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霜愣了一瞬，而后果决答道：
“不知道。”
“他偷袭我，跟踪我，监视我，他就该死。玉惊华，你莫非还要怜悯他？”
玉惊华笑了：
“怜悯自然谈不上，只是觉得你手段狠厉，还以为你跟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呢。”
玉惊华是个聪明人，萧无霜不愿意说，他自不会继续追问。
“那你还当真是想多了呢。我向来如此，习惯就好。”
玉惊华也没再说什么，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萧无霜忽然问道：
“对了，六年前那次，我昏迷之后你上哪儿去了？为什么不等我醒过来再走啊？”
玉惊华思索了一阵儿，回道：
“那日我祖父已经派人来寻我，我那时候找他们汇合去了。所以……没等到你醒过来。”
“这样啊。”
玉惊华敛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日落黄昏，二人打道回府。
萧无霜用过晚膳后也早早休息了。
这一夜，她睡得异常安稳。
翌日早膳过后，萧影把萧无霜叫到了无影阁。
“知道老夫今天叫你来所为何事吗？”
萧影语气中带着鲜有的凝重与认真。
“徒儿不知。”
萧影大手携着茶杯，站在窗边，本是背对着萧无霜的，此刻却是转过身来，目光望向自己这向来坦诚的徒儿。
“不知？”
萧影笑了：
“即使聪慧如你，也还是有猜不到的事情啊。”
萧影似乎很是高兴，多少年了，才能有一件她想不到的事。想想曾经，都是他说一分，她便知两分，他若说两分……她猜到的，可能就是全局了。
沉吟片刻，萧影开口：
“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萧无霜蹙眉，武林大会她是有所耳闻的，就是江湖上的各大门派齐聚一堂，一般都是宗主与宗主之间的较量。但……师父今日寻她来，莫非是有什么变数不成？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师父，今年的武林大会……与往年的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萧影抬眸望向萧无霜，眼中划过一抹赞赏之色。自己这徒弟，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的的确确，今年的武林大会，很不一样。
“没错，今年的武林大会，不是针对宗主们的。而是针对你们一众小辈的。”
顿了顿，又道：
“据说这次武林大会，盟主也要来。”
萧无霜一双清眸骤然瞪大：
“盟主？”
就是传说中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武林盟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