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书的最好的地方非听书楼莫属,名字简单,故事拍得好,服务周到。
二楼是最舒服的地方,人少,凉快。还准备得有夏日凉茶,冰镇西瓜和一些瓜子花生。有钱的茶欢当然要待着舒服的地方了。那没钱的呢,没钱当然不出门了。
茶欢抢先付了钱,嘉泽觉得不妥。“我说的来这里,那当然我付钱了,是我请你出来的。”
“可是……”
“别可是了,要开始了走了。”还不等嘉泽开口茶欢就拉着嘉泽上楼了。
嘉泽的重点变成了茶欢拉着他的袖子走,好像以前他不走的时候也是这样拉的,准确来说是拖着走,两只手一起拉。
茶欢看嘉泽有点走神开口道:“你要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下次可以你请啊。一人一次,这样多好。”
嘉泽的理解是,一人一次公平一点,互不亏欠,以后也好划清界限吗?应该也差不多吧。
一个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块板位于楼下大堂中间。说书人的声音挺大的,要做这行也不容易啊。
“我们今天讲的是《贤王破楚国》。”嘉泽听到这几个字一愣,接下来的故事好像是给他记忆复盘。“我们的贤王以一敌百,将士们也是……”这些故事都有很大瞎编的成分,为了吹大家喜欢和追捧的角色。
“这也太扯了吧,把每个人都神化,好像行军打仗很简单一样。”茶欢觉得那个人在瞎扯,其他人却觉得他们的贤王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大英雄。
“你不觉得这个贤王很厉害吗?”嘉泽随口一问,后来想想这也是一个套话的机会。
“我暂时不太了解这个人,认识一个人不应该用耳朵去了解他吧。”茶欢大概知道自己身份和身边的人,可是不记得了,就算是哥哥也不知道是啥样的。
“嗯。如果有人告诉你,我不是个好人你会相信吗?”嘉泽也有点担心这个问题。
茶欢忽的想起那天弦歌说的话,“离嘉泽远一点”。“我觉得我自己还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的。我们衙门的宗旨是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嘉泽听到茶欢的话有些意外,还真是初出茅庐一腔热血啊。
“贤王带着人破了城,一举攻进楚王宫,宫里面人自知无力抵抗纷纷投降……那楚王死在了宫殿里,贤王是个好人,让人好好安葬了他……”说书先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像自己看到过一样。
“不是这样的……”
茶欢听到旁边人说的话一愣神,她以为嘉泽对这个书不感兴趣,因为从开始的时候就没什么兴致。
“那是什么样的啊。”
听到旁边女子的话,嘉泽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些什么。
此时说书先生的故事也说完了,他可能是贤王粉头吧,一直夸一直夸。
“茶欢,有的时候我觉得和你相处好累啊。”嘉泽的危机意识很强,他不记得喝醉那天的事,不确定茶欢是不是真的失忆,害怕自己说的话有一天害了自己。
其实如果你什么都记得是装的也挺好的,至少这样我俩也算扯平了。
茶欢被这话弄懵了,不禁回想自己是做了什么啊。
“那天你说我们之前见过,我想应该是见过的吧。就是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如何关于一个多月之前的事了。”茶欢觉得这个事还是得问问,真的见过或者有过什么约定的话,自己现在啥也不记得,可是嘉泽不知道啊。
“你为什么会失忆?”嘉泽不解,如果真的是那个人说的那样,让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茶欢觉得这个事情还是不要随便说出去的好了至少现在还不能说。如果真的很熟,嘉泽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我喝了一种药,然后醒来就在溯溪,我要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这样说确实也没啥问题。既然他不知道祁月染全名,那就说明他根本不知道祁月染的身份。这样说应该也还行得通。
“原来是这样啊。”
嘉泽开始了各种脑补。
最后还是觉得茶欢应该是之前在宫里面人身边办事的,应该是自己想走了,可是知道的太多了便只能忘记一切重新开始。至于身边那些人,应该是监视她看她有没有异常的。嘉泽想到此,突然觉得茶欢也是个可怜人。
茶欢也没想到嘉泽会脑补出这一出。
回去的路上格外的安静。
东院内,那个人似乎在屋里等了很久。
那个人没说话,似在等嘉泽先说。
“我在听书楼看到了贺鸾儿,那出书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听闻这个故事在溯溪很火,鸾儿估计也是想听听这个故事才遇上的吧。我也算不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什么地方啊。”
不过贺鸾儿就不一定了,她是自由活动着的。要去哪儿,点什么书那是她的事。
“她确实失忆了,喝了药醒过来就在溯溪了。”嘉泽汇报今天的情报,没啥用的情报。
“她这样说你就信啊。”换个人说的话嘉泽一般情况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就算她之前失约了,嘉泽也给找了一万个借口。
“不是你让我套话的吗?我好像怎么做你都不会满意呢。”
“我觉得你在消极怠工,友情提醒你一下你的小表妹要来了。关于她的资料晚上会叫人给你送来的,好好演别露馅了。”
“这个表妹认识我吗?”
“不认识。”
“那我看什么。”嘉泽实在没空去搭理其他人。
“躲开她的喜好啊,这个年纪小姑娘上门不都是家里为了联姻吗?”
“这不也和我没关系吗?谁不喜欢嘉攸谦啊。”这位大少爷虽然脾气不好,但那都是在嘉泽面前不好。长得帅,能力强。
茶欢与嘉泽分开之后在想那个故事,本来就随便听听就好的,但是嘉泽的反应有点不正常。引得她也想知道那个故事原版是什么样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