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假期一起出游之后,我和贺新宇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和林语沁吴思瑶的关系也变得比以前更亲密了一些,新学期开学之后经常一起在食堂吃饭,有时还会结伴去图书馆复习。
就一直这样平安无事的到了来年三月,期末临近,我的课业压力一下子又让我有些焦虑。林语沁和吴思瑶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图书馆赶着论文的due,连续写了好几个晚上了还是没写好,这节课的论文一度让我觉得崩溃。
“小卓,我家里已经在帮我找房子了,你对房间有什么要求嘛?”林语沁抱着一本又厚又大的工程课本坐到了我身边。
“找房子的事情真的要全权交给你操心了,我论文的deadline实在有点悬,最近太忙了。卧室的话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要是能有扇窗户就好了。”我抬头匆匆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又立刻开始打字。
“好,知道啦,你忙吧,我会安排好的!”林语沁说完拉着吴思瑶离开了图书馆。我们学校要求我们在五月底之前必须清空宿舍,要不是有林语沁家里帮忙找房子,我现在这样忙学习的状态,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自己找房子。
几天后,我终于赶完了所有的期末作业,交掉最后一篇论文的时候正好是周五,心想着周六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却接到了林语沁的电话,她说找到一间不错的四居室的房子,离学校步行只要十分钟,整租租金2500刀一个月,也就是一个房间625刀一个月,在学校周围的房价里算是非常便宜了,同等质量的房源,基本要800-900刀一个月,周六日大家一起看房,如果觉得没问题就签合同了。
事关接下来一年的住宿,亲自看房还是很重要的,于是我答应了下来。
因为是以林语沁父亲的名义在找房子,所以房东也比较信任,说只要我们爽快签约,可以包水电费。房子是新装修的,在k镇的中心地带,对面就是镇上最大的公寓楼,主卧次卧都有一扇对着后街停车场的窗户,家具电器齐全,拎包入住就可以了,再加上价格这么美好,我们么多想当场就决定了下来。
等林语沁的父亲签完合同,林语沁就通知我们可以搬家了,我和贺新宇趁着周末把宿舍里的东西都搬了过去,只在宿舍留了一些必需品,以防万一复习的太晚就直接住学校里。
经过我们的商量,我和贺新宇住比最大的主卧,但房租是大家一起分摊的,所以贺新宇主动承担了全家的网费,林语沁和吴思瑶一人一个次卧,还有一个没有侧窗,只有一扇天窗的卧室留给了庄维思,而唐煜和张慕森自己找了房子,就在我们对面的楼里,我们商量着这距离也很近,以后可以经常来吃饭。
我们大学的学期总是结束的很早,我最后一场考试在四月二十号就结束了,暑假可以申请上暑校补学分,我和贺新宇一起申请了在我家附近的学校,这样我就可以回家过一个月暑假然后在家附近的的大学上暑校。
贺新宇的考试一直要等到四月二十五号才结束,我考完试之后每天陪着他在图书馆复习,庄维思依旧为了女朋友经常放贺新宇和林语沁的鸽子,林语沁总是带着不同的课友一起来复习,贺新宇还调侃她是渣女,身边人一天一换。
T市四月的天气依旧寒冷,我裹着贺新宇的围巾坐在图书馆里搓手取暖。手指开始升温后我拿着手机戴上耳机,贺新宇正在和林语沁讲题。
无意间我忽然看到了Taylor swift新专辑巡演会在今年暑假在T市举办的消息。我从初中第一次了解刀欧美音乐圈的时候就是Taylor swift的粉丝,最新的专辑Reputation里每首歌我都会唱,能亲临现场看一次我霉的演唱会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兴奋的打断了贺新宇和林语沁的复习,举着手机给他看巡演日期。
“按照我们暑课的时间来算这个时间应该赶得回来,你想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贺新宇看了看手机备忘录,确定没问题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经还在国内的时候历过上海巡演抢票的热潮,我不抱希望的打开了售票软件,眼疾手快地选择了最前排的座位,只剩下了第二排最中间13号和14号座位的票了,因为在前排,所以也是最贵的,税后大概1400刀一张,13是我霉的幸运数字,我觉得能让我看到这张票就是我的运气,实在不想错过了。
贺新宇看到我开心的样子拿过我的手机,迅速选定购票,然后输入了自己的信用卡信息,付款买下了两张票。
“我一会儿把钱转给你!”能看到喜欢了这么久的歌手的演唱会,还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去,我真的超级激动,截图了他购票的信息,马不停蹄的发朋友圈炫耀。
“你开心就好。”贺新宇摸了摸我的头,继续开始给林语沁讲题。
林语沁考完最后一门课就和吴思瑶一起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庄维思一考完就去多伦多见他的女神女朋友了,偌大的公寓只剩我和贺新宇两个人。我买了五月初的机票,贺新宇一直等到我去顶了航班号再买的机票,离上暑课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尽管贺新宇很像留在上海方便和我见面,我还是说服了他先回家,等上暑课了再来上海。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贺新宇妥协了,不过还是决定和我一起飞上海,他要看到我安全回家再转机回北京。
这次回家时间也不是很久,必需品和衣服家里也都有,我就只准备了一个登机箱。剩下了下飞机之后等行李的麻烦。贺新宇本来就喜欢轻装出行,回家只背了一个双肩包放电脑。我们提前一天一早我们就坐大巴车到了T市,在贺新宇的公寓放下了行李,贺新宇说今天是我们大一最后一次一起在T市了,一定要做些有意义的事,于是带我去了T市的电视塔。
电视塔下面就是演唱会的场馆,旁边还有一个水族馆,贺新宇买好了票带我走进了水族馆。水族馆占地面积很大,分成好几个不同的主题区域,我和贺新宇站在一个巨大的水族缸前,各种彩色的鱼在我们面前游过,还有一整面紫粉色的珊瑚海葵墙,我看到前面参观的人走开了,正准备拍照的时候忽然一个小朋友跑过去趴在了水缸的玻璃上,指着水中的珊瑚,而我正好把他转头笑的样子拍了下来。
贺新宇牵着我的手走过海底隧道,小时候看觉得最浪漫的事,就是在下雪的冬日,和喜欢的人一起手牵手走过水族馆的隧道,然后站在巨大的水族缸前一起看水母、企鹅和白乎乎的北极熊。
没想到这个愿望在今天居然实现了。
我站在粉色的水族缸前看着云雾状的水母在水中舞蹈,贺新宇忽然举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留下一个吻,然后俯身在我耳边说道:“我爱你。”
虽然平时贺新宇总把喜欢我挂在嘴边,但这么认真的说这句话还是第一次。
“我也爱你。”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贺新宇扶起我的下巴,一个吻落在我的嘴唇上,身后忽然响起按快门的声音,贺新宇反应过来,立刻把我揽在身后,转身严肃的看着身后举着相机的人说道,这样随便拍别人的照片很不礼貌,希望他删掉。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举着一台佳能相机,他向和我们表达了歉意,然后说我们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他已经去世的妻子,他希望可以保留这张照片,他洗出来了想寄给我们。
贺新宇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见,老爷爷也看出了我有些犹豫,便举起相机给我看他刚才拍摄的照片,并没有拍到我们的脸,只是站在水族缸前的一个剪影,光线颜色都异常梦幻,他说如果我介意的话他就把照片删掉,我想了想还让贺新宇把联系方式留给了老爷爷。
从水族馆里出来已经天黑了,明天一早又要赶往机场坐飞机了,随便买了些微波加热即食的东西就回家了。
经过了十五个小时的飞行,我们降落在上海浦东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下午四点了,上海五月逐渐回暖的空气让我甚是怀念。我和贺新宇自从在一起之后就没有分开超过一两周的时候,这次要两个多月不见面,实在有些舍不得。
我父母已经在停车场等我了,贺新宇还要赶飞往北京的航班,我们一起走出海关,在停车场门口分别,我提着行李箱走下电梯,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我父母站在电梯间门口等着我。许久没见,他们看到我的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父亲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母亲立马上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今年过得怎么样?”父亲问道,“在外面钱够不够用啊?”
“都挺好的。钱当然够,去年给我打的生活费还省了不少,够交明年的学费了。你们呢?”
“我自己开了一家店!”母亲高兴的说道,“你以前不是说想开一家咖啡店,门口卖花,店里买咖啡,还要有书架,像个图书馆一样嘛?”
我点了点头,母亲继续道,“完全就是按照你说的设计的哦!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
“家里重新装修了,你的房间也都翻新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走到车前,父亲打开了后备箱,把我的行李放了进去,我和母亲坐在后排聊天。我的母亲一直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思维跳脱,总有说不完的趣事。
她告诉我父亲去年冬天在路边捡到一只小狗,虽然是个小土狗但是很可爱很粘人,就留下养着了,现在已经长得很大了。小狗叫滴滴,喜欢在草地上打滚,有一次去乡下奶奶家,后院的湖里有一片浮萍,滴滴以为是草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结果掉进湖里,差点爬不上岸,最后多亏父亲下去一把把他拽了上来。
我家离机场不远,开车大概四十分钟,我们很快就到家了,看着熟悉的街道和围栏,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离开了很久异样,甚是怀念。
一打开前门,一条金色的卷毛小狗兴奋的从后院跑了过来,对着我父母兴奋地摇着尾巴。
“这就是滴滴,很亲人的。”母亲俯下身摸了摸滴滴的头,滴滴摇摇尾巴,围着我的腿打转,然后仔细的嗅了嗅。
隔壁邻居刘姨正在二楼阳台晾衣服,看到母亲和我便探头出来和我们打招呼。
“欸!小卓啊!你回来啦!”刘姨一直很喜欢我,她的儿子石弈和我同年出生的,但她一直想要个女儿,我们两家做邻居也有五六年了,她一直把我当女儿看,高中我父母很忙,有时候我只能自己回家,但是没有家里钥匙,所以经常在刘姨家吃晚饭。
“嗯,今天刚回来。”我向刘姨挥了挥手,这时看到刘姨的儿子也走到了阳台上,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和刘姨差不多高,现在站在刘姨身边已经比刘姨高了一个头不止。
“卓鸣!”石弈冲我挥了挥手,“回来了也不跟你石哥说!”
“刚降落就回家了。有空一起出去玩!”
初中高中我都是石弈的“免费补课老师”,石弈本来很不喜欢我,觉得我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耐不住刘姨喜欢我,假期也经常请我和他们一起出去玩,毕竟是同龄人,时间久了石弈对我的看法也有了改观,甚至开始和我称兄道弟,明明我比他还大一个月,他非得让我叫他哥哥。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刘姨很想要个女儿,石弈五六岁的时候刘姨又怀孕了,可惜因为身体原因最后不幸流产了,流产的时候已经做过产检,看得出性别了,是个女孩。
石弈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调皮让刘姨情绪不好才流产的,所以很是愧疚,看到刘姨对我就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石弈渐渐的也就把我当成了妹妹,对我特别好,给我买东西吃,带我出去玩,算是补偿自己当年未出世的妹妹。
我跟着父母走进了屋里,一楼还是一样的布局,只是家具墙面全部翻新,厨房还装了嵌入式的烤箱和洗碗机。我一直很喜欢我们家的下沉式客厅,沙发电视柜已经全部换新,米白色的c形沙发上摆放着浅蓝色和浅黄色的靠枕,阳光从玻璃窗洒进来,客厅看着安逸又温暖,一楼客用卫生间的浴缸因为一直用不着,就被母亲用来堆放杂物,这次装修终于把它拆掉了,做成了一整面的收纳柜。
上二楼楼梯扶手原本是木制的,现在换成了玻璃,看着更干净宽敞。我的我实在二楼走廊尽头,连房门都换新了,进门就看到我卧室的飘窗。白色的窗框重新上了漆,飘窗台面上铺上了柔软的坐垫,摆上一张折叠茶几,还有母亲自己织的毛毯,这是我一直梦想的飘窗的样子,我只是和母亲随口说起过一次,没想到她全记下来了,甚至把我的想法变成了现实。
“你喜欢就好!”母亲拍拍我的背,“我要去准备晚饭了,你收拾一下,洗个澡就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我点点头,母亲离开后,我给贺新宇发了个消息,告诉他我已经安全到家了,贺新宇一直没有回复,我想应该是已经左上飞机了,就关掉了手机屏幕,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把带回来的衣服挂进衣柜里。
等我洗好澡换上舒服的居家服走下楼梯时,母亲已经做了一桌子的菜,正准备喊我吃饭。
“来得正好!”父亲坐在餐桌旁招呼我过去,“今天你回家,你看你妈妈做了多少菜,像过年一样!”
“平时就你爸爸和我在家吃晚饭,我都懒得做。”母亲端着一碗腌笃鲜从厨房走出来,“你爸爸时天天盼着你回来!”
“说的好像我回家就可以开荤了一样!”
“确实是你回家我才能开荤啊!”父亲笑着起身拿了一个玻璃杯,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白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今天菜这么多,不喝一杯都对不起你妈妈这么辛苦做饭!”
“你就是给自己喝酒找借口。”母亲解下围裙坐在我对面,“开吃吧!”
我印象中很少有机会和父母一起吃饭,我还在国内的时候他们都各自忙事业,经常只有我一个人吃饭,就算偶尔他们提前回家,也总是碰不到一起,母亲不忙的时候还会做点菜吃,父亲不会做菜,只有我和父亲在家就只能吃外卖。今天他们空出时间来接我回家,我已经觉得很惊讶了,没想到现在还坐在一起吃晚饭。
我很想念母亲做的菜的味道,还在加拿大的时候我也跟母亲讨要过食谱,无论怎么做都做不出家里味道,今天的菜都是我爱吃的,我一下吃了两碗饭。
饭后父亲负责洗碗,母亲陪我坐在后院露台上聊天,滴滴在后院草坪上打滚,她说着关于滴滴的趣事。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贺新宇的消息,跟我说已经到家了,还说才刚分开不久已经开始想我了。
“男朋友啊?”母亲冲我使了个眼色,“跟我讲讲呗?”
“你不介意我谈恋爱嘛…”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我父母说我和贺新宇的事情,没想到她先开口了。
“你都这么大了,谈个恋爱没什么大不了的啊!”看着母亲期待的样子,我便一五一十的把我和贺新宇的事都告诉了她。
“在北京啊,家里是做什么的知道嘛?”
“这个…我没问过,他也没说过,感觉不太好问吧…”
“也是…不过无所谓啦,反正他对你好,你和他在一起觉得开心就好。”母亲把我揽在怀里。
“他是对我很好。”
“你们不是下个月要一起在上海上暑课嘛?让他来我们家住呗!”听到母亲的话我有些惊讶,起身看着她。
“这…不太好吧?”
“我们把阁楼改成书房了,现在书房做成了客房,学校离我们家也不远,他来上海是为了你吧,那这边住宿也不便宜,让他住我们家不是更好?”母亲的话不无道理,我选的上暑校的大学离我家坐地铁只有两站,但是毕竟离市区比较近,周边住宿都不便宜,贺新宇也没申请到学校的宿舍。
“那我一会儿问问他吧。”
“没事,还早,不急着做决定。”
这时门铃响了,我跟着母亲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石弈,下午在楼下看到他就觉得他长高了不少,现在站在我家门口,我和他面对面站着,才觉得他好像和贺新宇差不多高。
“阿姨好,我打算去打球,想问问卓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石弈正穿着一件白色T恤,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篮球衣,他看到我站,便冲我挥了挥手中的篮球。
初中时我体育成绩非常差,八百米不及格,三步上篮学不会,石弈看在我给他补习的份上一直陪我跑步,教我打篮球,我体育能及格多亏了他,高中之后我就很少再和他一起去球场了,我也不是很喜欢运动。
“正好我们刚吃完晚饭,你们去散散步吧!”父亲洗好碗也过来凑热闹。
“卓叔叔好!”石弈跟我父亲打了声招呼,像以前来找我玩一样拉起我的手玩就往外跑,“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身后响起关门声,我连忙甩开了石弈的手。
“哥,我有男朋友了!你注意一点!”
“哇,出去一年有男朋友了也不跟我通通气!”石弈把篮球抱在胸前,低头看着我,“是个什么样人的?快给我看看照片,你石哥我得替你把把关!”
“哪需要你把关啊!”我拍了他一把,他比以前壮了不少,以前拍他这么一下他一定会往前冲一下,现在我只觉得自己手疼。
我打开手机找出了一张我和贺新宇的合照,那时我们在M省的时候拍的。石弈凑过来看了一眼,冲我挑了挑眉,说道:“长得还不错,但是他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他对我很好的。你放心吧!”我收起手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石弈走到了隔壁小区,“你怎么往这里走,不是去打球嘛?”
“魏哥搬到这边来了,我约了他一起去的,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石弈口中的“”魏哥名叫魏霄,算得上是石弈的青梅竹马,巧合的是,我初中和魏霄是一个班的,魏霄性格开朗,很讲义气,也很体贴,自从初中和我认识开始就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很有运动天赋,初中的时候就是田径队的。
“确实很久没见了,读高中之后联系就少了。”我和魏霄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只是偶尔互相在朋友圈点赞,但内心深处我一直视魏霄为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走过小区的一座小桥,我看到了魏霄的身影。她和我印象中的样子变化不大,依旧扎着马尾辫,穿着干净的T恤和运动裤。她看到我们走过去,扔下手中的篮球直接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啊!小鸣鸣!我想死你了!石弈跟我说你回来了我就立马让他带你一起出来了!”魏霄抱着我恨不得把我举起来转圈圈。
“霄霄!我也好想你!”我伸手回抱着魏霄。
我初中所在的学校是区内一所名校,学习压力很重,初三的时候我的外公确诊胃癌,父母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照顾外公,对我的疏忽让我的成绩有些不稳定,那时候的班主任是一个很势力眼的女人,她告诉魏霄我成绩不稳定,让魏霄别和我一起玩,免得影响到她自己的成绩,魏霄听到这话当场和老师反面,厉声“教育”了老师一顿,事后她跟我说起这事,她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她清楚,再说了,我魏霄交什么朋友我自己说了算,用不着她置喙!”
那一瞬间,魏霄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足足有十米多高,即便初中毕业后我们少有联系,过年过节也总会为对方准备礼物。
我们边走边聊,我跟魏霄说着我和贺新宇之间的事情,魏霄给我讲她在学校里遇到的好玩的事情,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就前往了篮球场。
魏霄和石弈经常在这里打篮球,不少打球的人都认识他们,我不喜欢运动,跟着他们来也就是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他们。魏霄说今晚他们几个人打一场友谊赛,都是他们高中或是大学认识的同学朋友,大家都很热情,简单打过招呼我拿着魏霄的篮球和款泉水坐在观众席上。
我拿出手机给贺新宇发消息,告诉他我和我初中时的闺蜜在一起,还给偷偷拍了魏霄投篮的照片给他看,贺新宇说他刚吃完晚饭。
一想到还有一个多月才能再见面,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别人说的“想念”一个人的感觉,我很希望贺新宇现在能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走在晚风徐徐的跑道上,给我讲最近上映的电影或是这两天在看的书。
“卓宝贝,想你男朋友啦?”魏霄小跑到我身边,看到我正抱着手机傻笑,我把快泉水递给她。
“我们俩在一起之后还没分开这么久过。”我关掉手机屏幕抬头看着她,“你就一直没谈恋爱啊?”
“这个嘛…”听到我的话魏霄脸一红,用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身后传来队员呼唤她的声音,她冲我笑笑,一边往回跑一边说道,“回去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