箔言犹豫了一下,便摸着黑向前走。可能是因为阎王在阎王殿内施了法术的缘故,箔言像是凡人一样,并不能运用死气看清楚路。
在跌跌撞撞的行走下,箔言终于看到了有着光亮的屋子。箔言快步的踏进去,等全身都站在光亮下,箔言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许是因为阎王殿的压抑和黑暗,让箔言不自觉的紧张。
缓过来的箔言这才有时间环顾四周。阎王殿的内殿,没有黑暗和压抑,洁白的石板将蜡烛的光照的明亮。
“为什么要傻站在哪里。”阎王看着箔言站在哪里发呆,顿时有些无奈。
要说手底下最不省心的,就是箔言这个孟婆了。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有事一定有她。偏偏孟婆这个职位上所有的东西,她都还完成的极好。真的是极其矛盾。
箔言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站在哪里紧紧的皱着眉头看她。
“你是……阎王?”箔言十分怀疑的出声。
“这是我的阎王殿,你觉得除了我还有谁能站在这里。”阎王没有好气的说。
箔言又仔细的看了看阎王的脸,呆滞的点点头。阎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把箔言拉过来。
手碰到箔言的一瞬间,阎王突然看见一抹蓝色的身影从自己眼前过去。转瞬间有消失不见,阎王摇摇头继续拉着箔言走。
箔言被阎王拉着走过长廊,眼睛一直不停的看向周围。越走长廊里面的风格越柔和,颜色逐渐被蓝色覆盖。
阎王在走廊的尽头站定,房间是蓝白色的,很漂亮简洁大方。什么都很好,独独不像是一个阎王该有的房间。
难不成阎王还有一颗少女心?箔言想着想着就开始傻笑。阎王回头就看见箔言像是傻了一样,不停的笑。
“你笑什么呢!”冰冷冷的声音从箔言的耳朵中炸开,吓得箔言一下就清醒了。
“没有,我没有。”对于从小到大的感受,箔言早早的就认定阎王不是个好得罪的人。一言不合和要被关禁闭,箔言从小就给阎王下了小气鬼讨厌鬼的定义。
“算了,我让你找的记忆找到了吗。”阎王平淡的说,等着箔言上交记忆。
箔言顿时有些无奈,只得摇摇头。
“阎王大人要我找的记忆,我没有找到。我找遍了整片花田,都没有发现一个叫做禾初安的人的记忆。不知可否告知阎王大人要我找的这个人,是谁。”
阎王听后叹了口气。
“也罢,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你去找。”阎王走到床边,拿起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红色的鳞片。
鳞片上有着强烈的侵蚀的气息,和浓重的血腥气。身为孟婆箔言明锐的感知到,这个东西来自于奈河之中的血奴。
“这是血奴的东西。”
“是,前几日我在这间屋子里,见过她。这么些年,她是我见过唯一一个成为血奴还会从奈河之中逃离出来的人。”
“她将脖颈下的鳞片揪下来,扔给我就走了。我拿到鳞片之后,鳞片上的能量告诉我,她叫禾初安。让我帮她找回她丢失的记忆。”
“可是你身为阎王,应该明白。血奴的记忆是不会出现在孟婆的彼岸花田之中。并且据我所知,血奴是应该保留生前记忆的。”
箔言觉得这个事情有些棘手,千万年来,奈河之下是什么样子的。一直不为所有人所知,哪怕是她们在地府当职。
“这正是我要你去查找的原因,也许这次禾初安的事情,是我们了解奈河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