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王不愁现在在孟国富手里。”天魔宗的宗主正冷盯着一个使者道。
“王不愁与天云门天骄李清宵交战,自己重伤但击杀了李清霄,我们正要出手相救时,不料来了一个孟国富。”使者的脸色也颇为懊恼。
若是一个普通人,他直接上去抢人便是了,可孟国富是谁,老一辈圈子里的人,哪个没有听说过他的外号?
“铁手弄风云,吞云吐雾孟国富。”天魔宗宗主狠狠的咬字道。
远在云座城的孟国富打了个喷嚏,“哪位后辈又想起了本座的赫赫威名。”孟国富边擦了擦鼻子说道,顺手抹在了裤子上。
孟国富,原是一散修出身的武者,死练家传的一本《铁手》,后来寄云巧合到得到一本《风云纵》,而且还在风属性的修炼上极有天赋。
中年时便打下了铁手风云这一称号,后来是跟一平凡女子堕了凡尘,再不涉及整个武修。
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不料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
要说是巧合的话,天魔宗宗主时肯定不会相信的。
“查,派人去查,他背后一定有幕后之人谋划。”
“是。”使者立刻化作黑烟飘去。
大殿内的锁链被拖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天魔宗宗主正值恼火之际,向内怒吼一声:“听到你儿子脱险很满意是吧!那我就让你入险!”
说着便提起了他的配剑,冲入大殿内的极致之黑中。
剑剑入肉的撕裂声传来,而被虐者却没有任何声响。
孟国富见王不愁醒来之后,只是意思性的勒索了一下,他一个长辈自然不会如此较劲的。
孟国富走到自家院门前,像空气说:“监视很好玩儿吗?有我在这里,你们暂时不必担心。”
几道奇怪的气息瞬间从附近消失。
孟国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那死婆娘让我保护着这是什么人!来的人一茬接一茬!”说罢又恢复起来那笑脸。
王不愁在养伤之际还在温习《魔心经》的第2章,至于防备孟国富吗。
以孟国富那种实力,王不愁是魔修的身份早就被他知道的一干二净,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不必再演戏了。
孟国富见王不愁堂而皇之地当着自己的面修炼魔功,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
“你就不知道谦逊一点吗?即便如此装装样子也行啊!”孟国富对王不愁道。
“既然已经被看穿,那为何还要装呢?”王不愁倒是把孟国富问哑巴了。
孟国富前脚刚出去,孟尚又踏了进来,“你和我爸爸都是一类人吗?”天真的问道。
孟尚自小便知道他的父亲与旁人不同,至于不同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但是他亲眼见过他父亲一掌打死了一头雪熊。
孟尚当然也追问过孟国富,但是孟国富只字不提。
孟国富只希望孟尚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就行了,那些年经历的人心丑恶,不想再让他的儿子重复一遍了。
“你的父亲只是个普通人,随便你怎么想,而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王不愁冷冷的对孟尚说。
既然他人有意,又何必非要破谎呢?
孟丫丫每天都在外面与他的伙伴玩,要么是跟着他的父亲出去打猎长见识,也很少来到王不愁这里。
大约一周吧,王不愁的剑伤基本上就痊愈了,这场战斗让他明白了一个真理。
心魔化不可乱用。
王不愁打量打量了这把跟着他大约一月的黑刀,用手细心抚摸了上面的纹路。
“就叫冤龙吧,至少你在我的手上不会藏挫了。”王不愁认真道。
他可以感觉到冤龙有一丝震颤,但也没有在意,只当是好兵有灵。
这柄黑本名为渊龙,乃是王不愁的父亲江哲的兵刃,自从江哲被缚后,这柄渊龙也是蒙尘城多年。
这父与子之间的心有灵犀,当真是不假。
但是冤龙之所以会震颤,并不是因为好兵有灵这么简单,在江哲被缚之前,将自己的灵魂撕裂出了一半,封入冤龙中。
只是将智慧寄存在了里面,留下了一幅只有感觉与基础意识的肉身。
这一点天魔宗的宗主也清楚,这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寻找多年的另一半灵魂,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让他拱手送人了。
王不愁跃在房顶上,此时已是夜晚,月黑风高。
王不愁像远方愣神之际,发现一道黑影从孟尚家里鬼鬼祟祟的窜了出去。
王不愁神识扫过就知道是孟尚,权衡一番,决定还是跟了上去。
孟尚鬼鬼祟祟的一路上左看右看,这一点在王不愁看来却十分搞笑。
王不愁如果想,就单是站在孟尚的身后,也不一定能被发现。
孟尚走了一会儿,便娴熟地拐入了一处院子。
王不愁停在了门口,并没有进去,当想用神识探索一下这宅第,一道酥人的女音便传来。
“阁下既然已经到门口了,何不入内一叙呢。”
王不愁也是分神了片刻,立马守住了心神,心想:“此女天生魅音,扰人心神,自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王不愁保险起见退出了冤龙的刀鞘,一抹寒光竟能在黑夜中展开,冤龙的锋利是王不愁现在无法估量的。
王不愁轻步迈入了宅院,穿过一处花园,便推开了主堂的室门。
门刚一推开,便有几根银针飞刺来,“别呀!阿娇!”还伴随着孟尚的一声惊怒。
王不愁左手横刀格挡,右手一记炎火掌直接拍出,“百灵伞!”少女娇喝一声。
关火掌打在百灵伞上,竟直接崩散开来,应该也是一把上品法器。
“停手!”孟尚怒喝一声,“父亲,您不要误会了,这只是我的一个玩伴。”一脸苦闷的向王不愁说。
王不愁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容。
“你再看看我是谁。”孟尚定睛一看,吓的直接后跳一大步。
“尚郎,人家不打就是了。”张灵娇拉着孟尚的衣角,有些委屈的说道。
“黑人兄!”孟尚惊呼一声,孟尚也不知道王不愁姓是名谁?不自觉间就引用了孟丫丫的叫法。
王不愁脸色有点黑,“你可以叫我王兄,但绝不可以叫黑人,这位姑娘是?”王不愁之所以态度如此,只是因为他待人而异。
该杀之人从不废话,正常的情况下,他还是那个他。
张灵娇娇气的捏了捏自己的玲珑鼻,“凭什么告诉你!一言不合就动手!”
孟尚挠了挠头,此时的情况也是有些尴尬。
王不愁倒没有先说什么,没想到那位姑娘竟恶人先告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