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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种好习惯:让孩子怜悯照顾老人

习惯点滴

“隔窗看见儿抱儿,想起当年我抱儿。我抱儿来儿饿我,日后他儿饿我儿。”很简单的一首诗,作者是谁我已经忘却了,或许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个无名的作者,但从我初中看到这首诗的第一眼起,就再也挥之不去。

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每个人都有成为老人的时候。年轻人无法理解老人的悲哀,老人无法接受岁月的残忍。但是在年轻人和老人之间,却有一道桥梁——一种相似的身份和感同身受的理解,即每个人都曾经为人儿女感受着爱,每个人都可能为人父母赠予着爱。所以,关爱在这道桥梁上传递着它的接力棒,在一代人与一代人之间,关爱不分你我不分亲疏地传递着。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对老人的关爱不只局限于自己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而是一个更大范围的群体概念——每一个老年人。就像“微尘”一样,汇聚成“息壤”,就让关爱老年人的风尚在社会上扎根生长。

关爱老人,关爱将来的自己。

习惯故事

在韩国某个小城市里,有一对夫妇开了一家料理店,专卖炸酱面、砂锅面、打卤面等各种快餐。夫妻二人辛辛苦苦操持着,供养两个尚在读书的孩子。虽然贫寒,但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

有一天,一辆出租车停在料理店前面,车里走下来一位头发花白,体形臃肿,步履蹒跚的老太太。原来是住在遥远乡下的奶奶打车过来了!爸爸赶紧在围裙上擦干沾着汤汁的手,从抽屉里拿出钱交给出租车司机。爸爸从很早的时候就不和奶奶住在一起了,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这次奶奶一个人来到这儿,看起来有常住的打算。

奶奶来了之后,妈妈去商场给奶奶买了漂亮的衣服。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奶奶就像马路边捡破烂的老太太一样,外出溜达回来,手里面都拿着满满一包袱捡来的东西,衣服啊,食物啊,什么都有。奶奶把捡来的衣服缝补好套在身上,可是她肥胖的身子一坐,刚刚缝好的线头就“啪”地一下挣开了。奶奶不喜欢浪费,她每次看到妈妈用洗衣机洗衣服,都要唠叨个不停。妈妈担心奶奶牙口不是很好,专门给她做了打卤面,软软的,闻起来很香。可是奶奶却怎么也不动筷子。她还经常吐在餐桌上。每当这时,妈妈总是把餐桌仔细地抹干净,吹凉汤匙里的汤,耐心地夹着菜递到奶奶嘴里。晚上睡觉的时候,奶奶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夜里起床上厕所,她总是尿在夜壶外面,弄得房间里的味道怪怪的。两个孩子都不想和奶奶睡在一起,可是爸爸每天早上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奶奶的房间擦干净。奶奶的记性一点儿也不好,她连鱼露应该放在哪儿都不知道,有一回,她竟然放到了衣橱里,把孙女的连衣裙都弄得臭哄哄的。不管妈妈操持着料理店有多么累,她都立马把洒在衣橱里的鱼露打扫干净,再把衣橱整理好。奶奶走路很慢很慢,反应也慢。当她慢悠悠地走向厕所的时候,大便拉在裤子里了。于是,爸爸就一件一件地帮奶奶洗衣服,搓得手都红了。料理店和客厅只有一门之隔,由于爸妈手艺好,做生意又地道,所以来料理店吃饭的人很多。可是奶奶才不管这些呢!当着客人的面,她竟然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一点儿都不知道害羞。店里的客人只好红着脸低头吃饭。每当这时,妈妈必须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帮她把衣服穿上。还有一次,孙女放学之后,看到学校的围墙边围了很多人,还在唧唧喳喳地议论着什么,好奇心促使她走过去,原来那个被同学围着看笑话的人,竟然是奶奶。她涨红了脸,飞快地跑回家,告诉爸爸。爸爸立马放下正在清洗的碗碟,鞋都没换,心急如焚地背奶奶回家。每次洗澡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把仅有的两个盆子一起用上。小一点儿的盆子归两个孩子,爸爸负责为他们添水搓背。大一点儿的盆子归奶奶,由妈妈负责给奶奶添水搓背。奶奶虽然头发白了,腿也弯了,背也驼了,但是却没有大人的样子,无论做什么事情,明摆着就是一个“大小孩”——长得稍微高大一点、老一点的孩子。这可让她的孙子和孙女受不了。奶奶一个人住在乡下的时候,爸爸妈妈只需要操持料理店就行了,自从奶奶来了之后,爸爸妈妈几乎没有睡过一宿好觉,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奶奶是不是又有什么突发情况。爸爸一天不知道要擦几遍地板,妈妈一天不知道要替奶奶洗多少衣服,原本平静快乐的生活因奶奶的到来变得杂乱无章。孙子孙女怀念奶奶没来之前的日子,那时生活简单而幸福。他们想把奶奶送回乡下的老家。谁知道,爸爸听完他们的话,眉头都没皱一下,果断地拒绝了。“为什么呢?”两个孩子问。爸爸伸出大大的手掌,抚摸着女儿的头,沉思了一下,他说:“因为是妈妈。奶奶是爸爸的妈妈呀!”孩子们一下子愣了,奶奶也曾经当过妈妈,不对,奶奶一直都是爸爸的妈妈!两个孩子心想,妈妈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那么奶奶也一定是爱爸爸的,就像妈妈爱他们一样!奶奶肯定在寒冷的冬天帮爸爸暖过被子,奶奶肯定在炎热的夏天帮爸爸赶过蚊子,奶奶肯定帮爸爸添过水搓过背,奶奶肯定帮爸爸夹过菜擦过口水……孩子应该爱自己的妈妈,爸爸应该爱奶奶,这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啊!一瞬间,两个孩子仿佛长大了不少。从此以后,不管奶奶再怎么添麻烦,他们都不再抱怨了。因为他们知道,她是奶奶,是爸爸的妈妈。他们是一家人,什么都不能将他们分开的一家人。

教育良方

家长要给孩子做出好榜样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也是最有效的。家长需要严于律己、坚持正面教育的原则。逢年过节给老人买东西、送礼物,这样的活动可以让孩子也参与进来。外出旅游时可以带上孩子和父母,既让一家老少开阔眼界,也让他们共享天伦之乐。让孩子在日常生活中看到父母对老人的关爱和贴心的照顾。那么,在孩子眼中,照顾老人将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行为。

提醒孩子帮助身边的老人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是孟子几千年前讲过的话。每一个老人都是脆弱无助的。提醒孩子在公共汽车上给老人让座;走在天桥上不鄙视沦为乞丐的老人;看到老人过马路要搀扶;所有力所能及的小事体现出来的恰恰是一个孩子最深处的素养。这些都有助于培养孩子关爱老人的习惯。

带着孩子参加敬老院的活动

每一个老人都是一本经历丰富的小说。家长可以带孩子去敬老院等地方,为老人们表演节目,陪老人聊天,这样既可以让孩子更加清楚地了解这一群体,锻炼孩子与人交流的能力,也可以拓展孩子的视野。

延伸阅读

前面的故事出自一本图画书——《奶奶来了》,由韩国图画书作家李惠兰所作。李惠兰毕业于庆南情报大学视觉设计系,她曾在出版公司担任美术编辑,也为动画公司画过插画。《奶奶来了》在?2005年获得第六届宝林图画书创作奖。

这个故事源自李惠兰的真实经历。李惠兰的父母经营一家小餐馆,一家人过得紧张忙碌。她的父母亲和兄弟姐妹以及后来患了阿尔茨海默氏病的奶奶,全都挤在临近店面的那个小房间里,照料奶奶就成了父母肩膀上的重担。李惠兰的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奶奶抛弃了,他一个人长大,一直以来生活在缺少母爱的环境中。直到他长大成人,有了自己幸福的家庭,才再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可是父亲却没有抱怨,也没有觉得生活对他有什么不公平,面对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需要人照顾的奶奶,父亲只说了一句话:“她是我妈妈。”虽然时隔多年,奶奶才来到父亲身边,虽然此时的奶奶已不能给父亲一份迟来的母爱,但是父亲却完完全全地接受了奶奶。至于李惠兰的妈妈,她理解自己的丈夫,她理解天下所有的母亲,她知道丈夫曾经被深深地伤害过,她也知道丈夫希望深深地爱一次自己的母亲。所以,李惠兰的父亲母亲不顾一切地敬爱、照顾奶奶。三年来,书中画的故事,每天都发生在李惠兰身边,她亲身体验着爱与被爱的光辉。当她决定做图画书的时候,她希望可以把这个关于爱、关于老人的故事,讲给每一个小朋友和每一个身边有老人的成年人听。这个故事,给人温暖、关爱和坚持的力量。

一个传递爱的故事

爱是可以看见的。每个人的身边都有爱的故事。在李惠兰所讲的故事中,从奶奶踏进料理店的第一天开始,小孙女就一直看着爸爸妈妈从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全方位地照顾奶奶,她亲眼看着爱在生活中弥漫。

爱是可以传递的。故事中的小孙女一直都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如此耐心地照顾多年未曾谋面的奶奶。她没有亲自接触过老年人,她不知道老年人的身体是很差的,他们可能没走几步路就累得气喘吁吁,他们可能大小便失禁,他们可能讲话颠三倒四,他们可能像小孩一样乱耍脾气,他们可能做出一些又脏又乱又惹人烦的举动,他们可能把电锅放在煤气上烧爆……因此,当小孙女初次接触到老年人,尤其是一个生活自理已经出现问题的老年人时,她的耐心溃散了,她在学校学到的美德早就在现实面前逃之夭夭。可是,生活是每个人的大课堂。在这个大课堂里,爸爸妈妈成了她最优秀的老师。无论生活多苦多累,无论原有的日子被折腾得多脏多乱,他们永远都任劳任怨地做着一切。小孙女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转变,体会着爸爸告诉她的“奶奶是爸爸的妈妈”这句话,她从爸爸身上学到用行动或者责任来证明自己的爱。于是,当小孙女长高一厘米的时候,她也想要背起爸爸了。因为,她已经长大了,而长大,意味着承担责任与为爱付出。爱就在“看”与“被看”中得到了传递。

一本朴拙温暖的图画书

《奶奶来了》是一本描绘日常生活的图画书。庸庸碌碌的生活是灰色的,很多时候生活并不能激起人们的激情。人们埋首于自己不得不在的各种环境中,做着想做的或者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情。李惠兰用大片大片的灰色展现人的这种生活状态。料理店的日子是艰辛而忙碌的。刚刚放下这份菜单,又要拿起下一个托盘。刚刚洗完一堆碗碟,又要准备下一餐的食材。重复的动作,重复的生活,这样的日子没有美丽可言。爸爸的手上可能还有汤汁,妈妈的围裙上可能还有溅上的污水。平凡的工作,平凡的家庭,这样的环境在韩国或者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引来惊奇的目光。他们一家人就像空气一样安静自若地存在着,平凡得就像人们眼中的树叶。除了灰色,还有什么颜色更适合描绘这一家人的生活呢?

如果只有灰色,那只能是乌云,是走不出的颓然和无奈。可是李惠兰在画图时还加入了暖暖的黄色——肉黄色的皮肤,明黄色的衣服。这是一种质朴的颜色,一种鲜亮的颜色。于是,画面就在灰色和黄色之间生动起来。那黄色点亮的身体语言,讲出了爸爸妈妈对奶奶的关爱。相较之下,书中前后两幅全家福照片,则通过鲜艳的色彩展示出一个幸福的家庭。

有人说,真正优秀的画作中的人物是可以用背影说话的。粗看起来,李惠兰画作中的人物表情很少发生变化,总是简简单单地几笔勾勒。或许,这就是作家眼中的生活,平平淡淡。或许,这就是作家面对艰辛的态度,坚忍坦然。

推荐版本:《奶奶来了》,(韩)李惠兰著,贵州人民出版社,2008年。

(刘伟编写)

习惯箴言

不管一个人取得多么值得骄傲的成就,都应该饮水思源,应当记住自己的老师为他的成长播下最初的种子。(“法”居里夫人)

你是我二十年前的先生,你现在仍然是我的先生,你将来必定还是我的先生。(毛泽东)

明师之恩,诚为过于天地,重于父母多矣。(东晋·葛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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