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古道窃笑道:“吾却来逗逗她,看她如何?”,悄悄走开,从远处又重重的跑过来。蔡琰听见脚步声,心慌赶紧把马鞭藏于秀枕之下,略作镇静的理了理头发,这时古道推门跑进来,喊道:“姐姐在作甚?也不出去,宴会上热闹多了,村里有名的都来了,什么三姑六婶,四婆五姨,七大姑八大爷到齐了。唧唧喳喳热闹极了。”
“爹爹不是宴请乡绅名士吗?这些人来干嘛!”
“啊!汝竟不知!?”
“何事?”蔡琰不解的问。
“他们均是来提亲的,有的连聘礼都带来了,均是些奇珍异宝,委实贵重。”
“啊!爹爹怎么没跟吾提及,吾尚未满十六,何必如此着急,汝去同爹爹说吾不答应。”
“唉!晚了!”
“晚了?!什么晚了。”
“就是提亲的事啊!义父已然答应,这也难怪,那家朝廷有人,而且还是义父的故交,虽说不是走的很近,倒也不怎么讨厌。就是村头王大员外的儿子王福来!”古道见蔡琰愣在那里,以为蔡琰不知道王福来是谁,接着道:“就是被吾叫做王大胖子的那个人,他儿子是个胖墩。依他那模样,本来义父不答应,说还没和小女谈过。可那王大胖子挤兑义父说什么蔡大学士不当官了,没想到连女儿的主都做不了说完哈哈大笑,在座的人都一起哄笑。义父脸上挂不住,一气之下就答应了。还说汝王员外今天必须把聘礼送来。那王大胖子到是满口答应,还说借吾家马车一用,说什么聘礼太多他家的马车拉不完,义父让吾看着准备马车,没法子吾就准备吧,可是那马鞭却不见了,姐姐汝有没有看到!”说完古道暗地里偷笑,心想看汝怎么办。
等了半天不见反应,古道心想怎么?不急啊?!等吾把那马鞭拿走看汝怎么办。其实古道一进屋就注意到那只马鞭在蔡琰的秀枕之下,所以这时假装四处寻找,“啊!原来在这,奇怪怎么会在这,难道马鞭也长腿了吗?”古道装作纳闷状把马鞭从秀枕下抢出,转身就要走。
“汝给吾站住!”蔡琰厉声喝道。
还真把古道给镇住了,吾还没走几步呢,就那么凶!玩笑开得过火了?姐姐好像真的生气了,不管她,戏还是要演下去。古道缓缓转过身,委屈的的看着铁青着脸的蔡琰道:“可是义父他们等着呢!”
蔡琰闻言神情缓下来,可眼神中分明闪烁着无奈道:“西风,汝说的果是真的?没有骗姐姐吧!”
“这事哪敢撒谎!”心里却笑翻了天,心慌了吧,吾就知道会这样,骗人吾从来就没失手过,一副贼兮兮的样子。
“哎!西风汝先去前面准备吧,等会吾把马鞭送过去。”那声音分明在颤抖。
可是古道没有发觉,此时他正为自己得计心里笑翻了天,呵呵!心想先到前面转转,回来再逗汝,看汝说不说心里那人是谁,其实吾早就猜出来,只是吾还想证实一下。古道装作无奈的跑向前厅。不过一转过内堂,就蹲在角落里笑的不行。
前厅宴会还在继续,大家正喝得高兴,有的已经开始击节高歌,好不热闹。古道也随大家打着哈哈,约莫着过了有半个时辰,古道又偷偷跑向内堂,冲到蔡琰的闺房,那知接下来的事把古道吓懵了,蔡琰离家出走了!
“父前有义弟古道尽孝,拙女不孝,负气出走,云游天下,不足为念,古道吾弟,爹爹跟前,代吾多多上心,忧愤交加,寥寥数语,权作留念。不孝女文姬。”蔡邕手持书简,不知如何?询问古道。
古道心忧,支吾其词,数问之下,蔡邕方才明白,原来是古道玩笑过火,想必蔡琰一时心想不开,离家出走。蔡邕登时大怒,眼望在一旁已经是泪人古道,一时又不忍喝斥,难道还要把这个也骂走不成。蔡邕无奈,立刻命下人四处寻找,但亦不敢太张扬,因为此事若传扬出去,成何体统,岂不惹天下人耻笑。古道被关在卧室闭门思过,蔡邕命人严加看管,也是怕这小子一时想不开,不知道做出什么事。
一连过去数天,不见消息,蔡邕忧心成疾,一时卧病不起,饮食不进。古道到是极其孝顺,每日在榻前侍候,衣不解带,端茶送饭,不离半步,暗地里却偷偷流泪,懊悔不已,发誓以后再不戏语妄言。蔡邕见义子如此尽孝,倒也慢慢开怀,心想女儿也许只是一时气愤,想必等其想通了,自然就会回转,再者这不是还有个义子嘛。自己如此卧床不起,义子岂不是愧疚万分,也就慢慢挣扎着饮食,身体倒慢慢好转起来。
一日蔡邕准备给古道办个跪拜大礼,其实蔡邕本不想此时筹备跪拜仪式,但四邻八乡早已尽知,亦是古道提及,称若姐姐蔡琰知道说不定会回来。蔡邕心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于是蔡邕凭借自己的威望遍发邀请函,蔡邕邀请的人大都是文化界名人,难得一见,陈留郡县闻之,没有邀请函的也均准备参加,因为无疑这将是个文化盛宴。日期定在下月初六,谁知朝廷下发诏命,董太后病逝,全国禁止宴乐一月,期间不得饮酒,不得食肉,不得聚会。无奈蔡邕只好把日期延迟一个月,哪知正是这一个月,到会之日,门庭若市,有人竟不远千里而来。
却说云龙、太史慈当日连夜赶往洛阳,这日来到洛阳城外,只见人流如蚁,队如长龙。城门前官兵戒备森严,不时有人被从队列中拉了出来,在一旁有个书记员,登名画册,不知所谓何事。云龙在队中询问他人,此举为何。有那常往来洛阳的道:“听说是张让等人奏明天子要修护城河,疏通城内水道,正在抓壮丁呢。”
云龙两人点头称原来如此,不一时云龙两人来到盘查处,云龙两人此时身着乃是樵夫打扮,每人挑着一担干柴,满脸灰尘。云龙点头哈腰的把路条递上去。那卫兵看看云龙二人,不耐烦的道:“嗯,汝二人去那边签个字!”
“兵爷,这是为何?”
“哪那么多废话,老子给汝找点差事,去修护城河,有工钱拿,一天两文钱,还管饭,不比汝砍柴舒服?”
“多谢兵爷眷顾,可是吾家上有老母需每日奉养,不能长驻此地,兵爷行行好,放了吾二人吧!这两但柴就送汝买碗酒喝如何?”
“他奶奶的,别给老子磨叽,恼了老子送汝进大牢,上头的命令谁******敢违抗,汝小子别不知好赖!”说完一脚把云龙踢到一边。
太史慈见状正想发怒,被云龙使眼神按住,正这一愣神的功夫,上来几个兵卒连拉带踹的把二人弄到一边签字。云龙忍气看看已经抓了五十几人,也就同众人一样蹲在一旁等着,约莫着有一个时辰,抓够了两百人。来了个把头,领着去干活。
一行人没有去护城河,反而进了城,过了瓮城左拐,在一处进城水道处停下,那把头大声招呼着:“各位爷们注意了,咱们工地就在这了,有个规矩,工作期间不得回家,不得逃跑,不得接待外人,吃喝拉撒都在一起,看到没,那就是汝等住的地方,吃饭会有人到时送来,不必操心,不过吾可告诉汝等,刚才说的规矩,谁要了是犯了,就咔嚓。”把头做了个砍头的手势。“从此地开挖,土装车上,自会有人来拉走,行了!领了工具开干吧。”说完把头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