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深时凑近与她不过几厘米的位置
“没什么”安鹿摇了摇头……
看向他又是一句优美的中国话飙了出来:“卧槽,你别离我这么近”林深时直起身子把她从头到腿扫了一遍;安鹿见他的小眼神在自己身上看来看去,连忙用手捂住胸口“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起床啊”
“美女起床我没看到,小猪出圈这倒是有个现成的”林深时不觉哑笑“你要是再不起床,我们就不带你下去玩雪了”
安鹿蹦哒起来到卫生间准备洗漱。刚进去后便探出半个头,“你去看看郑晏安和知遇在做什么,顺便让他们保持距离”
说完就哼了一声就进了卫生间
林深时看着女孩的床,在心里想着刚才的话,爸妈吗……
安鹿洗漱完毕径直走向厨房,楚知遇正在摆碗盘身上还带着外面的温度应该是刚回来。安鹿眼皮一跳,这讨人厌的郑宴安怎么还在
一看餐桌两眼发光,小笼包,豆浆,油条。简简单单的早餐,可就是会让人食欲大开
几人坐好便开动了
安鹿咬了一口小笼包,呼,里面的馅还有些烫嘴;安鹿又抱着碗喝了一口粥,天啊,真香!
安鹿一脸享受,看了一眼旁边在喝粥的林深时吐字不清道“林深时吃完饭你是不是就回家。”
林深时还在喝粥听见女孩的话抬了下眼皮子
“让你失望了,我就赖在郑宴安这,是吧,宴哥哥”
还在倒豆浆的郑晏安听见这个称呼手一抽豆浆往外撒了一些
安鹿一口小笼包差点堵在嗓子眼下不去,急忙喝了口楚知遇递来的豆浆,一脸不可思议瞅瞅郑晏安,然后瞄瞄林深时,最后在看向淡定喝粥的楚知遇
小声说道“果然是正宫,大气”
郑晏安用抹布擦了擦桌子,咬牙切齿的看向林深时
“我和你可没关系”
安鹿此刻眼睛瞪的像铜铃耳朵竖得像天线“哦~我懂”
林深时淡定的吃了个小笼包“我们很清白”
安鹿还是一脸秒懂的样子,林深时给她夹了根油条:吃你的吧
很久没说话的楚知遇开口道“我今早上的把知恒送到我妈那边了,准备让她带着知恒去趟京都”
安鹿转了一下筷子“没有问题吧,毕竟楚母她…...”
楚知遇看着喝完的空碗“是她亲生儿子,她的半条命,不会有事的”
“嗯”
林深时敲了敲桌子“大家都吃完了,磨蹭精你在吃,还玩不玩雪了你”
安鹿拿起碗喝完最后一口粥,扑腾一下站起来:“同志们,带上你们的手套围巾,接下来大家跟着我一起去做项艰难的任务!”林深时拿起一旁的纸巾盒甩向安鹿:“玩雪就玩雪,你搞得跟革命似的”
餐桌上的四人都笑了,打打闹闹倒也挺习惯。
安鹿拉着楚知遇的手下楼:“我们先下去了,桌子就留给你们收拾了”
早已在楼下的两个女孩已经堆起了雪人;郑宴安和林深时在后面看着,突然林深时对着郑宴安跳了下眉,一脸坏笑,从地上握了个雪球,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走到安鹿身后,他想要把雪球丢进她衣服里,想了想只是拿在手上碰了一下女孩的脖颈
安鹿没来由的被雪球一冰,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从雪人上扣下一块冰砸过去:林深时你真的很有病哎,凉死我了!”
林深时往后一跳躲开了安鹿的攻击:哎嘿,你动真格啊
“林深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安鹿放出狠话,开始从地上捏雪球
楚知遇也蹲下来帮安鹿捏雪球,林深时瞅着二比一打不赢,对着远处的郑宴安大喊:老郑,来帮我,二比二不亏”
郑宴安看着楚知遇蹲在地上白嫩的小手握着雪球;回过头答应林深时,跑向他那里去
他俩还没捏多少,一个雪球就砸到了郑宴安的衣服上,抬头一看,安鹿在那吐着舌头报复他昨天把楚知遇拐走;安鹿拉着楚知遇笑的腮帮子都是酸的,突然楚知遇叫了一声,林深时这个坏蛋也站在对面笑呢
两个女孩和两个男孩就这样各居一边在雪地里嬉戏玩闹,欢声笑语传遍了整个小区
玩到最后,四人身上都狼狈不堪也没分出个胜负。安鹿乖乖的站在让楚知遇拍打她身上的雪,林深时见她乖乖的样子就想逗她:“你瞅你这没形象的样子,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哟”
安鹿瞪着眼睛看他:“你先看看你身上吧,手下败将”
林深时晃了晃头发:“那,小安鹿行行好,帮我拍拍”安鹿本来不想理他,见他好像真的拍不干净雪,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帮他
郑宴安快被他的不要脸不要皮的精神给折服了,但看着还真有用。长腿一迈堵在楚知遇面前:“我头发上有雪,帮我拍一下吧”
郑宴安让她帮忙打雪却不低头,楚知遇知道他是故意的,只好自己踮起脚……还是不太看得清,“你头低一下,我看不清”。
两人的距离有点近,郑宴安低下头,额头擦到了软软的东西,郑宴安知道那是女孩的小嘴,只恨额前头发太多,没感受真切。
楚知遇在碰到的一瞬间就躲开了,心里的小火花炸开,自己好像亲到了郑宴安的额头。是碰巧吧,对,就是碰巧,他应该不知道的吧。
“知遇,你们快来”安鹿和林深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停车处了,像是发现了什么在叫喊他们过去
郑宴安从女孩身上走过,吐出一句话:“没事,你不是故意的”
楚知遇的脸突的一下红了,啊啊啊原来他知道
“知遇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刚才玩雪发烧了吧?”安鹿看见楚知遇脸上的红晕有些着急,“没有,就是突然热起来了”
安鹿松了一口气带她看画出来的东西:“你看这车上也积了雪,我画的派大星好不好看”
“好看,我要画一个海绵宝宝”
一旁的林深时跑去另外一辆车前“你们那都不行,看看你们深哥哥表演一个写书法”
楚知遇画完了画,和安鹿凑过去瞧林深时写的啥。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不错啊,林深时你这脑袋瓜有点东西啊”被安鹿一夸林深时有些飘飘然:“那是当然,哥哥脑子要是没东西怎么考上的嘉和”
“咦,真是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就不能谦虚点嘛”
林深时想起来什么看着郑宴安:“宴哥哥,你字可比我好看多了,那边还有辆车,你露一手呗”
郑宴安看了一眼手表:“我妈这个点也做好饭了,上去吧”
“阿姨做的饭!走走走,不玩了”林深时招呼两个女孩上楼;郑宴安却没动,天上又开始洋洋洒洒的飘雪,男孩走向车前,用手指在落满积雪的车顶上慢慢地写着
希望楚知遇一生平安无忧,有良人相伴
写完男孩就走进了居民楼里
只剩车顶上的字在漫天的大雪中慢慢消散,新扬起的雪终究把隔夜雪埋藏在下面,随之压下的还有男孩的心思;不会有人知道,他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