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初顾坐在沙发上偷瞄旁边坐在沙发上跷二郎腿看电视的阎白,阎白感觉总有人看她“说吧,要问我什么?”
“阎白,为什么八年不理我?我打你电话打了很多次,我去找你,你也不见我。我们之前……明明很好啊。”初顾黯然神伤,阎白拿薯片的手微微一顿转头望向他“我记得,我六,七岁的时候你好忙,忙到没时间和我说话,和我聊天聊了两句,我就不见你人影了。”阎白回忆起那段时间,周遭的同学都在炫耀自己有一个好爸爸好妈妈,而她每天回到家,迎接的就是无尽的争吵,无数的谩骂,还有妈妈可怜兮兮的诉苦以及冷嘲热讽,再打一巴掌给半个枣,枣不是很甜,但也足够让阎白在谩骂中回味,思念了,最后亲手把那半颗苦枣打掉的人也是父母,这样的恶性循环,她受不了了,她崩溃了。阎白平静的说出来,颤抖的声线出卖了她,她扭过头以看电视来掩盖她红了的眼眶“我那段时间精神很不正常对吧?我只想把有希望的人推出去。”
初顾显然以前不了解那时候的阎白遭受到的一切,他欲言又止,摸了摸阎白的头,泪湿了眼眶,他不会安慰人,一个劲的说没关系,没关系的。手忙脚乱地去给阎白擦眼泪,动作很轻。
阎白的泪微微止住了,初顾看样子算是稳住了,于是轻皱眉头细细询问“阎白,那你现在和她还有伯父怎么样了?”“完了。我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我们以后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阎白的泪又没绷住。到底是给过她温暖的亲生母亲,她到底也才十几岁,又怎么会不心痛。阎白在八年以来头一次哭的大声。初顾赶紧护在怀里“好了好了,没事的没事的,没事。”
第二天一早,阎白肿着俩核桃眼,初顾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遭到了一顿毒打。
公司会议室,阎白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拽的跟别人欠她二五八万似的,还是穿的一身黑,口罩帽子不落下,就是这次多出来个金边框的墨镜。阎白旁边的二十六岁金牌经纪人,有点慌张,心里想“这是哪家有钱有势的小姐,我要是惹到她,她会不会叫什么黑道上的人来弄死我。”他越想越慌,坐立不安,此时初顾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合同,显然他从早上那那顿毒打中吸取了教训,只敢憋笑。阎白抬起头瞅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经纪人哪见过他们老板平时笑,自从他八年前创了这个公司以来就跟苦大仇深一样的拼命干呐,经纪人看了看他俩,心里暗想这俩人有猫腻啊。“来,阎白看看吧。”初顾把这份合同递出去,阎白看了看艺人专属经纪人,林故如,抬头看了一眼初顾旁边的男生,干净利落的短发,穿的比较成熟,但挺紧张的,一直低头看手,签约时长八年,还行,可以接受,不许恋爱,也行,也可以。果然她没注意到那行小字,她大体看了一遍,没什么就签了。阎白站起来对初顾伸出手“合作顺利。”初顾牵上去“嗯,顺利。”笑得一脸花痴。
经纪人一脸黑人问号,老板从刚才开始,正眼也没给过他,一直盯着前面这个刚签下的艺人笑,“我难道是透明了吗?”他小声叨叨
阎白向林故如伸出手“你好,我还能看见你,我叫阎白,你要带的艺人。”“你好你好你好,我是林故如,您未来八年的经纪人”“好的,故如哥”“诶呦,不敢当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