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即将包裹住整片大地。这里是人类生活的地方,亦是其他动物生活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了往日的喧嚣,换来的是几只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鸟在废墟中歌唱。这既唱给那些可以住在摊位里的人,又唱给那些没有地方住只能躺在大路上的人和尸,这是多么公平,不偏不向。这又多么不公平,不同的人听到这相同叫声却创造不出相同的思考,酿造不同的情绪。
“我说炎尔你在扒个什么鬼啊?是不是想把这个小摊都给掀了?”尔瑟斯一边说一边拉住炎尔,炎尔不服气的看着尔瑟斯问:“你难道没看过电影吗?一般人们在间谍家中总能翻出些好东西。”“你就是看电影看中毒了,间谍都是傻子吗?特别是明知自己会一去不回的那一种,他们会给敌人留下什么暴露组织的东西吗?你换位思考都不会吗?”尔瑟斯开始反问炎尔,炎尔知道说不过便乖乖闭嘴了。穆冰用以前在房间里找到的火柴点燃了之前王德送给他们的几支蜡烛之一,不求照亮整个屋子至少是要人能在黑暗看见个大概就行了。王萍坐在地上捡起了一根笔,还能用,看上去是不久前才扔在地上的。而那接待人员却失望的坐在一旁,那也难怪,他本是想看他心中领袖在台上义正言辞的讲话,可却发生了这种事,这让谁谁不心烦呀?
这个小摊位勉强能装下五个人,这还是建立在五个人都没有全躺下的前提下。不过说起来这里被搜查的是真干净,能用的东西几乎也就没剩几样了,不过椅子桌子还是留了下来,虽然非常占地方但至少可以用来放蜡烛。根据接待人员说的当那个间谍自杀之后维和的人就把这里搜查了一遍,那样的话想在这里找到几件好东西显然是不可能的。
几个人就躺在这你瞪着我我看着你,真是没想到失去了危机感之后这一切都这么无聊。就像是你让一个神经经常紧绷的人突然放松下来,怎么可能?能做到才怪咧。而且在这里转一圈之后安全感就更仅剩无几了,要是当时是总负责人站在台上这里估计早就炸开锅了。但最让人觉得没安全感的是如果连总负责人都能轻易暗杀,那像他们这样的民众呢?这可真是个问题……
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看来有人经过,不过这天都黑半天了的会是谁呢?
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换来的是一阵呻吟声。听上去应该是外面那个人摔倒了。这也难怪,必竟外面是一片坑坑洼洼的水泥路,有人被不小心绊倒也是难免的。
穆冰站了起束,拿起了蜡烛准备去看看外面是谁。而剩下的几个人却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中有的是看穆冰己经站起来所以自己不动的,也有压根就没打算动的。总之除了穆冰没人站起来,反正他们对外面的人也不好奇,总不会是个爱攻击的活尸。
穆冰拉开了布帘(这相当是一个门)走了出去,借着蜡烛的光看外面的确有人趴在水泥路上呻吟,只不过让人惊讶的是摔在地上的正是下午在台上穿着西装讲了半天的那个发言人。不过此时他的西装上沾满了灰尘,膝盖的那个部位也因为摔倒而破了几个洞。穆冰将他扶了起来,拍去了他衣服上的灰尘。那人感激的看着穆冰不停的道谢,看上去一点也没有那点高层的气质。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如果让他在外面继续走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所以出于人道主义穆冰将他带进了那个摊位。
“哟,这不是咱发言人大爷吗?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微服私访的?”穆冰带着那个发言人走进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尔瑟斯的冷嘲热讽,当然这是尔瑟斯对今天下午听他发言听半天的一种报复。(有些人就这样,你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但他就要是报复你)发言人听后尴尬的笑了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虽然他问的有点偏激。但的确,您怎么会来这?”接待人员问道。
“为什么?没犯什么事会这样?”尔瑟斯用一种十分尖酸刻薄的话说道,似乎早已看穿一切。另外几个人惊愕的看着尔瑟斯,必竟他平时说话可没有这么硬气,无论是对穆冰还是炎尔,他几乎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表现的像个男人。
那发言人的眼角突然流下了几滴眼泪,他强忍着不让更多的泪水留出,但越是这样眼泪流的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