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和小公主都已安然回到了宫中,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在自己昏迷后,外出归来的二皇子听说我与小公主在城中闲逛,多方打听下找到了那“仙灵集市坊”,进入其中刚好看到昏迷倒在地上的我和受到惊吓,眼神惶恐不安的小公主,于是瞬间大战四起,那秦雷怕惊动天宇帝国众多高手,趁乱逃走了,随后震怒的天宇大帝也赶了过来,见到小公主安然无恙,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怒火稍稍平息了几分,将其余的那些贼人尽数灭杀后,留下了逍遥剑宗的一名弟子,通过那名弟子才知道了,那一日大比结束后,这逍遥剑宗却是留了下来,那几日无故失踪的少女,以及各大家族消亡,伤残的人都是这逍遥剑宗所为,而理由却是因为那一天的天宇大帝宣布大比退后十年后,让整个逍遥剑宗失去了趁此大比与中三洲搭建关系的机会,也让得即将迈入道侯境的秦雷失去了进入中三洲修炼的机遇,为了报复,也为了削弱天宇帝国各大家族的实力,才隐藏下来袭击各大家族子弟,而那些衣衫零乱,肌肤裸露低泣的少女正是那些时日失踪的少女,逍遥剑宗掠捕那些少女却是为了........为了.......!”
说到这,叶墨玉喉咙哽咽着,俏脸再度低沉了下来,眼哞渐渐泛红,仇视的眼神更加凌厉了几分,转头看了看此时眼神微眯,脸色也是低沉的张初尘,深呼了一口气再度开口低声说道:“是为了那些少女的元阴来助他们修炼宗门的双休之法,而逍遥剑宗弟子所修炼的双休之法极其阴狠毒辣,被吸收完元阴的少女则会顷刻间从一个妙龄少女,化作肤如枯皮的巍巍老妪,风烛残年,等逍遥剑宗的那名弟子说到这儿时,原本震怒的天宇大帝再也忍不住,抬手就将其毙命在掌下,紧接着封锁了天宇帝国,带领着六大家族将那匆匆而逃的逍遥剑宗众人堵在了天宇帝国都城城门口,随即六大家族便于逍遥剑宗众人战斗在了一起,而那逍遥剑宗领头之人,逍遥剑宗副宗主秦天明,即是那秦雷的二叔带领逍遥剑宗众弟子,为了掩护在战斗中被诊断经脉,咳血不止的秦雷逃走,尽皆毙命当场没了声息,等战斗结束后,天宇大帝也并未再去寻那重伤变成废人的秦雷,吩咐完护卫打扫战场后,便回了宫中,一个月后西岭洲,苍梧洲便传来了三洲大比十年后再举行的消息,紧随而后逍遥剑宗封锁宗门,十年不出山的消息也传遍了东华洲,随后这场恩怨便以逍遥剑宗的消声觅迹而告终。”
随着叶墨玉的缓缓停声,低沉着脸庞,原本就有些很不待见这逍遥剑宗的张初尘,听完叶墨玉的诉说,更是对这逍遥剑宗厌恶到了极点,“呵,自谕逍遥,名剑宗,却是一些淫邪腌臜之辈,真是有辱这剑之一字!”心中冷呵道,抬眼看了看俏脸冰冷,眼中杀意迷茫的叶墨玉,又转动眼珠看了看一侧神情俏丽天真的天宇芷杏,张初尘心思斗转,“看来这叶墨玉心中的恨意和眼中浮现的杀意,并不全是因为那逍遥剑宗用少女元阴修炼双休之法,而是,如果不是天宇擎苍的及时出现,那年幼的天宇芷杏怕是.......,而她叶家也只怕会被震怒的天宇大帝覆灭消亡,而天宇芷杏空又修为,而不会施展,怕是那天宇大帝害怕好不容易才回到身边的幼女再度发生类似的不测,才更加宠溺有加,造就了此时天真无邪的天宇芷杏。”
想明白了造就二女不同性格的原有,张初尘眼神微眯打量了下此时暴跳如雷的秦雷,和原本眼神淡漠,随之渐渐变得阴沉的天宇擎苍,心中再度沉吟,“看这秦雷如此愤怒,应该是因为天宇擎苍的出现阻挡了他逃离的步伐,令其经脉寸断,修为尽失,就连其二叔,逍遥剑宗的副宗主道帝境界修为的秦天明也折损在天宇帝国,让逍遥剑宗损失惨重不得不封山锁宗,因此才怀恨在心,此刻,看这秦雷拥有着道师境巅峰的境界,想来这十年间,逍遥剑宗宗主,秦雷的父亲用无数的天材异丹修复了寸断的经脉,使其恢复了往日的实力,今日进入这太阴山,想必这秦雷就是为了报那当年之仇,呵呵,还真是......真是不摇碧莲啊!”想道此处,似是对秦雷的这份先声致人的这番言辞,亦或者是对这逍遥剑宗下作的行径,感到可笑,不由得在心中冷笑出声。
这时,脸色转而阴沉的天宇擎苍,强撑着重伤之躯,暂短的沉思过后,眼中也渐渐浮现出了丝丝血红之色,先前还对秦雷神情淡漠的天宇擎苍,不由愤怒的大声喝问道:秦雷,你这贼子安敢提起十年前之事?”
那一袭白衣的秦雷听闻天宇擎苍的愤怒喝问声,暴怒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嘴角轻浮的一笑,轻挥衣袖擦拭了下握在手中的长剑,便阴恻恻的”嘿嘿”冷笑着说道:“二皇子殿下,我秦雷有何不敢?若不是你当年阻拦,我早已逃之夭夭,又怎么会经脉寸断失去一身修为,更不会让我二叔呵那些逍遥剑宗弟子惨死在你天宇帝国,你可知道这十年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又怎么才恢复到与当年一样的修为的吗?不.......你不会知道!”说到后面秦雷的声音也随之高亢了起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中浮现出了惊悚恐惧之色,脸庞也变的异常狰狞,嘶吼着咆哮着,眼瞳覆上了一片血红,神情隐隐有了一丝疯魔之状,就连周身散发而出的气势也是节节攀升,使得这片空旷之地顿时灼热无比,随着气势席卷四周,吹的那远处的树木东倒西歪“哗啦啦”作响不已,场中也顿时狼烟四起,劲风鼓荡,一股无可匹敌的压力向着天宇擎苍及张初尘四人压了下去。
“这是......?”满心防备着的张初尘,瞬间感受到这股惊人的气势,顿觉心神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牵引,体内刚刚复苏融合的血脉也不由得轻微躁动着,脸庞也渐渐浮现了一抹不解的神情,眼眸中满是迷惑的惊声疑问道。
转头又看向了一旁的天宇擎苍与二女三人,只见此时的叶墨玉呵天宇芷杏在这惊人的气势下气息紊乱,脸色也渐显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极力抵抗着这股强横的压力,而先前被逍遥剑宗弟子重伤的天宇擎苍则是更加不济,稳定站立的身躯也渐渐向下弯曲,变得摇摇欲坠了起来,为抵抗从秦雷如疯魔状的躯体上散发出来的摄人心魄的气势,不得不调动修复着手臂上可怖创伤的灵力,来抵御这股强大压力,失去灵力滋养的伤口,刹那间又开裂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溜了出来,洒落在了身前的土地上,脸色也跟随着苍白如纸了起来。
见状,张初尘心中一沉,这变故伴随着危机感,来的太过突然,让原本信心百倍的张初尘措手不及,此刻反而有些看不清那秦雷的深浅,情况危机,来不及张初尘多想,抬手间一枚乳白色的丹药便没入了身躯摇摆,犹如风中残烛般的天宇擎苍的口中,随后不由分说就要祭出那丹田中的九彩道莲来抵御这股来势凶猛的危机时,一道声音陡然在体内急切的传了出来。
“不好,初尘小友快带你这三位朋友离开此地!”正在九彩道莲中修复神魂的刑老,感受到了道莲中传来一丝异样,不由得醒转过来略微一感应,刹那间心中一紧,急忙出声阻止道。
“刑老......?”
还不等张初尘疑问的话语说出口,感受着外界四周浓重的血煞气息,来不及多想,便又迫切的出声说道:“初尘小友,来不及解释了,离你右侧不远处十丈左右的位置有一座大阵,快快离开此地,进入阵中避开此时凶险,老夫再为小友解惑!”
听闻刑老如此急切的催促,张初尘心中虽有万千疑惑,但此时的情形也容不得多虑,与刑老经历过太阴山中一幕的张初尘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不由得向着身旁三人传音道:“擎苍兄此时情况危机,你们什么也不要多问,一会儿只需跟随着在我的身后便可,不然,今日我们都恐难自保,甚至......!”还未等张初尘说完,便察觉到了在这弥漫着的强大气势的压力中,一股更加强烈危险的气机隐隐锁定在了四人周身,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刹那间让张初尘微眯的眼神更加深沉了起来,眼眸转动牢牢的盯在那宛如一头深渊恶魔般,浑身源源不断散发着血煞之气的秦雷。
此时,正在全力抵抗着压力的三人,突然脑海中传来张初尘说一半便中断的传音,不由得一愣,然而转瞬间天宇擎苍就醒转了过来,虽天资,悟性不能与妖孽般的张初尘想比,却也不是泛泛之辈,略一沉吟便明白了过来,转头看了看身后在这压力下呼吸急促,脸色苍白,脸盘上透着细微汗珠的二女,心神一沉,转而想道“如今秦雷这凌厉恐怖的气势中,已然难以抗衡,更何况还有那虎视眈眈的逍遥剑宗其他弟子在一旁,就算是全盛时期,多一人也于事无补,现在我已身受重伤,唯有暂避方可躲过这身死道消之劫。”细微的感受了一下那牢牢锁定在四人身上的危险气机,心中权衡过此时的境地处境后,虽不知道张初尘有何办法能脱离险境,但想道无尽森林中那神奇的一幕,未有半丝怀疑,一脸诚恳的传音道:“好,一切但听初尘兄吩咐,擎苍感怀在心!”说罢,一脸警惕的注视着四周为不可察的向着二女靠近了一些,轻轻向着二女点了点头示意,便不懂声色的等待着张初尘的号令。
而此刻的张初尘脸庞虽然平静异常,但是体内的那分异常燥热之感和心头产生的危机感,不由得暗暗焦急着,不时的向着体内道莲之中的刑老传达着讯息。
“哈哈哈......”双瞳血红,脸庞狰狞大笑着的秦雷眼神死死的盯着被气机锁定,像是因惊恐动弹不得的四人,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心中幻想着四人身首分离躺在场中的身形,阴恻恻的怪叫着:“我说过,你们今日都要死.......都要死,一个也逃不了!”说罢,握在手中的长剑“锵”轻吟一声,抽出剑鞘挥动间一道血刃向着四人站定的地方激射而来。
一瞬间血刃闪现,空间出现了短暂的震荡,令空间出现了一丝紊乱,蛰伏在张初尘道莲中的刑老,感受道四周空间出现的一丝紊乱急忙向张初尘传音道:“初尘小友,就是现在快,进入右侧那处大阵!”
“唰”随着刑老急切的呼声,张初尘身形一跃拉起身旁的天宇芷杏快速向着刑老所说之处移去,天宇擎苍见状强忍着身体的虚弱,不由分说与叶墨玉二人紧随其后飞快跳跃,转瞬间四人的身影就没入了那处大阵中消失不见,眨眼便至的血刃随后就在消失的四人身后轰然炸裂开来,“轰隆轰隆“响起的炸裂声引得四周空间层层碎裂,顷刻间树林倾倒一大片,大地也震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