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和安锦哥哥在一块喝酒,也不知怎么回来的,反正自第二日清晨,圣旨便下来了,说是三月内太子大婚,继位。为表四邻和睦友好,我也要在在继位后的三月内出嫁了。好像一切都按所有人的意愿在走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时间很快,于我而言比女子的青春快多了吧。那一日宫中甚是热闹,群臣朝拜,帝后登位,普天同庆,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这大好日子中,连狱中之人都在等这一天大赦天下,合家欢聚。可这世界好像都与我无关联了。我早早就独自一人回到殿内,喝着这些年来生辰日我偷偷酿的酒。谁知这大喜的日子居然还有不速之客的到来。我自生辰那日就再未见过安锦哥哥,谁知今日却过来了。
我一开口边说安锦哥哥今日若要讨酒喝,不该去前殿吗?我这边可没有喜酒喝。他道,只是觉得和妹妹那日喝酒痛快,故才来了。还望妹妹莫怪。那你说他已经这么说了,我还能如何,只是不发一言看着他,他到不见外,直接坐下来吃我的喝我的。我也未理他,只顾自己喝酒,说是一同喝酒,实则不过是自个儿吃自个儿的。
后来他说这般吃酒着实无趣,不如带你去个好地方,我摇了摇头,说到上次倒是要带我出去玩谁知道却带我去了酒楼,如今你还不是带我去哪呢,他说肯定不出你的宫殿。我只好答应。谁知他上了房顶,我遂是哭笑不得,他说珍妹妹还是上来吧,上边的风景可比下边好多了,还是妹妹要帮忙,说一声就好。这激起了我的胜负心,只好从旁边拿了个梯子一点一点的爬上去。我发誓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上边确实空气清新,一口凉气直充脑门,到让我清醒了不少。我俩笑闹一番,他说珍妹妹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该死心了。我俩久久沉默,之后低声说早该死心了,也该放下了。似乎我俩都有一声叹息,也都有一丝遗憾吧。
新皇登基,又遇大婚,第二日是家宴,就是宗亲在一块热闹而已。我跟在安锦哥哥身后,一齐去拜见帝后,看着高坐在龙椅上的帝后,我第一次如此清醒的认识到他永远也不是我的缄锦哥哥了,不是那个守候在我身旁的少年郎了,他是高坐天下的主。我看着他身旁穿着凤袍的女子,莫名的登对,他才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吧。这种宴会也参加了不少,却第一次这么难熬。本想晚宴结束,偷偷溜走,结果被娘娘叫住了。他细细问我这姻缘可否愿意,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问我愿不愿意的人,真心在乎我的感受的人,娘娘你这样让我如何恨你,恨不得,放不下。我只好说娘娘放心,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不论娘娘问我什么我都说好,娘娘无奈,最后似乎有什么想对我说,最终什么都没说。我退了出来,晚风吹散了我些许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