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云道人回了云头。余下众弟子相互观望,竟无一人上台。过了稍许,只见一浑身赤红的道人飞落台上。
“众位师兄弟请了,贫道崔坪,修道已二百余载,练得一手火法,略有小成。今日宗门演法,便大胆请教了,不知哪位师兄弟肯赐教。”
崔坪爽朗一笑,落于台上,双袖鼓动,一幅修道有成之意。
“不错,仅二百载便元婴已成,想来根性不差。仙道可期。”
“师兄所言极是,这崔坪我确是见过,虽是性格急躁,但修行上却是稳妥。”
云头上,锡云道人与众师弟对崔坪得表现有了评价,却无声响传入下方。
“三代弟子殷锐,特来领教师兄道法。”
只见台下有一道人走出,生得气宇轩昂,缓缓走入台中。
闻言,崔坪看向殷锐,面色和善。
“既然师弟肯领教吾法,那师兄便不吝赐教了,师弟请了。”
“师兄请了。”
言毕,二人便相视一眼,掐动法决。
“喝!”
殷锐轻喝一声,一柄宝剑从身后浮现,剑身散发青芒,锐利无比,直直向崔坪刺去。
崔坪见之轻轻一笑,随手扬出一道火光。结成火蛇状,奔向宝剑。两者相碰,剑身竟发出轻鸣。顷刻间,竟被火蛇炼成稠状,火蛇亦是散去。
“师兄果真好法力,竟炼了我得青风剑,却是师弟不自量力了。”
殷锐大惊,面色发苦道。
“师弟以结丹境催动,能破我一法,也算不错。”
崔坪扶手大笑道。
“师弟还有一招,还请师兄评鉴。”
殷锐说完,又念动法咒,手中显出了一柄羽扇。
“此扇名曰雀扇,乃是我采集众鸟尾羽,取妖骨,炼制而成,其中自有玄妙。”
说完,便朝崔坪扇了一扇。只听凭空一声惊雷,劈向崔坪。崔坪一惊,连忙念了个金刚咒,护着身体。
惊雷加身,却未见成效,殷锐又扇了一扇。只见凭空狂风作起,夹杂飞砂,吹向崔坪。
崔坪只觉一阵狂风袭来,使了个咒法,定住身形。但又看不清方向,心中一凛,祭起火龙剑,护持己身。
殷锐又扇了两扇,狂风夹杂惊雷,却未有多大成效。心神一淡,便收了法宝,场中这才见得情形。
“崔师兄法力高深,师弟甘拜下风。”
殷锐苦笑道。纵使使了法宝,也未伤其分毫,可见差距,又何以继续。
“殷师弟客气了,师弟法宝可谓厉害,纵使我也是无可奈何。还是师弟言之甚早,不然言败的便是我了。”
崔坪一脸歉意,终究是同门师兄弟,不好落了师弟面子。
殷锐朝崔坪拱了拱手,便下了台。
“虽说自身法力欠缺,但所祭炼法宝不差。若是重视修为,想必战局会有所变化。”
云端的赤峰道人说到。这赤峰道人乃是玉溪门二代弟子,已成仙道。与锡云道人等合称玉溪九道仙。
“不错,能有如此奇思,多予些时日,必是道门新秀。”
另一位道人说到。
崔坪败了殷锐,又有一位道人上台应战,祭了一口黑砂打向崔坪。崔坪有了先前教训,不作他法。祭起火龙剑,只凭空一砍,便有一火龙腾空而出,奔向道人。只一下,便打散了黑砂。道人连忙认输,落下台去。
如此,崔坪已连败二人。却也知自身消耗甚多,自行落下。如此,这才有人相约于台上斗法。
而此刻,山下却有一少年道人慢慢腾腾走上山来。临近山门,才有守门弟子认出。
“沈师兄怎来的如此迟了,比法早已开始了。”
少年道人抬头看了看,应声道。
“师弟啊,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比法又不在一时。”
“师兄还是快些进去吧,这早早演法可易入仙人之眼。”
少年道人拍了拍守门弟子,点了下头,走向门内。
少年于台下观望了些许时刻,只见台上一道人落下,便起身走上演武台,一边说道。
“三代弟子沈泉,领教师兄道法。”
留于台上之人,见上来一少年,笑道。
“沈师弟修行时间尚短,何不于台下观法,须知台上道法相争,必定有伤。何不过些年头再上台演法。”
沈泉哈哈一笑,看向道人。
“袁师兄,不与师弟比比,如何知师弟无有手段傍身。”
“你识得我?贫道却是不曾见过师弟,是师兄失礼了。”
袁峰见沈泉叫出自己,心中大为疑惑,想自己闭关数十年,也不过刚刚出关。除了几位道友,也少与人走动。却不曾想被一位未曾相识的同门叫了出来。
沈泉见袁峰大为疑惑,心中暗爽,想自己入山以来,辛勤修行。仅百余年便成就金丹。闲余时间便与宗门弟子相谈论道,与一众宗门弟子打得火热,故而知晓大多同门。
“袁师兄闭关数年,自是不识得师弟。多说无益,台下众师兄尚且观望着,待演法结束,再谈论不迟。”
“好,便依师弟,即如此,我也不多言了,还是师弟先出手吧。”
袁峰见沈泉行事果断,起了结交之意,但又不想占沈泉便宜,许了个先机。
沈泉看了看袁峰,心中窃喜。高声应道。
“师兄小心了。”
沈泉先是念了个火咒,结成刀状,劈向袁峰。暗中祭起一柄小旗,朝袁峰晃了一晃。袁峰见状笑道。
“此小道耳。”
手中宝剑微微一晃,便有一道剑光将火刀劈碎。
只见对面沈泉笑而不语,又是结出了两柄火刀,劈向袁峰,袁峰蹙了蹙眉,晃动宝剑将火刀劈碎。正欲开口,便见火刀变成了四柄,袁峰大惊,急忙祭起宝剑将火刀劈碎。却不成想,火刀又变成了八柄。
袁峰惊道:“这是何种神通,怎地如此厉害。”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
而而台下众人,却见袁峰剑光四溢,胡乱挥砍。而新上台的少年却是立于一旁。
“好厉害的幻术,仅是一刹那,便将袁峰迷惑,不分虚实,算是有些道行。却不知还有无手段。”
云端之上有仙人笑道。
台上,袁峰挥砍了少许时刻,额头上满是冷汗,这火刀已变成一百二十八道,纵是袁峰全力应对,也有一道火刀迎面劈来。袁峰大惊,却已是无力挥砍,大叫一声。
“吾命休矣!”
过了稍许,却未见火刀降临,只见自己一个独立空中,先前所见种种尽是幻象。不由得长叹一声。想自己宝剑锋利,却输给了一少年。想自己先前还奉劝他人,当真羞愧至极。
“多谢师弟手下留情,师兄甘拜下风。”
“不,是师兄一时大意,这才中了师弟之谋。还望师兄不要怪罪。若是演法,定是不敌师兄的。”
沈泉急忙赔罪道,可不能为此小事,伤了同门情义,看来日后还得与袁师兄多走动走动。想不到这新炼就旗子如此厉害。就连结丹大成的袁峰也无有抵抗之力,看来又是一件法宝。
袁峰摇摇晃晃的下了演法台,可台下能看得出眉头的,也只是已结元婴之人。若是上台,未免落得个以大欺小。结丹境是也都眉头紧锁,暗自思量。一时间竟无人上台。沈泉也是一脸懵逼,莫不是结束了。当然不可能。
就在众人相持之时,有一手持长棍的大汉落到台上。
“三代弟子丁尚彪,师弟,请教了。”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