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齐八年顾恩一死后的十年里,北齐加快了对九洲八国里另七国的收复。随着版图不断扩大,朝野上下贪官污吏横出。于天子所不能见之处,民不聊生……
而北齐帝师之女尉迟渡却成了那惊艳时光之人——三岁识字,五岁赋诗,七岁读尽天下书,十岁游历天下……
九洲各国论及尉迟渡无不是感叹惋惜。毕竟,如此才华卓越之人却无心权势,只愿做那江湖上的洒脱儿女,看遍天下景!
南楚
自顾恩死后,齐楚两国大战于襄城。尉迟沐不愧于九州第一谋士,仅仅三月,便攻入南楚皇宫。
自此,九洲再无楚国,只有南楚侯国。而与北齐豪迈开放的民风相比,南楚街头尽是温婉之意。
街边酒楼上,年仅十岁的尉迟渡趴在木栏上看着街面的杂耍,时不时丢下几锭银子。看着众人哄抢的场面,尉迟渡满脸的不屑!
想当初,听母妃所言,自己曾差点惨死于这南楚蛮人手中。如今长大的尉迟渡对这南楚之人极为厌恶!
“如此戏弄他们,就是姑娘的乐趣吗!”
就在尉迟渡看的正起劲之时,耳畔响起一抹极力隐忍,可那怒意却依旧明显的声音。
尉迟渡不满的回头看去,却看到两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其中一个身着烈焰红衣,一看便知行事十分招摇;还有一个还带着银色半面面具——想必定是貌丑无盐,所以索性挡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是不是我的乐趣,与公子何关?”尉迟渡挥开挡在身前的侍卫,踱步走到两个少年跟前。
“……你!南楚就因有像你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存在,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放肆——!”站在尉迟渡身侧的七七怎能允许他人这般侮辱自家小主子,当即拔出腰间匕首抵在那带说话之人的脖子上。
“七七!”
“阿言!”
那戴面具的少年和尉迟渡同时开口阻止,七七看到尉迟渡的示意,有些不情愿的收回匕首。
“听着,我从未视人命如草芥!我方才不过戏弄了他们一番,且不说我儿时险些丧命于这南楚蛮人手中,如今长大了小小报复一番又如何?况且,难道你们没看到得利的是你们南楚人吗!”尉迟渡收起原先的漫不经心,满脸严肃的望着那名为“阿言”的少年,“若你们南楚人都像你方才口中所说的那般有骨气,又怎会对我的赏银那么感兴趣呢!”
“……”那红衣少年一时哑口无言,可那望着尉迟渡的双眸中却是怒意和不甘。
“一国之强,不在于兵马粮草,不在于战场上的胜败,而在于百姓那骨子里的骄傲!”就在尉迟渡擦肩而过时,那两个少年耳畔响起了这静人心神的清雅嗓音,可那其中之意却令两个少年郎震惊。
那个带着银白面具的少年望着尉迟渡远去的背影,藏于袖中的双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