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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并肩作战

左青鱼所在之地,隶属乌克城最繁华经贸区域,这里发生斗杀之情,自是引人瞩目,一时之间,无数人都闻风围观而来,但是,左青鱼一行人却未急于离开。

众目睽睽之下,查点了一下装载草药的马车,左青鱼就近打开一家失了业主的大型闲置店铺,看见里面空空如也,只存在一些拆下来的药材包装,四周墙体窗户紧闭完好,外界无法窥视,感觉刚好可以利用一下,随后让海东青父子和王先礼将入手的草药全都搬运到店铺之内,其则一直在内未出。

事实上,左青鱼隐在屋内,是将运至屋内的药材全部装入到困龙法戒之中了,这样周折一番,是不想让外界窥见他是如何带走大量草药,根本所在就是不想暴露隶属空间秘器的困龙法戒。

事后,草药失踪的事实必将暴露,至于如何定论此事,那就要看世人的猜想力了,只要不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困龙法戒,其余问题都无关紧要。

看到左青鱼等人不急于逃命,反倒不慌不忙向一间闲置店铺之内搬运药材,外界围观人群都不知所以然。

金鼎派势力广泛,在乌克城占据三分天下,何况麻九城的姐丈还是派系中一位实权长老,将麻九城弄得不知死活,却不急于逃跑,这实属反常。

许多人认为,惹下祸端的这伙人,恐怕要付出惨重代价。

乌克城三大势力,相互竞争,同也相互依靠,无论哪一方,若与外界强硬势力发生冲突,三方就会封城,并联手,群起而攻之,眼下就是这种情况,也就是说,左青鱼一方现在面对并非单单只是金鼎派了。

以往,三大派系联手,向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因为三家联手,实力太过强大,包括这一次,外界都有认为左青鱼等人一如既往般,必然在劫难逃。

在此期间,同有几个武者从近处闻风而来,自那废墟中将麻九城救护出来,看到麻九城气若游丝,死多活少,未免都感到有些颤栗。

前来救护几人,衣饰与麻九城一致,同款同色,单从外表看,就知道其等与麻九城是同门,金鼎派有着独特的服饰标志。

麻九城命存一线,其之同门略作商议,其中一人朝一向飞奔而去,去别处报信,其余几人守护着麻九城,不敢擅自采取救治,甚至都不敢将其转移别处,生怕那个环节失手,将其折腾死,都知晓麻九城身份特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避嫌。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看护麻九城的同时,那几人也盯着左青鱼一方人等的动向,无人敢上前去为麻九城报仇,自知斤两,岂敢自不量力?

对方出现增援人员,且将麻九城救护出来,且有人已去别处通风报信,这些情况都被海东青等人看在眼里,却都没行在意,视而未见一般,也没有就此事特意告知左青鱼,算是忽略不计,不值得惊动自己少主。

既然避免不了一场****,那就坦然面对。

当左青鱼走出作为掩体的店铺时,跟随于后的海东青道:“少主,自从我们进城时,就被几个家伙跟踪了,现在是否主动把他们揪出来教训一下?”

“一定是胡敬尧搞的鬼。”左青鱼波澜不惊:“这种情况下,三大势力会抱成一团针对我们,假如胡敬尧在左近,他马上就会现身。”

就在这时,数道人影从一向迅捷现身而来,这些人直接到在麻九城所在之地,其中一个老者首先为麻九城查看了一下伤情,之后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下入麻九城之口,费了一点周折,方才助其服下。

下一刻,众多武者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势如潮水,其中一部分聚集到麻九城所在之地,这些人衣着都是灰色样式,身份都归属金鼎派,余者大部分则分散在左青鱼一方四周,穿紫衣的聚成一群,穿白衣的聚成一群,泾渭分明,形成一个错落有致的包围圈,虽然相对虎视眈眈,却没有人率先出手攻击左青鱼一方,左青鱼一方也没随意有急于出手的意图,双方行着对峙,都保持沉默。

似乎之中,烽烟味道已经弥漫全场。

包围圈之外,隶属金鼎派的一些武者,将那些被海之棠打伤的同人都带走,到在别处去疗伤。

现场事件,矛盾起于麻九城,而麻九城是金鼎派的人,针对左青鱼一方,理应由金鼎派主打,这是三大势力之间的规矩,彼此彼此,所以,即使百炼堂与丹阳教的人已经将左青鱼一方围住,也没有人主动出击,若有人强做出头鸟,被杀伤,显然得不偿失,在这方面,各派领军人物都不喜自己的人强做出头鸟,避免无谓牺牲。

当场,紫衣武者都来自百炼堂,白衣武者则归属丹阳教,金鼎派就是灰色衣饰。

乌克城三大势力,衣饰颜色不同,这样利于区分和管理,但是,三大势力中长老级别人物以及一些首脑要员,则不受衣饰规章限制,衣饰颜色与样式,都有自主选择权。

事实上,百炼堂最重要的首脑人物都没露面。

此刻,胡敬尧与周健站立在一处塔楼之上,瞭望着左青鱼所在之地,两人已经从那马雄口中得到消息,金鼎派的麻九城已经被左青鱼一方杀伤,麻九城生死未仆,起因是麻九城欺行霸市,左青鱼则站出来主张正义,其麾下一人代为出手重伤麻九城。

“胡兄,这个局面要失控。”周健道。

“这还真是棘手。”胡敬尧咧嘴道。

“那个左青鱼居然购买那么多名贵药材,难道他的队伍里有着炼丹师不成?”周健蹙眉道。

“对于这些,我们不知根底,如果其麾下不存在炼丹师,或许就是他本人会炼丹。”胡敬尧道。

“宝灵石,炼丹,两者鱼水相依,如果左青鱼真的会炼丹,他就是要子承父业。”周健道。

“眼下在于如何破局。”胡敬尧眼神收缩:“因为总舵主对左青鱼有着特殊需要,不让我们对他轻举妄动,可是这家伙却偏偏惹出大事来,按照我们三派之间的联盟法则,乌克城之内,一家有难,另外两家也要正面施以援手,眼下如果对左青鱼一方免战,这又不符合规矩,真是有些难做。”

“那就静观其变,如有必要,我们今日就借势拿下左青鱼,之后找借口将其掌控在手为己所用,如若做成此事,那西门无忌必将登门而来,到在那时候,总舵主一定会很高兴。”周健道。

“承上启下,一箭双雕,看似可为,但是一定要慎行,因为左青鱼一方很不好对付,强做出头鸟,弄不好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胡敬尧蹙眉道。

“我就不相信那四个人能在咱们乌克城翻了天。”周健未免有些嗤之以鼻:“走吧,到在现场压一下阵脚,若是去的太晚了,乌蒙会很不高兴的,麻九城若是死了,他这个分舵的舵主恐怕很不好向邱岱银交代,弄不好会丢了分舵主位。”

当这两个人走下塔楼的时候,海东青为少主寻来一把椅子落座,目空一切。

曾经为麻九城服下疗伤丹药之人,就是乌蒙,他是金鼎派入驻乌克城的分舵舵主。

命人安置了麻九城之后,即刻率人气势汹汹向左青鱼一方逼近而去。

乌蒙身为金鼎派的分舵舵主,掌管乌克城的一切事物,麻九城被打成重伤,不死也残,这给了他极大压力,因为麻九城的姐丈是派系执法长老,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所以,乌蒙的心情很不好,脸色极其阴沉,杀气冲天。

今日事件,金鼎派是主战方,见乌蒙率军挺近而来,百炼堂与丹阳教的人都闪开一条道路。

身处包围圈,眼下又有针锋相对的大军压境而来,左青鱼波澜不惊,望向杀气怨毒步步逼近的乌蒙,云淡风轻,年少轻狂兼有一丝不怒自威,原有的那份青涩,已经升华为一种斐然气度。

宝剑锋从磨砺出,随着阅历的丰富,少年在逆境中成长,相对而言,磨难不失为一块磨刀石,头顶压力越大,其之心理支撑力也就越大,心理素质越发成熟干练,遇强则强,厉兵秣马,百折不挠。

遇强则强,百折不挠,这何尝不是一种坚韧道心?宝气未修,道心已然确立,厉兵秣马,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海东青很了解自己少主。

“杀无赦!”与对方尚有一段距离,乌蒙抬手向前一指,下了格杀令。

这厮不辨是非,甚至都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着实有些丧心病狂,草菅人命。眼下,他只在意自身权益,如果杀人能够免去失职之责,得到总舵执法长老邱岱银的宽恕,即使要杀太多的人,也在所不惜。

得到格杀令,乌蒙属下个个拔刀拔剑,狼群围猎一般向前杀去。

耳闻目睹,左青鱼只说了一句话:“杀一人足矣。”

下一刻,王先礼在左,海之棠居右,同时向敌群迎击上去,前者已然出剑,剑一出,劲风回旋激荡间,剑势快若惊鸿,一路向前,披荆斩棘,挡路者全部被杀伤。至于后者,却依然行着赤手空拳,只是海之棠拳心之内再次渗透出那种无上青光,青光凝聚成珠,光芒大盛,拳风滚动如潮,盛起之光比攻击麻九城时宽广许多,甚至将其身形都覆盖而起,但凡被其身体与拳上光辉冲击到者,全都崩飞出去,落地即成重伤。

左青鱼吩咐过,杀一人足矣,王先礼与海之棠皆明白,杀一人所指,就是下达格杀令的那个家伙,所以二人不以杀其他人为目的,披荆斩棘,饶过所有人性命,直取乌蒙。

烽烟乍起,全场皆惊,看似年纪轻轻的王先礼与海之棠,实力太过强横,剑路拳路之下,无人可敌一招,过招之敌,虽然多数都是斗血境层次,其中也不乏存在一些升元境一重二重镜的强者,却无一例外,谁也不能扛过对方一剑与一拳的攻击,只因王先礼的剑速太快,兼顾力道刚猛,剑不走空,每每挥出一剑,敌群必有被击伤,势不可挡。

至于海之棠,则更加彰显霸道绝伦,一双看似柔弱的拳头,加之若似淑女的高挑躯体,皆被青色光环覆盖,不怕刀砍剑刺,但凡哪个部位被敌群刀剑刺中之际,都被透体光环摧毁,堪称无坚不摧,拳锋所指,刀剑崩离,人仰马翻,即使遇到几位升元境修为强者,也是一拳轰杀,其中包括一位升元境五重实力的分舵执事长老刘耀东,完全一派摧枯拉朽,战力真的好强。

似乎之中,海之棠所呈现的奇异功法,比王先礼剑上功力还要惊艳不少,后者是以剑速兼顾力道见长,见者心明,前者拳上功法却无人能懂,根本看不破,只觉无上惊艳,震撼至极。

乌蒙不仅轻视对方阵容简单,更是严重低估了对方单兵作战的实力,见清两个少年联手并肩作战,如同虎入狼群一般,自是异常震惊,感觉似被当头猛敲了一棒。

以往,乌克城中也经历过无数次这般争斗,结果都是外来者迅速被降服,或者直接被当场斩杀,何曾有过这等被动局面发生?

局面接近失控,事发突然,乌蒙有些发懵,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然而这就是事实,凭借对宝气层面的感知,确认王先礼与海之棠均是斗血境九重实力而已,可是这二人却无比骁勇,强悍程度远超实力所限,近乎颠覆其基本认知。

显然,王先礼是倚仗剑道拔高战力,而海之棠则是凭借功法实现自我超越,各存杀伐手段,皆有非凡亮点。

在极短的时间内,海之棠先一步冲破敌阵,直取乌蒙,令得乌蒙有些猝不及防,就在这时,有一道人影从旁侧杀进,仗剑阻击海之棠,挥剑之中,接下海之棠一拳,剑与拳光刚猛碰撞,声如惊雷,居然各无损伤。

来人居然落于不败之地,但是看到海之棠居然赤手空拳硬接其一剑,自然异常震惊。

出手支援乌蒙的人正是百炼堂分舵舵主周健,其是升元境九重修为,个人实力占据乌克城之巅。

将海之棠阻挡一瞬间,周健隐隐觉得持剑手臂生出酸麻,镇定心情之下,环视全场,仗剑高声呼道:“大家齐心协力,拿下这些作乱的贼人,扬我乌克城之威,否则我等脸面何存?”他是自有私心,打算借势将左青鱼拿下,也好居为奇货,取悦于总舵主楚杰。

即使周健参战,随其前来的胡敬尧却未敢妄动,只是行着冷眼旁观,因为心里不托底,所以没敢冒然出手,可谓老奸巨猾。

随着周健的呼吁,其本派中人与丹阳教的人便蠢蠢欲动之中,已经有百炼堂的人首先向左青鱼和海东青缓缓逼近,只差一哄而上。

海东青与左青鱼岂怕群起而攻,但是喊话群攻的周健却令海之棠很惹火,居然敢再太岁头上动土?简直不可饶恕,眼见王先礼击溃敌群阻挠,并肩站立而至,就相与道:“先礼兄,这个可恶的家伙交给我,你去对付那个家伙。”所言那个家伙就是指乌蒙。

“这厮唯恐江山不乱,同样不得轻饶。”阐述着想法,王先礼冰冷瞥了一眼周健,之后就如同豹子一样向乌蒙扑杀过去。

冷视着自以为是的周健,海之棠依旧赤手空拳,拳心青光不散,足下如似滑行间,身体向前挺近,右拳长驱直入,轰向周健胸口,拳势依旧刚猛霸道,拳未到,强劲拳风已然拂上对方面孔,令得周健五官微微扭曲而起。

“真够猖狂!”大喝之下,周健仗剑直刺海之棠拳头,剑上倾尽全力,先前一剑,其有所保留,原以为可以一剑斩下一只手,岂知剑锋却攻不破对方拳上光芒,震惊之下,二番过招,更是不遗余力,打算一剑取胜。

拳头与剑锋即将对轰瞬间,海之棠拳头豁然打开,化成掌式,落势微微外向一滑,促使对方剑尖落空,电光石火之间,其手掌骤然合拢,将剑尖后位剑身牢牢抓在手中,行了控制,居然做了空手入白刃,这简直令周健难以置信。

参战之前,周健已然看破了海之棠的宝气修为,欺之只是斗血境实力,所以大胆出招援助乌蒙,如今却见海之棠对他行了空手入白刃,自然视其为作死。

“找死!”大喝之下,周健催动雄浑宝气自宝阙之内源源而出,延顺经脉加持到剑上,促进两道剑刃更加锋利无比,堪比削铁如泥,人剑合一之下,利剑在其手中剧烈蝉震而起,每一次振动力都可以斩断一颗大树,雷霆万钧,破坏力极大。

但是,周健却判断失误,剑上蝉震并没有发生应有的效果,海之棠那只手依然完好无损,仿佛被神光护体,坚不可摧,剑在其手,巍然不动,尽管身经百战的周健屡次尝试将剑夺回,却做不到,仿佛之中,自己的剑已然与对方的手成为一体,憾不动分毫,这令其感觉到无比恐惧。

不知道,衬托在海之棠手掌上的功法,何以那么厉害?先前,他也曾经隐藏了实力,与对方二番战,加强了进攻力度。

恐惧之中,周健想到要弃剑,可是已经晚了,海之棠的左手已经拍向他的脑袋,掌心青光渗透,宛若神光凝聚成珠,将整只手掌都衬托出动人心魄的光环,掌式崛起间下落,犹如陨星垂落大地,快到不可思议,掐断了对方一切妄想逃生的念头。

砰!

周健脑袋被那只看似柔美奇幻的手掌,盖顶拍中的那一刻,眼神无比绝望、恐惧,悔之不及,悔之晚矣,未料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斗血境九重修为的毛小子手里,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应该被私心埋没了理智。

海之棠手掌落下间,周健头颅炸出无数裂纹,其身形怦然压缩下去,整个身体都被砸进大地,地面上坚硬厚实的石砖以及砂层,都承受不住那道掌力的冲击。

轰杀了周健,海之棠身形不停,脚下发力一踏,身形呈弧线跃起于空,落下间,犹如一道白色的长虹,向与王先礼过招的乌蒙凌空拍下一掌,掌心兀自青光闪耀,如翡翠明珠相承,整只手掌都被神异青色光环吞没。

乌蒙也是升元境九重实力,在王先礼未曾祭出剑魂的基础上,可以相与正面过招,只是在一招之间,就被王先礼手中剑刺破了一只衣袖,令其心生异样恐惧,惊秫于王先礼的剑速与剑上力道。

周健被海之棠徒手轰杀的一瞬间,乌蒙曾经目睹,惊骇之余,眼见海之棠飞空杀下,即刻升起魂飞魄散之感,当下立即抽身疾退,打算转身就逃,可是他却慢了半拍,海之棠身形落下间,右掌虽然落空,手上闪耀的光环却与之一侧后肩摩擦而过,两者间看似微不足道的摩擦,却给乌蒙带来了噩运,让乌蒙感觉到肩骨发生了碎裂,痛入骨髓,造成其脚下行动生出迟缓,就是这一点迟缓所限,一只快剑从后面电闪而来,刺穿了他的后背,直透心脏。

有着海之棠做援助,乌蒙露出破绽,王先礼自然不会贻误战机,面对曾经对他们说出杀无赦的家伙,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必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王先礼将剑抽回,乌蒙身上剑伤喷出一道血线,随后瞪着萌生畏惧死亡的双眼,轰然倒地死去。

乌蒙与周健均是一派分舵之主,在乌克城隶属顶尖存在,却被两个少年抹杀,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谓惊天地动。

时下,金鼎派损失最为惨重,分舵舵主乌蒙死,执事长老刘耀东死,麻九城生死未卜,不死也残,派中大多数人都被王先礼与海之棠打伤,再者就是百炼堂周健死掉,掐指算来,只有丹阳教还没什么损失。

本来,丹阳教与百炼堂的人都打算群起而攻海之棠与左青鱼,但是看到乌蒙与周健先后被杀,也就骇然止步,尤其是百炼堂的门人,在分舵舵主周健被杀的情况下,都望而怯步,险些当场做了鸟兽散。

此时此刻,许多人都恍然明白,对方四人之所以出动两人,并非是弱者畏缩不前,而是强者在后坐镇,以观后效,不屑出手,如若先一步群起而攻之,后果必然很惨重,未曾出手的一老一少,一定更加强悍无敌。

杀一人足矣!回想左青鱼曾经说出的这句话,是多么的霸气,这句话原本只是针对乌蒙,岂知那周健不识好歹,包藏祸心在先,惹火烧身在后,断送了自己性命。

但见,王先礼与海之棠环视全场,目光所及,对方阵容都生出胆怯之色,无一敢直接对视,仿佛之中,对方的眼神拒绝一切挑衅,否则后果很严重。

正在此时,海东青微微蹙眉而起,眼神向一侧方向瞭望而去,目光所及,见得有三道人影穿越联排屋脊疾驰而来,每道身影都异常飘忽轻盈,脚下踏落每一处屋脊,皆如蜻蜓点水,身法弹射而起时则如气贯长虹,大起大落间,行速极快,隐隐之间,每个人的身后都有着空气涡流频频旋转而起。

身后拖动空气涡流,是因为行速太快之故,此类人,远非升元境武者可比拟。

对方阵营有着混元境强者增援而来,海东青做出清晰判断。

发现新敌情,海东青遂将海之棠与王先礼召唤至身畔左右,静气凝神,严阵以待。

片刻之后,那三道被海东青锁定的人影便从万千屋脊之上穿越而下,落在当场,与海东青对峙而起。

看到落在当场的三位老者,三大流派中人立刻嚣张起来,甚至有人直呼:“咱们三大流派的三位护法都来了,这几个跳梁小丑真是倒霉,乖乖等着受死吧!”

三大流派,每个派系都存在一位护法,其中,金鼎派护法叫做付济阳,丹阳教护法叫做郑则铭,百炼堂护法叫做章光庆。

护法在三大流派中的地位极高,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仅次于总舵主与掌门,修为同也极高。

三大护法,并不驻在乌克城,三方均是原道而来,事先通过信息约定在某处汇合,汇合之后,一路同行,向乌克城进发。

进得乌克城,发现有战事发生,所以就施展气贯长虹身法赶到事发地。

施展气贯长虹身法,必然拥有着混元境战力。

升元境之上是凝元境,凝元境之上方是混元境,此境再上,就是元婴境。

毗邻元婴,由此可见所来三大护法的强悍,否则,当场三大流派中人,也不会嚣张而起。

随着三大护法的落地,那胡敬尧也趾高气扬现身出来,前时,正如他所言,三大护法今日也应该到在乌克城了。

到在三大护法面前,胡敬尧首先恭维问候了一番,之后就道明了左青鱼一方的出处,并捏造了爆发冲突的缘由,反将左青鱼一方说成欺行霸市,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在此期间,丹阳教分舵舵主何林、执事长老韩江也狗仗人势一般聚集到三位护法面前,大呼凌迟左青鱼一方四人。

闻听周健、乌蒙、刘耀东等要人皆被诛杀,麻九城被重创,似是救护无望,三大护法怨气极大,看向海之棠与王先礼的眼神异常恶毒,报复心理不言而喻。

想来,胡敬尧从来就没有忘记想要报一箭之仇,现今机会来了,自然要落井下石。

凝视着左青鱼,百炼堂护法章庆光冷哼道:“我等三位护法本就是为了你侵害象山贺家而来,不想尔等却主动送上门来,那就现场清账好了。”说罢,其周身气势骤然膨胀,上前就欲捉拿左青鱼。

左青鱼是百炼堂总舵主楚杰钦点的缉拿目标,作为教派护法,这老匹夫自然不能让左青鱼被另外两位护法打杀当场,遂就先一步出了手。

这老匹夫是混元境九重实力,根本没将左青鱼一方任何人放在眼里,绽放气势,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另外,包括付济阳与郑则铭在内,同样没将对方四人放在眼里。

三位护法,轻易就看出海之棠与王先礼的修为层次,却没看出左青鱼和海东青的修为层面,因为左青鱼还没有修炼出宝气,海东青则是受到体内一种封印的覆盖,在没暴露实力之前,对方三位混元强者感知不到他体魄真实的宝气波动。

也就是说,海东青被对方一致轻敌。

看着对方向自己出手,左青鱼依然泰然自若坐在椅子上,波澜不惊,一双清澈的眼神,生出空洞之感,从而漠视一切。

三个混元境实力的老匹夫,对他而言,对海东青而言,还很不够看,不值得重视。

阳光下,章庆光骇然止步,一双眼神呈现出极其恐怖情样,就像看到了死神一般,事实上,他看到一只怪异的银色枪头刺进了自己的咽喉,凝聚在那银枪尖锋的宝气可以无限打穿宽铜墙铁壁,可以挑翻山岳,无坚不摧,他的强悍体魄也就此变得不堪一击。

章庆光咽喉中枪的刹那间,

察觉情势有变,付济阳与郑则铭升起魂飞魄散之感。

“元婴!”两个老匹夫同时惊呼出声,并萌生怯战之意,同时想到溜之大吉。

砰!

章庆光的头颅被指柔枪释放的宝气震碎,其之肉身随之解体垮塌。

随着那具肉身的垮塌,指柔枪的枪头恰如神龙摆尾一般,向左右空间摇摆了一下,枪头上的两只针孔分别射出一颗黄蜂尾后针。

两颗黄蜂尾后针,拖动着燃烧阵纹的流星之光,速度快到超音,先后刺穿付济阳与郑则铭的眉心与后脑。

中针的一刹那,两位混元境强者眼神迟钝,生机消无,随之仰倒在地。

阳光下,胡敬尧、何林、韩江,呆若木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刻,海东青在他们眼中,成了一个神明判官。

三位混元境护法,瞬间毙命,这说明,对方必然是元婴强者。

下一刻,海东青将手中指柔枪很随意划动了一下,枪尖横着走了半圈弧线,枪尖所过之处,三个人被断了喉。

但见,胡敬尧,何林、韩江、均惊恐捂住自己喷血的喉咙,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召唤,随后先后横尸于地。

看清情势之后,当场的三大流派中人,立刻仓惶做了鸟兽散,唯恐避之不及。

“少主,我们回吧。”海东青道,举重若轻。

左青鱼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仰望青空,道:“乌克城,我迟早要收回的。”

自从被左青鱼闹出大动静,乌克城就先后关闭了所有城门。

通往象山的东城门第一个被关闭,左青鱼等人赶回这里的时候,守城者已经全部逃离,想来是得到三大护法以及三派分舵舵主一并被杀的消息后,脱岗逃命去了。

左青鱼必须要在这里回往象山,有那个不开眼的家伙还在这里等着挨宰?

海之棠与王先礼动手打开城门,与海东青一同随同左青鱼打马出城,向象山回归而去。

显然,今日事件,将震动整个乌克城区域,随着时间的推移,左青鱼之名将更加声名远播。

当然,左青鱼也明白,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难也会随之而来,因为他触动了乌克城三大流派的根本利益,必然会遭到打击报复,但他却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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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负着光复故国的梦想奔走四方,满怀大义,博浪沙刺杀秦王,洞悉局势,鸿门宴上扭转乾坤,运筹帷幄,楚汉相争决胜于千里之外,在建立汉朝之后明哲保身而急流勇退。书中客观生动地讲述了张良在复杂的政治和军事斗争中展现出的卓越才能,以及他在功成名就之后淡薄处世的一生,他的高尚节操为青少年读者立下了一个典型的榜样。
  • 沉浸的世界

    沉浸的世界

    诡异的感觉怎么都抹不去。周罕再次肯定,不是他记错了。那么究竟怎么了?他的时间像是乱了一样。预知?失忆?还是什么?他无法说明。
  • 飘渺山河录

    飘渺山河录

    天下三分,时局动荡。今有风云少年姜一白,仗剑闯江湖,策马定江山,潇潇洒洒,恣意而行!
  • 异乡人之都市破法者

    异乡人之都市破法者

    都市传奇英雄的回忆录,小人物成长的奋斗史,高楼大厦间的魔兽大战实录,魔神英雄在都市的洋相大全。
  • 校园傲世飞鹰

    校园傲世飞鹰

    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句名言对于这个普通人家的少年来说是多么讽刺的字眼,也使得他和周围的人群拉开了距离,人群的嘲笑、渺视以及种种悲惨的打压刺激使他走上了血腥的道路,而他却靠着自己坚强的意志证明及改变了自己,自此以后校园内外谁能阻挡?常言道: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可我不是龙,更不是蛇,就算你是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傲龙,或是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在我飞鹰的眼中,你们不过像只虫子般渺小,叫你生,你便存,叫你死,你便亡,我的地盘我做主,你的地盘我还是第一!我们的目标:上则超越九天,下则冲破地狱,虐杀一切王者,不做一方枭雄,愿是那只傲视一切苍生的亚洲飞鹰!
  • 华之年,样执念

    华之年,样执念

    青涩的年华里,遇见刻骨铭心的你。朦胧细雨是你我的点点滴滴,青葱光阴是你我刻骨的爱恋,匆匆岁月见证我们的花样年华。冉样是华语的青涩,是华语的懵懂,是华语念念不舍的刻骨岁月。她的初出懵懂,青涩花样,造就他毕生执念。华语是冉样的花样年华,是冉样的匆匆年华的那抹抹不掉的白月光,是冉样刻骨之殇。他的执念是她暖心的港湾,他的付出是她刻骨的爱。相遇时,他说‘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她瘪着小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她受伤哭泣时,他轻抚着她的小脑袋,柔声说:“宝贝乖,别怕,我在呢!”其实她不知道,他所说的‘保护你’,就是不管你飞的有多高多远,只要你回头,万家灯火下,灯火阑珊处,那个人一直默默在原地等着你。
  • 心头一株相思草

    心头一株相思草

    她是他的皇后,他后宫唯一的女人,他却要她做这世间最卑贱的女人。多年折磨,直到她死,她仍是他心底无法抹灭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