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境内某处腹地。
地面起了波纹,数息后根部忍者风从地面钻出了半个身子。
他面色凝重的看着远处,那个下河抓鱼的少年给了他越来越多的压力,即便是两者离得这么远的距离,他也十足小心谨慎。
因为在河岸旁还有一双日向一族的眼睛。
“那少年实力提升的速度实在是太过恐怖,那种级别的火遁即便是精英上忍也很难施展出来,从他接连的战斗来看现在至少有了上忍级别的实力。”
“不过,别人或许不知道他的能力,这也是那些上忍接连输给他的原因,而我却已经将他的弱点和特长了解得一清二楚。”
“写轮眼的幻术,极强的火遁,还有恐怖的查克拉恢复速度,除此之外再也不会任何忍术,十足蹩脚,相信团藏大人对这些一定很感兴趣。”
打探完少年的位置后,风缓缓的陷入地面之中,片刻后出现在更远的地方。
一只忍鸦在空中呱呱鸣叫,在看到地面的风后,噗嗤噗嗤扇动了几下翅膀落在对方身边,随后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卷轴。
“带回宇智波求败。”
简短的几个字,即便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足够感受到团藏内心的激动。
风将自己准备的卷轴再次放进了忍鸦嘴里,随后面色郑重的看向少年方向。
“他自己已经准备回去,倒是不用我再多操心,只是这少年视根部的规矩如无物,不但随意的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给他人,还自作主张停止了团藏大人安排的任务。”
“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忠于大人,更不值得重用。”
“此次回到根部,我一定要多多提醒大人。”
.......
河边。
日向号子的伤势早已痊愈,两人也上路了不少日子。
此处距离村子已经不到十日的路程,隐隐可以感到不少的忍者在周围来回穿梭。
宇智波求败囫囵吞枣的吃着烤鱼,即便没有前世美味的佐料,这也比苦涩的兵粮丸好吃得多。
日向号子擦了擦嘴,瞥了一眼身后方向,数息后才小声说道:“那人已经走了。”
少年也不抬头,简单的嗯了一声。
日向号子有些犹豫,想到两人如今也算得上生死之交,便不再扭扭捏捏,大胆说起。
“既然你知道暗部的忍者一直在监视你,一路上还如此小心谨慎,为什么不脱离暗部?”
少年打了一个饱嗝,舒服的躺下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呢?暗部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
日向号子微微皱眉,奇怪道:“在我看来三代应该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你若真的想走,这次回去我去请族长帮忙。”
少年直起身子,心有触动,以老大哥的模样轻轻的拍了拍白眼怪的肩膀。
“好老弟,你有这个心,我略感欣慰。只是严格来说暗部的队伍有两个,一个是三代的直属部队,另一个由志村团藏率领。”
“而你属于志村团藏?”
日向号子面带疑惑,问道:“志村团藏是谁?”
不得不说,整个木叶村除了少数家族的族长和高层以外,能知道团藏的人实在太少。
那位自诩能让木叶枝繁叶茂的根,始终藏在黑暗的最深处。
少年无法解释,也懒得解释,在白眼怪殷勤的目光下,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他和三代一样,都是二代火影的徒弟,一身实力已经到了影级,只不过不是一个好人。”
这句话可把日向号子吓了一跳,想不到从未耳闻的志村团藏竟然是如此厉害的角色,当即不再提什么要让族长帮忙的事。
开玩笑,那等影级的强者而且还不是个好人,谁愿意去招惹他。
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提暗部和志村团藏的事,接着聊着其他的事情,比如日向家的闺女团队,木叶村的十大天娇.......
到底都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子,与卡卡西那厮没什么区别。
........
数日后,两人跋山涉水终于回到了村子。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守门的两个忍者才将两人放了进来。
少年与日向号子打了分别的招呼,约定忙完之后再一次相聚的时间,便各自朝着自家屋子走去。
日向号子前脚刚走进屋子,还没来得急换掉战场上的衣服,便看见族长日向日足坐在院子中,一个人品着茶。
“你回来了。”
日足轻声说道:“我记得换班的时间还长,为什么提前回来了。”
日向号子赶紧三步化作两步走到对方身边,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边境上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提前撤了回来。”
日足略感意外,如今木叶村虽无往昔强盛,但仍然有着忍界第一村子的威名,除了像二傻子一般的土之国岩隐村,谁人敢犯?
虽然心里十分好奇,日足也知道此事关乎任务,不方便多问,便伸了伸手示意对方在身旁坐下。
“一路劳顿,想必很是辛苦,喝口热茶吧。”
日向号子心里一暖,眼前的日足除了是日向一族的族长外,按辈分讲还是他的叔叔,两人虽然一个属于宗家,一个属于分家,但关系却算得上亲密。
日向号子接过热茶嘬了一口,思绪片刻后认真问道:“族长觉得宇智波一族如何?”
日足正品着茶,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怔,“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日向号子也不掩饰,直接说道:“在回来的路上我身受重伤,若不是一个宇智波的少年一直保护着我,我应该已经死了,所以......”
放下茶杯的日足略感意外,续了一杯后,平淡说起。
“宇智波一族倒是很少能遇到这种热心肠的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雏田在学校里有两个宇智波一族的同学,一个叫佐助,一个叫求败,这也是村子里最后两个宇智波一族的人。”
日向号子提醒说道:“他叫宇智波求败。”
日足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我听过他,没能通过下忍考试,反而被特许加入了暗部,这很奇怪,我猜测里面应该有高层间的博弈。”
这一点日向号子心领神会,因为他也听少年讲过暗部是如何的不简单。
他对眼前这位族长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他的实力至少也是上忍级别,下忍考试这种程度又怎么可能难得住他。”
日足哪里听不出来自己这侄子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走到对方身边,拍了拍号子的肩膀。
“所以,你想告诉我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