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张飞定睛一看乃是典韦,心下不忿,正要发话。忽听场外有人高喊:“翼德兄好武艺,就此罢手吧,我等服了!”
喊话之人正是赵云,原来赵云见许禇卸甲裸战张飞,知道许禇呆劲又上来,想起史书记载许禇战马超之时,勇则勇矣,最后还是身中两箭,实不足取。为保许禇安全,特命典韦披挂上马,转至场边已被不测,果然挡住张飞致命一击,看来许禇确实稍逊张飞一筹,于是发话喊停。
张飞见是赵云也不好多说,只是躬身一礼,赵云接住贺道:“翼德兄刚猛之人,没想到能使出如此轻柔之枪法,真是令人佩服。我观翼德此套枪法内含笔法之妙,斗胆相问可是从书法而来?”
“哈哈!子龙真高手也!此枪法正是从书法而来。张飞年少粗猛,专好惹是生非,一日有一老道来我家化缘,见我体格乃是练武奇才,也为答谢一餐之恩,便传我三十六路天罡伏魔枪法,端的是刚猛无比。”
“哦!?翼德竟有如此机缘,真令人羡慕,那道人可留姓名?”
“修道之人,不为名利,传下这路枪法之后便悄然而去,临走留下书信一封,告诫我他日必扬名天下。只是我为人粗猛,易招惹是非,应修身养性。修身养性者,琴棋书画也。我感其良言,便欣然受教。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琴棋两样我是死也学不来,到是这书法、绘画我却习的有模有样。久而久之,习之自然。一****在家中练习书法,写到这“醉’、“剑’、“武’三字甚有心得,便突发奇想琢磨出这一十八式美人醉丹青的枪法。呵呵,练得纯熟,没想到今日一试还真有用。”
“原来如此,翼德之才真出人意料啊!”说着赵云在张飞耳边悄声道:“我知翼德善画美人,他日可否令我一观?”
张飞闻言一愣,当即哈哈大笑,口称:“好!好!”心中却暗想他怎么知道我会画美人?只因我面貌丑陋,媒婆不上门,所以无事之时画画美人,聊以慰藉,从未与人提及,他竟然知之,真是奇哉!
此战张飞获胜,双方各有输赢,均互相赞誉称贺,在座众人亦是极力讨好,公孙瓒更是对刘备这老同学,礼遇有加。刘虞见公孙瓒刘备融洽,知道人家是同门师兄弟,自己和刘备说是汉室宗亲,其实也不知拐了多少弯,自然比不得人家,于是便倾心拉拢赵云,赵云自也乐于附和。宴会之上各有所好甚是融洽。
宴会行至中途,忽传边庭战报,乌桓大人丘力居、逆贼张纯、张举率十万之众分两路出徐无山,劫掠右北平,进犯渔阳,军情紧急。于是刘虞急命公孙瓒火急回驻地右北平,令其率军迎敌,特命刘备三人为前部先锋随公孙瓒一起离去。
赵云进言称:“府君宜另派兵出渔阳策应,看公孙瓒破敌,见机推行怀柔之策。”
刘虞称善急命鲜于辅为主将,鲜于明、齐周为副将率精兵五千,出渔阳迎敌。赵云等也急急请辞回各郡,以安民心,于是当日宴会草草而散。
不表公孙瓒刘备等两日并作一日而行,火急奔往右北平与守城大将严刚会合,却说三日后赵云随鲜于辅大军东进,赵云之所以跟随大军前行,一者如今东去辽东的路面不安全,二者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赵云想随军迎敌,暗中看看公孙瓒如何用兵。鲜于辅见得知赵云随行,欣喜万分,喜的当然是赵云手下的典韦许禇二人,此二人皆万人敌也。
大军一路急行,行无数日,便过了渔阳,经无终,这日前军哨探来报,此去二十里发现敌军踪迹,乃乌桓大人丘力居部,依山扎下两座大营,成犄角之势。鲜于辅命人离敌十里驻军扎营。早有乌桓探子报与丘力居,丘力居自去聚众商议不提。
时夜无事,二日清晨,两军对阵牧野,赵云于阵前向敌军观望。只见对阵兵卒以骑兵为主,端弯刀,持大弓,及其雄壮。正观望间,对面一阵号炮,兵分雁形涌出一将,身长八尺有余,兽盔皮甲,容貌彪悍,身后一杆帅字旗,上书乌桓大人丘,心道此人必是丘力居无疑。
“此人必是贼首丘力居,谁人上前擒此逆贼?”鲜于辅眼视左右。
“末将愿往!”话音刚落,一将拍马上前,视之乃副将鲜于明。鲜于明到的阵前大喊:“反叛逆贼快来授首!”
敌军阵中冲出一将,手持开山斧,与鲜于明战在一处。敌将力大,鲜于明支撑三四十合,抵挡不住,败下阵来,齐周望见,也不答话,拍马上前,交无数合,也拨马败走。敌将也不追赶,回望自家阵中,叫嚣狂笑,众贼兵亦一并起哄。
那知笑声未落,一袭黑影从赵云身旁冲出,“番贼莫要猖狂,看许禇取你狗命!”敌将先是已经,后提斧来战许禇,心道又来个不怕死的,仗着力大,欲想一斧劈了许禇。谁知许禇更是力大,刀斧相撞,敌将手中一麻,大斧飞出天外,许禇上前又是一刀,劈为两段,两军大骇。
那许禇斩了贼将,也不会本阵,复拍马匹马单刀冲向丘力居。丘力居见状急拨马窜入阵中,贼兵争相逃跑,鲜于辅见许禇得胜,敌军阵脚已乱,忙挥军掩杀过去,杀敌无数。后见丘力居右营前来接应,鲜于辅怕中敌埋伏,方才鸣金收兵,初战告捷,三军士气高涨,当然许禇备受嘉奖。
却说丘力居败回大营,犹自惊魂未定,忙召集众将商议对策。“骨都将军随我征战多年,难逢敌手,不想今日一合便死于马下,汉军有如此猛将,我等不如早早退军。”
“大人此言差矣,大军行止,耗资甚大,焉能无获而归,如若不战而退,恐被他人所笑,大人在乌桓亦恐难以立足。再者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能一战而下定论。今日我观汉军阵型散乱,行止无序,不过是乌合之众。小将不才来日愿率本部人马破敌!”
丘力居视之乃部将萨奇,粗通兵法,喜道:“你如何破敌?”
“汉军既然有猛将在侧,来日不可与其单马对阵,我军优于骑射,来日对阵不论其他只许纵马冲击,担保汉军大败而逃。”
“将军所言甚是,来日你纵马冲敌,本帅自会统大军随后策应。”
次日两军对垒,弓箭手射住阵脚,许禇一马当先于阵前叫阵,那萨奇充耳不闻,任汝百般辱骂,就是不动,许禇无趣只好回归本阵。日至正午,汉军渐露疲惫之色,萨奇望见,令旗一举,号炮齐鸣,阵如水分,冲出十对骑兵,每队百人,皆是弯刀弓弩,左右奔驰,飞羽齐射,汉军抵挡不住,中箭者无数,败回大营,坚守不出。
一连几日,贼兵游击于外,鲜于辅苦无良策,整日闷在营帐之内,赵云在旁解闷。这日开言道:“贼兵善骑射,突骑兵甚为厉害,吾军多是步卒,实难对抗,连日高挂免战牌亦非良策。不如一面通知府君再派援军粮草,一面知会白马将军约期破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