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佘坝洲往北极,与那妖族之地相邻,多为崇山峻岭,多虎豹豺狼,生人少行。
佘坝洲往北有一国,称梁国。有一县,名曰郭北县。县中民风彪悍,多为打铁为生。多拦路悍匪,乃是一少教化之地。
这一日,自县外来一孱弱书生,名宁采臣。乃是途经这郭北县上京赶考的书生,只因无钱住那酒馆,便往那荒郊野地处寻找寺庙,欲住宿一夜。
途经一峡道,迎面来了数十盗匪。宁采臣慌忙跑到一旁,躲到大石之下。
小声道:“可万万不可发现了小生。”
宁采臣听闻外面杀声震天,探出头去,只见一浓眉长须之人,与那些个山匪杀作一团。你来我往,不过杯盏功夫,那浓眉长须之人已将那一众山匪杀得丢盔弃甲。
宁采臣见有一强盗欲逃跑,那人竟追了上前,不做罢休。
宁采臣大呼一声:“莫要杀了那人!”
那人不作理会,只一刀便砍了其首,鲜血四射。
那人将刀上鲜血拭了去,寻了一处坐下休息。宁采臣见状跑了过来,本欲强问道,见这人凶悍。便小声问道。
“那人本就打算弃逃,你有为何将其赶杀,不留一丝余地。”
那人看了看宁采臣,说道:“你一穷酸书生知道什么,方才可是我救了你,你现在反倒埋怨我起来。现今不杀了那些个杂碎,难不成还等他们来杀你不成。”
那人声大如雷,震得宁采臣一阵颤栗。被打算与其辩论一二,只奈腹中饥饿,那人又是凶残。便消了念头。
宁采臣放下书框,到框中一阵翻找。只寻得一大饼出来。面色一喜,使劲咬了下去。却是坚硬如铁,啃不下来。便朝一旁的石头磕去,不想那大饼没被磕动,反倒是那石头被震到一旁。
宁采臣无奈,只好将大饼放到框中。那人见状,给宁采臣丢了一个馒头过来。宁采臣腹中饥饿,拿过来便去吃了起来。
那人大声问道:“你是哪里的书生,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此地靠近妖族之地,便是被妖食了,也无人知晓。”
宁采臣吞下馒头,说道:“小生宁采臣,江陵人士。是途径此地前往京师赶考的,只因无钱住宿酒馆,便欲寻一处寺庙住宿的。不知壮士何人。”
那人大笑,随即厉声道:“贫道乃是燕赤霞,你原是一赶考秀才,此地不是你可来的。赶快离开此地,否则丢了性命,某可不会为你收尸。”
宁采臣闻言反说道:“此地乃是我大梁境地,又非是你一人的,又有何不可来的。”
燕赤霞闻言大怒道:“你这书生好不知歹,我本是好言劝你离开这是非之地的,你反到不领我的情。”
“实话跟你明说了吧,贫道早知此地有一大妖,此行前来便是降妖卫道的。届时必是一场大战,你又手无缚鸡之力,不早早离开,找死不成。”
宁采臣闻言一惊,说道:“大妖?你这大胡子欲要欺瞒我不成,我人族有圣人护佑,朝中亦有修仙之人。又岂会容妖物放肆。我看你分明就是杀人心虚,使的借口罢了。”
那燕赤霞听闻宁采臣胡言乱语,气得直将宁采臣抓了起来。说道:“好你个书生,便是好话也不听人劝,有胆你就随我看看有没有这妖怪。”
那宁采臣也是胆壮起来,说道:“正想看看妖怪如何。”
二人结伴行进深山,亦或是说是燕赤霞拎起宁采臣前往深山。
深山之中有一破败寺庙,庙前有一古刻石碑,上书:兰若寺。寺后隐约可见一高大榕树,生得枝繁叶茂,杆系粗广。将兰若寺覆盖在阴影之中。
寺中,有一老奶奶,几位花龄少女。那老奶奶说道:“小倩呐,嫁给那黑山老爷,可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黑山老爷可是阴界一城之主,莫要再耍小性子了。”
闻言,那正在梳妆的女子,抬头看向那老人。当真是明眸皓齿,杏脸桃腮,肤如凝脂,有闭月羞花之貌。
聂小倩说道:“知道了,姥姥。只是这一去变再也不能侍奉姥姥了,小倩舍不得姥姥。”
旁边的一个女子笑道:“小倩,你就放心去吧,姥姥自有我和小妍照顾。只是我俩就没你那么好的运气了。”
姥姥说道:“好了,你们好好替你小倩姐姐梳妆打扮。二日后,那黑山老爷就来娶亲了。”
姥姥说完,便走出了房间。聂小倩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只觉得忧伤。长得美貌又如何,还不是身不由己。
身旁的小卓扯了聂小倩的秀发一把,痛的聂小倩呼出声来。
小卓狠声道:“好你个小倩,偏知道在姥姥身前装模作样的。往后你便陪你那黑山老爷去吧,好好的享享清福。哈哈哈哈”
女鬼小妍在一旁忧愁道:“姐姐,我听说那黑山老爷凶残无比。年年都要娶一个新娘子,就没见有一个活着出来的。小倩姐姐,你若是嫁给了黑山老爷,那可怎么办呢?”
聂小倩梳了梳秀发,眉中忧伤。说道:“我又能怎么办呢,姥姥的命令我又怎么可能不听呢,总比日日在这里夺人阳气来的好些。反正已是死了一回的人了。”
小研闻言,抱住聂小倩便是小声哭了起来。小卓闻言在一旁冷笑道:“好你个聂小倩,你这是在对姥姥的命令不满吗。我定要在姥姥面前告你一状,也让你知晓那鞭子的滋味。”
小卓说完笑了一声,便离开了。
聂小倩扶起小妍,说道:“小妍,我走了以后,你要小心侍奉姥姥。不要再和小卓斗气。好好生活下去,不要落得和我一样的境地。”
小妍哭诉道:“我知道了姐姐。”
聂小倩安抚了小妍,便独自一人拾了古筝。外出寻了一僻静之处弹琴去了。
“父亲,母亲,不知您二老可还生活的好。女儿想念你们了。”
宁采臣跟随燕赤霞住在了古寺,也知晓了这人。虽是性子火爆,却是难得的好心肠。
“方才那疯疯癫癫的女人,也太不知礼义廉耻,我宁采臣又岂会妥协。出来透气,去去污秽,倒也好多了。”
宁采臣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借着月光,走在路上。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琴音。宁采臣驻足听了听。疑惑道:“这荒郊野地,也不知何处来的琴音,不若去探上一探。”
宁采臣循着琴音来到一小溪边,遥遥可见一白色倩影。宁采臣心生念头,必得前去看上一看。
宁采臣走近一看,原是一姑娘,只看背影便知其身段婀娜。忽气一阵微风,将那女子的绣帕卷起。宁采臣伸手去接,却是天黑路滑。宁采臣一个不慎落入水中。卷起一阵浪花,也惊起了聂小倩。
“救命,救命!”
宁采臣一边折腾,一边大声呼救。
聂小倩见有一书生落入水中,连忙祭起一道白絮将宁采臣卷到河岸边,伸手将宁采臣捞了上来。
宁采臣看着聂小倩的面容,一时间竟呆住了。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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