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是郭济，郭家二姑娘，我爷爷当年陪着高祖皇帝南征北战，又加上忠义仁厚，故而被皇家格外厚待。我们家的孩子向来和皇家的孩子亲厚。我家姐妹来到这座宫城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平常，陛下只有一个孩子，而娘娘宽厚，那时候是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了吧。后来娘娘被陛下赐死，殿下被立为太子，之后我就很少进宫来了。但是偶尔间在宫宴上远远看到过一回，我看到了那个眉眼总是带笑的君王背突然弯了下去。我不解，但是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以前的宴会总是热热闹闹的，这次的总感觉少了一丝鲜活之气。这夜我总是睡不着，总是出现陛下那佝偻的身躯，我实在想不通，偷偷的溜出了房门，想着在夜晚走走也是好的，可我看到爷爷的书房还亮着，就去了爷爷的书房，看到我爷爷叹了口气问道，怎么还没睡。我撒娇道爷爷，我睡不着。爷爷说既然睡不着就过来陪我坐坐吧。我说爷爷，为什么睡不着。爷爷笑了笑那济儿为什么睡不着。我说我说了，爷爷会告诉我吗。爷爷未说话，我说爷爷既然不说话那就代表爷爷同意了。我接着说我只是觉得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陛下我很难受。爷爷说为什么会难受。我说以前陛下总是眉眼带笑看着身旁的人，可如今好似他的身旁空无一人。而且殿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感觉这节日就像园子里在唱大戏一样。爷爷看着似乎有些欣慰但更多是悲凉。我说爷爷怎么不回答我。爷爷说我也在难受这件事。我说爷爷也觉得宫中少了些什么。爷爷说济儿，爷爷不希望你这么早就看这些纷争，可偏偏你生的如此聪慧，也不知是福是祸。你看才短短几月这宫中再也不似以往，以前这些温暖的人似乎还停留在原地，可如今这些人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才可以偶然一见。我问爷爷为何叹息，我不懂，真的不懂，爷爷问我不懂什么。我看了看四周说道，看不懂陛下，看不懂爹爹衣看不懂太子殿下。不懂陛下为什么明明喜爱娘娘却要杀了他，不懂爹爹为什么自从那日宫中事变，直闯宫门，被陛下仗责，却还要陛下给天下臣民一个公道后便整日消沉下去，不懂太子为什么明明很心痛很不情愿却还是日日跟在陛下处理朝政。爷爷我不懂，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一夜之间全变了。爷爷的眼神变了变说道济儿答应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说出这种话，如果你要郭家满门平安。我点头应是，说道爷爷放心出了这间屋子济儿会永远忘了说的话，听到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