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阴球消失后,一个个被金笔打倒的炼尸们,化成一堆黑斋粉末随风散去。
两人走到黑点处想着彻底消灭着阴邪物件,发现脚下小黑光点是一株灵植。
几片黑色的叶子,顶端一串小小的黑色果实,伴有一股腥臭难闻之气。
沧澜仔细端详一会说道:
“外祖父的花木奇异典上有类似的记载,好像是养魂草,并非寻常之物。”
“这养魂草可以是给夺舍之人适应新躯体,巩固神魂,融合新体。也可用在心智不全的人身上,施用秘术重新获得聚魂以使人回复心智。”
“人界上层修炼者视聚魂为禁术,绝对是人人喊打,会被灭门绝派的处理。”
这株养魂草已经开了自主意识,能幻化人面。
如再过时日,化成完整人形就不得了,远不是几道天雷可以收拾它了。
整个人界定会陷入生灵涂炭的下场,百万子民会被这养魂草吸食魂魄,统统化为炼尸。
难道是大皇子生出了那门心思?还是先带着这养魂草回去禀告父皇,由他定夺。
无渊累瘫了。
一下子经历一场苦战,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程度堪比她从前追打的大黄。
天道好轮回,没有饶过谁。
咦?好像有什么膈应着自己,往地上摸了摸,挖出来认真看看:
是一颗闪着微弱白色的小石子被她坐着,如小婴儿拳头大小。
“这什么鬼石子啊?膈着我了。”
无渊举起那石子递给沧澜。
沧澜接过小石子端详一阵,手中暗暗释放出他的虚真气探入那石子,微笑着递还给无渊。
“这是玉蟾木,不是小石子,那个养魂草一直吸食这里的魂气和木气,剩下的正气没有被它吸食,余下的正气会凝聚出一小块玉蟾木。”
“天地法则,阴阳正邪相伴,既有阴邪,也有纯阳正气相伴相生。”
“这样难得的好运都能被你遇上,先好好收着吧,我闲时给你做个饰品日日贴身佩戴,助你的功夫有望更进一步。”
无渊听了喜滋滋的把那个叫玉蟾木的东西放进自己的衣兜里连连说好。
想起刚刚自己的那句生死相随,好像无意间表露了心意。
好害羞,怎么办?
要不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和暧昧?
“你是结界师?”
“你怎会有牵丝裂?”
两人同时开口问了对方问题。
无渊笑笑:
“我先说吧,我双亲多年前出了些小事故,我父亲他师傅人称微尘老人,自小抚养我长大,传授了天道真经,把父亲的牵丝裂留给了我。”
“前不久师尊让我下山历练,边探听双亲的下落。”
“难怪,从给你输入真气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再看见你拿出牵丝裂就觉得更加不妥。”
“外祖曾经提起,那把牵丝裂其实是冥凤族族长凤翎,其中一根本命凤翎化的,当年凤翎族长,慕辰龙王和我父皇都是三界守护者。”
“我外祖父和微尘还是至交好友呢。”
他说到这里,暗暗高兴,搓搓双手,这姑娘真是个宝贝呀。
两家长辈是好友,这下他和无渊的事情就十拿九稳了。
“你心脏处是怎么回事,有股冥阴之气,但凡靠近阴邪物就会引起心痛,是不是曾被什么阴邪武器刺伤过?”
无渊叹了口气忍不住伤心失落:
“那是我小时候,我母亲用牵丝裂刺伤了我,不过那是个意外。”
“原来是牵丝裂刺的,那就说的通了,不要担心,等我带你去找外祖,他可能会有办法。”
沧澜自信满满安慰她。
“走吧,天快亮了,我们该赶紧回去离开了。沈五应该在外等着接应我们。”
走出园外,沧澜眯眼看了四周一圈,定出方向拉着无渊飞疾而去。
三人一路平安地回到灵药堂。
沈红绣满是担心地迎了上来,在药堂等了他们一夜,着急的不得了
如今三人回到药堂,急匆匆的张罗吃食,温水伺候,脚步匆匆地奔走在前庭后院。
无渊打趣她:
”这红绣将来嫁人后定是个好当家主母,娶到她便是福气啊。”
沈红绣略带羞涩地望着沧澜方向:
“我是沈家的家生子,将来也只能嫁进自家的。”
这不就是富贵人家的童养媳,或是暖床丫头嘛,家境好点的都是正妻坐堂,童养媳负责生儿育女,再难听的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
不用问,那沈红绣定是给沧澜做童养媳的。
无渊想到这里,心里面一阵止不住的抽痛难过。
沧澜贵为皇子,他日必定妻妾成群,多的是人上赶着为他生儿育女,自己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对一个:将来会妻妾满门的皇子动心?
此刻她脑瓜子里面已经搭好一个戏台子,一群莺莺燕燕,争宠宅斗,各出奇谋,各位妻妾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无论燕瘦环肥,个个都挥舞着水袖轮番甩她的脸上,打的啪啪响。
往后几天,无渊都找很多炼药,查阅书籍等借口避开沧澜。
沧澜按捺不住思念,傍晚时分在藏书阁处拦截了她,要带她去出去见识下青木城的清缘节。
大街上,随处是五颜六色的花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江边一排排杨柳树,细细的枝桠随风飘起,水面上也是反射出彩灯的倒影,波光粼粼,沿路上俊男美女都兴高采烈,互猜灯谜,一番如画景像,看的令人迷醉又愉悦,
两人坐在望江小楼,高兴地喝着小酒,一杯接着一杯。
沧澜温柔厚润的嗓音,缓缓介绍着清缘节的由来:
“清缘节谐音情缘节,相传当年天庭有个小仙子唤作清缘,是负责天宫的花灯仙子,喜欢上太阴星君,特地布置了很多花灯向太阴星君表白,太阴倍受感动就接受了清缘仙子。成就一段良缘佳话。”
“神仙相爱的故事流传到民间,也开始盛行在九月九日摆花灯,从庆祝清缘仙子表白成功,演变成今日让相互爱慕的男女表白的节日,若是在这九月九日能结成姻缘的,定是长长久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不问何故,由始至终。”
“无渊你看到我的心意吗?”
沧澜用他自认为这辈子最温柔的腔调宣告着他的爱意。
无渊红颊绯红,双眼迷离地看了他一眼,只来得及说了一句:
“你的童养媳沈红绣怎么办?”
嗝!~无某人打了个酒嗝,就醉倒在桌子打起了呼。
童养媳?沈红绣?喂!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