总是淡淡的拒绝说让我好好治理国家。
每当我嬉闹着和他说要一个名分时,他便宠溺的说,他可以做我的皇夫,我没有同意。
纵使我的后宫是无人的,但是我仍觉得这种嫡仙式的人物是不应该在那种环境下的。
……
安初八年三月十七日,我怀孕了,当在早朝中把这个消息告诉大臣们时,他们并无惊讶之意,只是欣喜的祝贺我,我想一定是国师提前打好了招呼。
怀孕后的我极其敏感,又多思虑。
不知为何,我感觉在我怀孕后所有隐藏的问题都接连的发生。
先是大旱,入伏七月,竟连一场雨都没有。
酷热加上极端缺水,造成百姓伤亡达到历年之最。
我在朝中忙得焦头烂额,调水,济贫,安抚…
一封接一封的奏折,像是蜂拥般的往上递。
熬了两个月,总算熬过了这次旱情。
可惜天公为难,大旱之后又是大涝。
江南富庶的边镇,一下子淹没了七个。
我的一口气还没有完全松下,就又提了上来。
安抚难民,增设难民所,修筑河堤,疏浚河道…
每一件事都将我压的喘不过气来。
国师在旱情发生的前期就应民愿,准备祭天工作。
所以将近两个月,我与国师未曾见过一面。
我每天把自己绷得紧紧的,一刻不停的处理政务,只希望能把伤亡降到最低。
我怀孕的前三个月就是这样过来的,幸好我的宝宝很乖,他们知道他的母亲很忙,所以很乖的,没有给我添乱。
平常孕妇严重的怀孕反应,在我身上体现的都不是特别明显。
虽然说宝宝们很安分,但是超负荷的工作量还是让太医院的安胎药一副接着一副的送进我的宫中。
……
终于等到祭天这一天了,虽然一整天的祭天仪式让我十分劳累,但是因为全程有国师陪伴,累反而不是那么明显了。
祭天完成后,国师便闲了下来。
于是国师揽下一切琐碎事务,最大限度的减轻我的负担。
不知为何,只要国师在我身旁,我的心就会平静下来,处理事情的效率自然就高了很多。
一个月之后,涝情终于解除。
时隔三个月,我终于可以睡一个安心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