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赵玄戮与龙逸尘已经退出宫,坐在王座上的林凌云手托下颚,对着某处说道。
“哒,哒……”脚步声传来,身着古文祭服的方吾走到林凌云近前。
“王上。”方吾微微躬身说道。
“大祭司,本王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王上,老臣于钦天司祭台衍算,卜算于虎起爪利,散于青日。”
“哦,此为何意?”
“王上,大荒气运溃散,即无凝固之势,也无浮散之势,呈一种怪异之势,老臣妄断,有生死之机,中兴之势。”
听着方吾的言语,林凌云的神态并无过多的表情,而是看向方吾说道。
“大祭司,龙逸尘与赵玄戮的忠心如何?”
“老臣认……”话未出一半,方吾立即反应过来。
“将军与监正皆为忠义之臣,可为大用。”
林凌云从王座上站起,走到方吾面前。
“大祭司,本王想见见秦汉,你带路吧。”
“是。”
王宫某处宫殿,数十位黑甲禁卫巡逻。
宫殿内除了翻书的声音,并未有其它声音。
“王上。”巡逻的黑甲禁卫行礼道。
“打开门。”
“是!”
入殿内,字画繁多,书香墨气,虽为监囚,却是只囚自由。
避过字画,进入内殿,只见一名老者,身着青袍,身持墨笔,立坐于桌椅,不见来人。
“秦老先生?”禁卫对着执笔著书的秦汉说道。
但却并引起秦汉的注意,林凌云走到桌旁,拿起秦汉身旁的一本书,上书《治国论——谋举》,而秦汉手中所写的为《变法谋》。
“秦九卿。”林凌云一声说道。
而林凌云这一声九卿到是让秦汉停下手中的墨笔,抬首望向林凌云,苍老的面容中,一双清澈的明眸倒映出林凌云的身影。
“王,王玄天?”秦汉看着林凌云那相似的面容,疑惑开口道。
还未待众人开口,秦汉又否言道:“不是,虽相似,却不是玄天。”
“秦老,这位是先王之子,大荒新王!”
禁卫开口说道。
听到禁卫的回答,秦汉身形为之一颤,但随及恢复正常。
殿外鸟鸣响起,清风吹过饰帘,也吹过秦汉的心底。
“二十多年了,一晃过去二十余年了,王,玄天,你我终是阴阳两隔,只是老夫没料到,竟是你先走一步。”秦汉双眼微闭,似是想起了二十年间的光景。
“新王,你来这里,可不是单独看看老夫的吧?”秦汉从桌子上站起来,佝偻着的腰挺了数次才挺直。
“此前来,一为看照你,二为重用你为九卿首。”大祭司先一步说道。
“哦,哈哈哈,重用老夫?莫不是以为老夫老了,戏耍老夫?”听到方吾说道,秦汉一愣,随及大笑道。
旁边的禁卫在笑声中退出殿内。
“厉虎起陆,四方云涌,大荒政局混乱,气运流泄,不为说笑,如今已是似覆之局。”林凌云对着已经重新坐在桌椅上的秦汉说道。
而秦汉那双眼也重新对上林凌云的双眼。
……
“你说,王上找那秦老头干什么?”
“我会知道?不过这秦老头来历不小,我父辈那一代时,他就已经被关押在这里。”
“那可……”
“别说了,王上出来了。”
殿外,几名黑甲禁卫边巡逻边论道,见到殿门打开,急忙停止话语。
秦汉跟在林凌云后面,殿门打开,一缕斜阳照在秦汉的脸上,并不算刺眼的阳光,却仍使秦汉闭上双眼。
“久违的阳光,仍是那么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