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欢没有告诉其他人管家塞纸条的事情,一路上她把纸条捏得很紧。事情一定不简单。
查了一天收获不多,大家兴致都不太高回府衙里面说了一声便都离开了。
“今天一直有人跟着我们。箬竹他们没跟着,那些人没被解决掉”木鸢感觉这件事不简单。
“正好,死了倒引人怀疑。有人不希望我们查出来。”
“会是谁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宋启,回去说吧。”茶欢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打开那张字条。
幽竹林开小会时间。
沈季时猛的拍了桌子一下,“动手机会那么多,为什么又让人抢先一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人怎么又失手了。
徐宣看他不爽就很爽,但是这件事确实挺重要的还得帮忙一起找人。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能逃了,沈季时你派去的人也不怎么样嘛。”嘉泽笑着说道,他似乎兴致很好。
沈季时冷笑,“他要是跑了,可不是我一个人受损,各位还是别幸灾乐祸了。”
“所以我们是在提醒你啊,早点把人找回来将功补过。”徐宣不喜欢这个人,早点杀了不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事了。
“那个府衙的人也都是一群废物,今天跟了一天什么东西都没查出来。”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嘉泽。
“你报官干嘛?”
“想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到人啊,不过看样子不怎么样嘛。那个茶欢也不会查案啊,辜负了我的期望。”
“小心查到最后我们的人被牵扯进来。”嘉泽摇了摇自己的骨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要是府衙的人先找到了宋文灼那就要出事了。
本来沈季时在谋划刺杀祁淮的事,没想到突然出了这个变故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们觉得嘉小姐怎么样啊?”徐宣突然提到嘉府那个一直在外的小姐。
“挺听话的。”一角的女子开口道。“不过做不了什么事吧,毕竟只是我们用来牵制嘉瑞的。”
徐宣的打算是让嘉府这个小姐进宫的,嘉瑞最近发展得挺好的。“听话就行。络,让她回两天家看看她的家人吧。”嘉轻轻一直都由络看管着。
回到家以后,茶欢让木鸢仔细检查过附近确认没有人以后打开了纸条。
“救救少爷,小心老爷,府里有其他人。”
“我的天啊。”木鸢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立刻捂住了嘴。
“这宋文灼是亲生的吗?”虎毒还不食子呢。
“那宋文灼应该是自己跑掉的了。我们也不能单独提审管家啊。”这个举动势必会引起怀疑,还可能会害到这个管家。
“他爹是刺史。溯溪的事怎么这么多啊。”茶欢觉得这些事绝对不简单。
“以前这里好像也没出过什么大案要案啊。”
“你觉得县令像是一个敢惹事的人吗?我们在这里遇到的案子会不会也传不到其他地方去。”茶欢觉得这些事细思极恐,有一个人好像对溯溪一手遮天。
“这两个案子非要和朝廷有关联的话,那就是和我们了。”早的时候各处都有祁月染的暗卫潜伏,为的就是抓到想要谋反的先丞相一支的余孽。溯溪的异常大概就是她的奸细死了,有关人员失踪了。
“嘉泽会出事吗?”怀疑归怀疑,凡事还是要讲证据的,而且茶欢还没把他归在哪个党派里面。宋文灼从清雪那里知道的事,嘉泽会不会也知道呢。
“没理由吧。宋文灼是他爹要搞他,应该是他威胁到他爹了。可是清雪没有给我们传过宋刺史的消息啊。”传消息一月两次,发现了什么就传过去。
“他爹会杀了他吗?一开始我觉得不会,可是管家给我塞的纸条让我觉得事情不简单。”
“可是宋文灼会害他爹吗?这个奇怪啊,他要害他爹,他爹就会搞他。可是为什么他要害他爹呢。”
“还是先找到他吧。”茶欢一个头两个大,太难了。
“你变化挺大的。”木鸢想也没想就说了这么一句,后面发现逾越了。“主上那个我……”
茶欢看到她这慌忙的样子笑出了声,“我觉得以前的我一定觉得现在的我很好才会想变成这样的,可现在的我有点期望以前的我。那个时候的我肯定不会想现在这样因为害怕,因为没有记忆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做。”他认识我,好想知道曾经的他是什么样子。
“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我真的好想知道啊。”木鸢投来期待的目光。
“问吧。”
“你觉得嘉泽公子人怎么样?”木鸢觉得自己还是看不懂她,那种眼神像是喜欢,可是感觉又不太像。木鸢独独看到他俩关系这么好。
大概是因为木鸢只看到了他们在一起高兴的样子,不知道其他因素吧。
“那天嘉泽救了我,但是他在旁边看了很久,不是说他一定要第一时间出来救我。我就是觉得他就是想看看我的实力。”可能还是气嘉泽一直在旁边看多一点吧。
“那么多人唉,他可能也只是在想怎么救你比较好吧。万一你俩都栽在那里了怎么办?”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一定会有一个人先出手的。
茶欢觉得木鸢说的也有道理,她怎么不知道这个理呢。就是不能说服自己罢了,她最近总感觉心里不安稳。
“我为什么要怀疑他啊。”茶欢托腮,想想嘉泽对自己挺好的啊。
“可能是你体内的另外一个灵魂吧。”看到茶欢认真的样木鸢赶紧解释,“我随便说的了,这怎么可能啊哈哈哈哈哈哈。”尬笑掩盖尴尬。
“有些人就算忘了一切有些东西还是变不了的吧。我以前是不是很多疑啊?”
“这挺正常的吧,谨慎一点挺好的。”木鸢想到了那个人给祁月染带来了不小的冲击,那个时候祁月染也是快扛不住了。一下子成长成为一个大人,是她亲近的人告诉她世界的黑暗。
那个时候她清理了身边的人,又不敢轻易用人,背叛带来的伤害她无法忘记。很长一段时间做事束手束脚的,最后还是挺过来了。没有征兆的某一天,“就算要颓废下去我也得等杀了她以后。”前一天她好像收到了一封信。
“如果还能再遇到她,我想知道她的理由和我所想的是不是一样的。”
那个人还是斗不过她,在她身边对她好的人,比想害她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