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的东北角种着一片梅林,梅林里面则是大内画院跟藏书阁的所在,秀水奉命修书,于是被安排居住在这里,此处的人是与世无争的,如果皇宫中还有一处感觉清净的所在,也只能是这个地方了。
秀水虽然官职不高,却受人敬畏,就算平时比他官职好高的同僚,在他面前也不敢说错一句的。虽然看起来风光,但秀水宁愿躲起来不见人,不可想象这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更不敢想,他们是想他是王爷‘男妻。’才会如此对待。未免这卑躬屈膝的背后,显得有些自取其辱。
所以秀水越来越避忌跟王爷在一起,就算心里思念,也不能心安理得,而且,他的心思,他是没耐心了解的。秀水更惶恐,自己所付出,换来不过是一身的耻辱罢了,跟平儿比,自己其实还不如平儿,至少平儿是被生活所迫,自己……
秀水手里拿着毛笔,突然眼泪落下,污染了画卷。只好把画纸撤掉,从新铺上一张白纸,一阵风吹来一片鲜红的梅花花瓣。秀水低头看着白纸上的花瓣,鲜血一样……
“好美……”秀水喃喃说……
“什么好美?”王爷略带愉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走进来看到秀水正站在桌子前面发呆,走过去垂头一看,“还没画,你说什么好美?”王爷说完,看到秀水脸上果真又一种说不清楚的忧郁,用手指抚摸他的脸颊:“秀水?怎么搞的?”
秀水叹一口气,离开了桌案,在摇椅上坐下,微闭眼睛在暖炉跟前取暖。王爷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用手抓住他的手,暖着:“秀水,为什么你看到我总那么别扭?你究竟在别扭什么?”秀水懒散说:“我没有别扭。”
“秀水,你究竟对我有什么看法,你只要说出来就好。”
“我能对你有什么看法?”
“……”
两个人都停顿了很久,王爷才说:“秀水,不如这样,等皇上身体好些,我带你离开京城到外面去散心。”
“你的心始终不再我身上,就算出去,又有什么用?没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说我的心不在你身上?”
“我说错了吗?”
“……你……你始终是多心了。”
“是我多心了,还是你多情了?”
“我……”
“好吧,王爷是情种,一直就是,王爷跟皇上不愧是父子两人,果真是一模一样。”
“我跟信儿一点不一样,你别乱说。”他哈哈一笑,摸摸他的额头。
“怎么不是?王爷不是情种?王爷深情厚谊,可以永远掖在自己心里,也可以一辈子抱着替代品。”
“你!”他真的生气了:“你始终觉得自己是替代品的吗?”
“是。”
“你却不觉得你是可以陪我走完下半生的恋人吗?”
“不是!”秀水难得的红了脸,等着王爷。
“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秀水眉头抖动,他沉声说:“我其实无能为力,如果我可以有办法,还会是今天这幅样子?”
王爷深长的叹气,抓住他的手:“秀水……”然后抱住他的后背,一用力,整个抱起来。秀水的头埋在他肩头,两人走到舒服的床榻上。王爷靠着,秀水躲在他怀里,王爷说:“你的心眼太细,何苦你一个男子,却生的这么敏感细腻?你说,叫我怎么对你才好?偏偏我不是个细腻的
人……”王爷吻吻他挂着眼泪的睫毛:“秀水,我跟你保证,从今往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你说的对,我对信儿恋恋不舍,其实,不单单因为一个情字,还因为,我是他义父,我们还有一份父子之情在里头,你怕什么?李信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他心里只有他的小跳蚤。所以,我比什么时候都明白,我们,是父子,而你跟我,是爱人。”他说着,浑身酥软,看着秀水苍白瘦弱的样子,于心不忍。
“你是跟你自己过不去吗?”
“我现在就要你。”秀水突然抬头说,摸着他的脸:“你认认真真的爱我一次,别怕我疼,我不怕,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得证明你爱我,行吗?”王爷一言不发,用力扯开他的衣服,这次,他几乎是用尽了权力刺穿他的身体,秀水大声的叫着,使得他更兴奋了,几乎要撕开他的身体一样的疯狂,而两人的声音,使得外面所有的人都不敢近前半步。
“用力呀……快点……”秀水嚷着……汗水顺着手臂落下来,他的黑发乱飞,眼睛却因为幸福变得漆黑,雪白的皮肤,还有被咬到充血的嘴唇……他努力扭动自己的身体,喊着:“快……”
“呼……”
简直是出乎意料,秀水这样一个含蓄内敛的人,王爷一下下猛烈的撞击着,几乎要磨破他的身体,突然……一股鲜红顺着秀水的身体流出来……
“秀水……”
他要停下来……秀水抓住他的手:“别停……我好舒服……真的……”
被他风情的姿色刺激到了,王爷的理智一下子丢进了爪哇国。
直到两人完全精疲力竭……秀水的嗓子沙哑了……王爷小心的从他体内抽出来,一股鲜血,又流出来……
“秀水,疼吗?”
“不……很舒服……”他闭着眼睛,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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