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莲右臂脱臼,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在他面前阵亡,他脸上血和汗混杂着,看不出是否也流了泪,这时他的右臂脱臼刚被接上,手已经脱了力不断发抖,好在这一战不辱使命。
大规模团战是军功但更是屠杀,如果能避免,那大多数人还是愿意的,西北军不论新来的还是老兵都见惯生死,但其实自己也怕死。
“辛苦了,下去吧。”李信觉得自己担子很重,就在昨日墨家墨子的三位弟子前来助战,所以第二场五场单挑就由李信,李清道以及三位墨家弟子来进行,罗马战士耗光了李家军的精锐战力,蒙恬是最后的防备,避免两军若是对垒无人统领。
李易莲退下去的时候身形跌撞但没有人扶,英雄最后的背影是属于他在一个人的,他在为数十万性命作战虽死无怨。
个人战第一场单挑这是一场重战,重要性不亚于两军统帅的决斗,第一场若胜第二场必定凶险,这时墨子的三位徒弟有所商议:“将军,在下子风,愿出战第一场。”子风是墨子的得意大弟子,在战国末曾效命李牧,李牧百战百胜有子风很大功劳。
“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墨子不会拿弟子的性命开玩笑,子风的穿着简便,甚至不如百姓下人,这也是墨家的生活观念了。第一战匈奴派出的是利尔顿,在目睹自己兄弟们重伤阵亡的情境下,利尔顿大脑早已不清醒,不知从哪多了一份力气和子风交战甚至不惜以伤换伤,子风暗道不妙,子风重技巧,何况子风和道家人宗有所渊源,因此他的剑法巧妙轻灵,子风本不想下杀手但利尔顿不依不饶,即使右臂被刀深深刺入子风也选择想办法把利尔顿打下马,但右手受伤子风渐渐体力不支,只得痛下杀手,这一剑刺入了利尔顿的眉心,利尔顿死不瞑目,子风无奈虽是外族人但也是一条性命,子风决定就此封剑。
“利尔顿!”克利大吼但永远也唤不回曾经的战友了,这一吼为的不仅仅是利尔顿更是为了牺牲的所有罗马战士。
李清道是第二战一旦胜了就会是李信的决战,李清道深受李信器重,第一场团战功劳李信给了李易莲和章邯,那这次将领单挑的定军之战就属于李清道。
“罗马第二元帅,萨丽尔。”第一元帅是克利,萨丽尔一向和克利顿交情深厚,那些斗士中很多人都是他一手培养的,如今一切都付诸东流了,怎能不愤懑,他要为兄弟们报仇。
“李家军亲卫军军卫长李清道。”李清道在匈奴也是威名赫赫,李信不在一切军政就都由李清道掌管,曾经的那一次匈奴得知李信回咸阳便奇袭西北军,结果是首战胜而后遭到了无情的报复,之后的统帅就是李清道,那一次匈奴真正的被打怕了。李清道是李家军中唯一能够和李信打成平手的人,甚至李清道曾经胜过李信。
太阳照到了最高处,大漠无云,罗马没有繁重的盔甲,李清道也算得上入乡随俗把盔甲都卸了,尽管如此太阳依旧是很毒的,二人打的难舍难分,汗水已经如同溪流,刀剑砍出了豁口,汗水一旦滴落到刀剑的身处都会发出被蒸干的声音,二人一直打了半个时辰,不说脱力就是这太阳下站站半个时辰都异常艰难,双方军队都卸甲了,西北军都是南征北战的老兵即便如此也没有溃散的迹象,匈奴就大不相同了。
“平局!”李信率先喊了出来,李清道和他自小一同长大,是李陵为他寻来的书童,自然不忍心让他用体力换体力,况且两人本就不相上下,刀剑这时都是只剩下手柄了,克利也点头赞同。
两人用尽全力把手柄掷出,但都未击中,这一下两人都虚脱坠落下马:“来人,快,把清道抬下去。”李信有些慌了,真怕李清道出了好歹。
李清道在抬走经过李信时虚弱的抬起了眼皮:“将军,对,对不起。”李信看着清道对他颔首:“你尽力了,清道,谢了。”
整个西北军中除了李信没人能打得过萨丽尔了,哪怕是子风未曾受伤也不是一战之敌,另外两位墨家弟子更不能。
第三场是克利亲自出战,他把决战提前了,他们还有大单于而西北军只有那两个墨家弟子,克利胜券在握,毕竟李信是他的手下败将。
李信手持龙渊一骑当先,狼嚎声更加激烈,惊得所有马匹都在颤抖,唯有踏云巍然不动。
李信的剑法开始随心不拘束于什么招式,李信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种境界,克利每次出手都能被见招拆招,但李信第一次这样防守无懈可击但进攻稍显不足,又是半个时辰,李信和克利不愧是主将竟然是愈战愈勇,太阳光更强了,双方进入了白热化,擂鼓更加卖力,对战双方将士呐喊助威。
李信的位置迎光,眼睛背光刺伤险些被打脱力,李信反手将龙渊一斜,这一下并不能防御克利的进攻,克利的剑还未挥下,一道强光突然照射,猝不及防下,眼睛被刺伤,即使是克利也不能保持冷静,他随意乱挥,李信趁机击中了克利右臂,过于疼痛克利本能的把剑扔了,这一刻注定李信胜了。
“胜?胜了,胜了!胜了!将军威武,将军威武!”西北军振奋大喊,李信摇摇欲坠连执马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踏云雄赳赳的走回本阵让人看到好像李信依旧是有再战之力。
阿尔穆上前稳住克利:“元帅,回阵吧。”
第四战难道真的让那两个小子上么?连他们自己都信心不足,匈奴大将这时蓄势待发,阿尔穆亲自战第四场,西北军中一些小将军自告奋勇但胜率太低了。
“我来吧。”这一声充满了自信,众将回头,那人骑着并不高大的骡子,连剑鞘都是木制的,但没有人笑话他,不是因为战场的肃穆,而是他的身份----天下第一剑客剑圣盖聂。
的确那日侠魁说了,盖聂也会来,真的到了,此战必胜啊,见了盖聂这一仗已经不用再打了,已经可以开始庆祝了,西北祸乱这一刻已经平定了。
“有劳先生了。”强行压制内心的喜悦,这是碾压啊,阿尔穆还不自知,看着这人骑着骡子木质剑鞘有些盲目自信了。
阿尔穆的汗血宝马比那骡子高的可不止一个头,但这交手一剑而已,这一剑不光挡开了阿尔穆的刀还将剑抵在阿尔穆的下颚:“唉,我还是来迟了,想和罗马那个什么元帅交手的。”
这算什么?一时间双方都静了,之后爆发出的惊雷般的响声倒是把盖聂吓了一跳:“好大的声音。”收了剑,盖聂就调转骡子头孤身离开。
这时的西北军犹如虎狼,只要匈奴人敢动就会被直接扑杀,匈奴士气已经低到极点,已经开始有逃兵了,战则匈奴必败,阿尔穆降了,克利竟然有庆幸的心理,罗马没有和强秦开战,如果开战,罗马帝国必败。
匈奴人无力反抗,结果却出乎意料,秦国愿意赡养匈奴,匈奴归秦,秦边关诸郡逐步向匈奴开放和匈奴展开贸易,匈奴败了却占了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