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儿子!快起来吃午饭,下午还有课上!”
“吃你妹吃,你们通完宵就补这点觉能行啊!”
“爸爸们肾好,你比不了,快起来,前几回都没点名,这次肯定点,大不了课堂上再睡觉呗,速度吧!”
“都大二了,还怕什么呀,算了,给儿子们个面子,唉~头还是疼的!”
开黑了一夜的李想拖着疲惫的身躯翻下床,地上垃圾成堆,烟头四散,连个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李想骂骂咧咧寻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拖鞋。
十月初的秋老虎余威仍盛,正午的阳光肆意的冲刷着宿舍,还夹带着些许燥热的秋风呼呼的打在身上,暖和中又夹杂着些许凉意,让李想清醒不少。
这就是大学生活吗?李想缓了缓神,刺目的光芒让他不能直视窗外,他眯着眼睛用手狠狠的揉了揉头,连忙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
与大学生活力四射的面貌相反,开黑了一夜的宿舍四人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在上课的路上。
排在前头的是宿舍老大李想,中州本地人,家境优渥,刚上大学时家里就在大学城边买了别墅,直线距离不过两公里。
但父母却不住,他俩在李想考上大学之后就说要放松一下,现在已然在西域采风,只留下可怜的李想和爷爷相依为命。
旁边的时宿舍老二高升,标准的东山大汉,家就在泰山脚下。其人身材高大,英俊异常,且为人开朗,帅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即便是这会儿倦容满脸,看上去却好似一副厌世的高冷神情,频频引起女学生侧目。
而此刻仍然精神抖擞的是老三姜成玉,南海人,在家能看航天发射,这让宿舍几人十分羡慕。
姜成玉家是最早一批迁往南海的东原人,家里置办不少房产,小小年级已经过上了包租公生活,再加上生活的环境,性格直爽又有点放荡不羁。
最后的是大胖子陆燃,秦西人,本来也是英俊小伙,但是呢为情所困,暴饮暴食,一年长了四十多斤,现在成了油腻男,真是一胖毁所有。
陆燃受到感情打击之后就喜欢和人讲道理,连校园里的猫猫狗狗都不放过,人送外号燃灯大师。
宿舍四人来自天南海北,很快就打成一片,短短一年就造就了亲人般的感情。
都说大学生活丰富多彩,确实是这样,各种活动各种比赛,只要你想参加,就没有找不到的。
傍晚刚下课,高升就要拉其他三人去参加活动,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你拉我们三个干什么,学生会又没人了?我们三个出场费可高啊!”
姜成玉率先表示不同意,高升是学生会的,这一年多来,他们三个不知道被高升拉去当过多少次志愿者了,都大二了,必须要遏止这种不良风气。
“这不是为了报答各位一年来得支持嘛,今年新招的人里能力很强的女生有不少,人长得也不错,我打算让你们混个脸熟,顺便给你们解决一下人生大事。”高升笑呵呵回道。
“你什么时候搞起来“拉郎配”的活了,你撮合我们还是不如撮合你自己吧,天天身边围那么多女生,还不选个女朋友,我真怕你憋坏了。”
李想多少有点不以为然,主要是在这方面他没什么心思。
“老大你可不要把好心当作驴肝肺啊,你看看你每天去都图书馆学习,得个全校第一除了拿点奖学金还有什么用,我是真觉得有个女生和你很配,你不见肯定后悔!后悔一辈子那种!”
高升神秘兮兮的对他说。
“有这么夸张吗?行,我要真看上了我给你洗一个月袜子来感谢你给我牵的这段姻缘。”
“行,你要是看不上,我给你洗一个月裤衩!”
“去你大爷的,我早说过这家伙心理不正常......”
几人你一嘴我一句的赶去聚餐。
。。。。。。
宴后。
“哕——”
“现在的女生这么厉害吗?这么会喝!哕——”
陆燃艰难的呕吐中着,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真是长江后浪催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我都喝不过一个女生!哕——”
一旁的姜成玉也在边吐边吐槽。
陆燃和姜成玉两人在厕所此起彼伏的呕吐,特别是陆燃,身材本来就比较臃肿,弯个腰吐跟要了命似的,难受得脸红脖子粗。
而高升和李想则在旁边幸灾乐祸。
“你俩还有脸笑,特别是你,高升,你竟然同意女生给你挡酒,你个完蛋玩意儿啊你,真丢我们姜家的脸,我姜家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儿子!”
尽管自己已经吐的不行,可姜成玉看到身后看笑话的两人心里就来气,必须要骂上两句才行。
“我陆家也没有这样的儿子......”旁边的陆燃已然吐的没什么力气了。
“没办法,这就是实力啊,看你俩那样子,吐的跟孙子似的,可真没用,以后多跟我出去见见世面,别到时候又给我丢人”
高升一副欠揍的样子在那揶揄,他在学生会这一年来没少聚餐喝酒,早练出来了,现在看着吃瘪的两人,内心是十分愉快。
“不行,我要吐他身上,想哥你别拦着我,我要和他同归于尽”
已经吐得出不多的姜成玉转身就要闹起来,李想苦笑着摇了摇头,连哄带骗的安顿好几人休息。
至于姻缘什么的,当然没有,一顿饭的功夫最多也只能是互相认识一下,对谁再有好感也要熟悉之后才能将关系再进一步。
见几面就表白,撩几天就开房,这种一步到位的感情,他还不感兴趣。
李想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聚餐时确实有个女生很吸引他的注意,但也仅止于此吧,就自己这心理状态,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李想收回思绪,带上耳塞,打开音乐,轻柔的曲调放松人的精神,不久他便进入梦乡。
妖异的月光仿佛泛着涟漪,轻轻的扰动这个世界,一只黄鼠狼不知何时爬上了楼顶,在那里虔诚的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