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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分食相国

几日来天还没亮,明政便赶着去朝议,咸阳重建,整顿朝纲,国事都压在他的肩头,无比繁重。

最紧要的是,墨白和各国诸侯都有勾结,各国军队趁机合纵攻秦,快行至函谷关下,明政派王翦前去平定诸侯。

后宫中,一向掌事的两位太后,其中一位祖母太后受到惊吓,生了重病,在华阳宫中卧病不起;母太后则被禁足在甘泉宫中,非诏不得出。明政没有立后,后宫没有掌事的人,只得由燕昭绾接管,整顿咸阳宫中的大小事务。

为了稳住燕国,燕昭绾还是选择继续隐瞒女子的身份。

咸阳宫众人都当燕昭绾是秦王的王后,虽然此事不可思议,但事实上燕昭绾自小在母后的耳濡目染下,整理起后宫轻而易举,算起账来比国中的治栗内史还要精明,一目十行,从未出错。

宫人常常在背后议论,若非太子殿下是男子,便是天生的王后。但他们又是一拍脑袋,殿下一身本领不纵横朝廷之上,分明是可惜。

燕昭绾清点了宫中财宝,在寝宫看着账簿,抬头之时,她突然发明政那口黑木箱子不见了,原本是摆放在床头很显眼的位置。

“大王的箱子收到哪里了?”燕昭绾召来总管赵信问道。

赵信也发觉了不对,确实没多大注意。不知为何,这口箱子没有登记在册,才漏点了。

赵信小心翼翼地说:“这……那日相国的人进来找御玺和虎符,箱子或许是相国他们拿走的。”

此时明政下完朝回到寝宫,脱下繁重的朝服,换了处理政务时轻便的常服,突然听到他们说到箱子,便停下了脚步。

这几日明政忙于国事,也没有发现箱子消失了。

她疑惑地问:“相国为何要拿走一口箱子呢?那箱子里除了伏羲古琴,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吗?”

“其实不是我的东西,都是华儿的。”明政找了一圈不见箱子的下落,坐到了燕昭绾身边席子上,和她清点着箱子的东西,“有一把古琴,她的许多木鸢,还有宫外买的泥娃娃,面具什么的……对了,有副地图,在你那吧。”

“确实在我那,应该没被带走。”燕昭绾回答说。

“她走得突然,我那段时间病着,她的东西都没人收。我本想把她喜欢的东西都找回来,日后好捎给她。”

燕昭绾陷入苦恼中,就是一些玩的物件,却不翼而飞了,她想不清其中的原因,只得干巴巴地说:“相国没那么闲偷拿你的箱子,事出蹊跷必有因,不若现在去提审他,顺便问问箱子的事。”

咸阳宫牢狱中。

这是关押重犯的牢狱,深埋于地下,暗无天日,带路的宦官吃力地打开牢顶沉重的封盖,那是由八条锁链锁着的封盖,每一把锁十分繁杂。

燕昭绾走入地牢,不禁抽了抽鼻子。牢底空气混浊不通,更是弥漫着绝望的呻吟。

关押相国的牢房在咸阳宫最深处,也是曾经关押成峤的地方。烛火微弱,摇晃着随时都要熄灭。

相国身穿赭衣囚服,背对着他们静坐。禁军说他们没用什么刑罚,相国便已经都交代了。

相国萧玮听到背后的动静,转过了身,平静地看着明政两人,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他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相国,明政还是他操纵的孩子。

“大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萧玮望着明政,神情淡漠。

仅仅几天,他沧桑了许多,脸上布满了青黑色的胡渣,眼圈发黑失去了光彩。与不修边幅的面貌相反,头发却一丝不苟地绾在头顶,唯一不变的是依旧威严的声音。

大势已去,保留着最后一丝尊严,他彻底交代了一切。和明政想得一样,墨白在城中制造混乱,太后在宫内里应外合,相国不光乘机兵变,更是私下与六国诸侯议和。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唯独少了一些运气,没承想明政根本没病,还在那日晚上出了宫,和他最厌恶的贱民呆在一块。

一招失算,满盘皆输。

明政盯着他,质问道:“墨白,到底是谁?”

萧玮倒也没有隐瞒,回答得很爽快,“是羽的掌门钜子,天下第一高手。”

“他从哪里来?为何非要在咸阳掀起腥风血雨?“

“从赵国来,除此之外臣并不知。”

“相国糊涂,任他伤害平民,根本不配执掌政事。”

咸阳满目疮痍,明政指责着相国,越说越激动。

待明政说完,燕昭绾怕他和相国吵起来,将话题引到了来时的目的,“大王卧室那口箱子,相国是否拿走了?”

“箱子?”萧玮露出疑惑的神情,看上去不像说谎,“我没有见过。”

明政见问不出什么,正欲离开时,又被相国叫住,明政皱眉不耐烦地看着他。

“王上见过太后了吗?”

“寡人与她母子关系断绝,再无瓜葛。”

萧玮突然仰天大笑,又摇起了头,看戏一般看向明政,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她从来没有你这个儿子,这样正好。”

明政瞪着他,冷冷地说:“难道那个野种就是她儿子吗?”

燕昭绾听相国话中有话,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你觉得你的父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萧玮反问着明政,见明政一直沉默着,接着自言自语,“他是你最尊重的父亲,天下雄主,可是对于你母亲来说,他是灾难,是仇人。他灭了她的国,逼死她的父母,还强行霸占了她。”

明政无可反驳,母亲的美貌,闻名于世。当年秦王开疆辟土,欲成一统天下霸业,取周国天子九鼎,归于咸阳。除了九鼎,他还顺道抢回了周国公主,就是母亲。

“你的母亲被秦王奸淫掳掠,才生下了你,骨子中流着强盗的血,你才是不该降生于世的野种!”

牢中的气氛压抑,萧玮始终是似笑非笑的神情,而明政却皱着眉头,心里承受着煎熬。

燕昭绾心中急了,生怕明政被相国带偏,又胡思乱想起来,连忙反驳道:“不对,这是先秦王的错,无论如何都不该归罪于明政,甚至咸阳的平民。”

“别人的苦,太子殿下不懂。”萧玮先是对燕昭绾说着话,转头目光又盯着明政,他紧紧咬起了嘴唇。

萧玮嘴角一扬,那个孩子,每次说到心事时,总会下意识咬起嘴唇。

“大王,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呢?”萧玮又问道。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你长大了,做得都对。”

不知为何,明明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在相伴了多年之后,两人亦师亦父。相国的手段,明政都学会了。

青,取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臣死不足惜,可公主并不容易,饶她一命吧,这是臣最后唯一的请求。”

明政望着他,没有说话,反而是燕昭绾瞧着两人气氛沉闷,问萧玮:“相国为何要说这些呢?”

萧玮苦笑了一番,看向他们俩说道:“当年在洛阳的时候,我只是个小商贾,起早贪黑,手上长满冻疮。如果不是公主,不会有我的现在。可是,最后她却成为了秦王的夫人。”

明政默然不应,走出了牢房,按照秦律,相国萧玮谋反,车裂体解于市,余党重者斩首示众,轻者流放,明日执刑,也是对百姓的交代。

但他始终未能解开心结,燕昭绾看他烦恼,握住了他的手,“去看看太后吧,就算断绝关系,母子间总要说清楚的。”

“我无法原谅她,看在她生了我的份上,才饶她一命,她从来没把我当儿子。”明政咬牙切齿地说。

燕昭绾知道明政心中有事,现在劝说适得其反,便暂且不管他,由他冷静两天。

箱子的下落不明,燕昭绾猜测或许是哪个甲士乱翻的时候顺手牵羊,毕竟那把琴价值连城,她交给了韩清调查此事。

次日,相国被车裂于市,围观的平民里三层外三层十分热闹,燕昭绾与韩清立于刑场上的角楼,为防出现意外,他们带来了禁军维持秩序。

相国不光谋逆,更是卖国通敌,押解至刑场时受到一路唾弃,碎石砸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相国始终低着头不理会。

这就是曾经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今日是所有人的羞辱对象,人群发泄着所有愤怒。平日越底层的人,越怕相国的人,今日发泄得越凶,他们捧着满满一大袋碎石,追着相国巡街砸了一路。

在一片叫好声中,五匹白色高头大马分立于各方,在长鞭的驱赶下,蹄子扬起奋力望前方奔去,在男人痛苦的呻吟声中,手臂先被撕裂,接着是头……燕昭绾不忍直视,闭上了眼睛,直到相国的声音消失不闻,才再次睁开。

鲜血崩出,尸体四分五裂,血沿着壮马流了一地,满地狼籍。

相国一死,百姓的欢呼声更大了。行刑者赶着白马,本想回到原地,突然被一群人拦住,在燕昭绾的目瞪口呆下,抢走了马后的尸块,大快朵颐。

这些百姓,瞪大了双眼,红着眼睛,如同暴戾的野兽,看到食物一扑而上,疯狂地分食着鲜美的血肉,脸上糊满了血。

“叫他们停下!”燕昭绾着急地朝着身边的韩清说,她却始终神色自若,没有任何表示。

“百姓愤怒,由他们去……”

韩清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身边卷过一阵风,回过神时,燕昭绾心里着急已经从角楼上跳了下去。韩清十分意外,从来没见过素日温和的燕昭绾发这么大的火。

她呼喊着让百姓停下来,兴奋和愤怒的人群没有理她,朝着相国剩下的躯干冲来,燕昭绾干脆拔出了剑,守在那半具躯干身前,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群,没有任何畏惧。

虽千万人,吾往矣。韩清在角楼上望着燕昭绾,心头最隐秘的地方被触动。

一个褐衣青壮男子扑上来,燕昭绾顺着他的肩膀划了一剑,带出一串血迹,不让他上前。

禁军侍卫生怕燕昭绾出事,大王会责怪,磨蹭之中终于守在了她的面前。

“相国之罪,大秦律法已判。”燕昭绾朝人群喊道。

“相国勾结外贼,就这么死太便宜了!”

又是一阵激烈的叫骂声,众人骂骂咧咧地将要冲上来,燕昭绾心里有一股怒气,干脆冲了上去,又怕伤到平民,反拿着剑柄掀翻好几人。

依然有人不断冲上来,如潮水一般击打着侍卫的防线。快抵挡不住之时,韩清从角楼一跃而下,踩着轻快的步伐,一剑向右飞过,瞬间划破六人的胳膊,鲜血溅出。一剑又朝左飞过,又六人的胳膊被划破。看着她凌厉的剑法,众人怕得后退了好几步。

此时,维持秩序的甲士收到消息也到了,终于是控制住了场面。

“食人之行,啖肉饮血,无异于禽兽之行。”

燕昭绾严厉地呵斥众人,命他们交出抢走的尸块,很快相国的尸体又被拼合在了一起,但是骨肉却少了许多,交回的尸块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牙印,一片血肉模糊,看得燕昭绾胃部翻滚,干脆移过了目光。

他又令人彻查是否有人私自藏尸,检查罢才放百姓走,余光一扫,他看到相国右手的五指都没有了,光秃秃的手掌更是被人撕咬得露出阴森森的白骨,摆在地上格外诡异。

韩清走到了燕昭绾的身边,“殿下没受伤吧,刚刚是臣的过失,请殿下责罚。”

“那场面难免会控制不住,你不用自责。”燕昭绾安慰她说道。他并不怪韩清,如若不是后面韩清帮忙,场面会更乱。

“不,臣是说,在殿下第一次下命令之时,臣消极应对,反而让殿下以身涉险。”

韩清跪在地上,稽首向燕昭绾行了一谢罪,被她扶起。

“刚才是民愤所发,所以臣没有行动,心中有愧。”

她依旧在认着罪,燕昭绾神色凝重,望着相国残缺的尸体,陷入了思考。

缺失的部分,或许被人藏了起来,或许已经被人食入腹中,他们张着大嘴,随着下颚摆动,尖锐的白牙咬着他的指头,他的血肉。

几日前,那些人还是最可怜的灾民,流离失所。疯狂起来的人,无异于禽兽。

燕昭绾声音颤抖,对韩清说道:“民众便一定是对的吗?相国纵容有罪,自有律法审判,纵容民愤食人,便是丢弃国之礼仪,人性之善。”

韩清听后,默默地让众人整理了相国身下的尸体,被一张草席裹着,由两人抬着,席子间隙滴出的血,一滴一滴流了一路。

回到宫,燕昭绾还是冷着脸,心情不佳,正欲回到未央宫,被韩清喊住。

燕昭绾以为她是怕秦王责罚,便安慰她:“放心,此事我不会跟秦王说的。”

“相国一事大王已经默许了,压根不会责罚,让臣带着禁军去,也只是怕相国挨不到行刑就被人打死了……臣要说的不是此事。”韩清低下了头,紧紧抿着嘴似乎下了一个很重的决定。

燕昭绾望着她低垂的眼眸,没有以往的冷漠与孤傲,多了一分哀伤,盈在晶莹的眼中。

“这件事连王上都不知道。”接着韩清抬起了头,直面燕昭绾墨玉般的双瞳,“其实,我知道墨白是谁,我本是一个刺客,羽的一员。”

一阵寒风吹过,扬起两人的衣袂,燕昭绾看着韩清的眼神变了,慢慢拧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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