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爹商量好了，张凡便径直回到自己小院，迫不及待地修炼去了。
他今天又弄来了十缸十年份、十缸百年份的灵酒，粗略估算，这些灵酒应该够他修炼到金丹初期的了。
张凡盘膝而坐，吞吃灵果，饮用灵酒，运转碧波翻海诀，将灵酒内所蕴含的庞博灵气，迅速地炼化成自己的法力，注入到了丹田之中。
“轰隆……轰隆……”
一阵阵沉闷轰鸣声，从张凡体内传出，在小院内隆隆回荡，
修为越高，炼化灵酒的速度也越快，一夜浑然忘我修炼不停，直至第二天天亮，张凡共饮用炼化了十缸十年份的灵酒，一缸百年份的灵酒，他的修为终于达到了筑基期圆满之境。
张凡压抑住了心中想要一举突破到金丹期的冲动，缓缓收功，平复了下此时犹如翻江倒海般的丹田气海。
他起身下床，一道道碧青色的法力从他身上喷薄而出，在室内肆虐震荡，弄得房间内狼藉一片。
张凡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修为提升得太快了，导致他此时的根基有些不稳，无法随心所欲地掌控体内法力。
突破金丹期还是很凶险的，而以他现在的状态，突破金丹期的成功率不足两成，剩下的八成，他很可能会身受重伤，甚至伤到修炼根基，到时可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修养了。
努力收敛了身上的法力波动跟气势，张凡出门，跟父母一起吃了早饭，然后跟老爹一起乘坐法舟，前往戚家城。
碧青色的法力包裹着法舟，令得高空寒风无法侵入舟内。
张凡趴在舟沿，望着下方快速略过的苍茫群山，问到，“咱家距戚家城有多远？”
张父站在舟头，负手而立，施法驱动法舟，同时也警惕着四周，道，“大概也就三四千里吧。”
“咱家为什么不住得离张家城更近一些？”
“因为这些年张郑两家争斗不断，张家城附近有些不太平。”
“咱家为什么搬出张家城呢？”
“因为你娘喜欢清净”
“张家家族不会强制族人为家族做贡献吗？”
“不会，张氏家族属于大族，族人百万，不需要强制族人为家族做贡献。”
“张家有大乘期修士？”
“有的，而且有三位。”
“郑家有几个大乘期修士？”
“也有三位，郑家与张家实力相当。”
“就因为一个郑霖，就引得两个百万人口的大家族相斗？难道张郑两个家族内就没有明白人吗？”
“仇恨这个东西，就像雪球一般，是越滚越大的。随着冲突的不断升级，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会被牵扯进其中，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仇恨迷失心智者比比皆是，也许这也是天道给修士降下的劫难。”
“天道有智慧？主动给人降下劫难？”
“没有，天道只是种种天地规则而已，人也是天地孕育而出，所以人便也属于天道的一部分，可称为人道。人道又可分出很多分支，比如人之七情六欲可统称情道，与情道相对的便是无情道。”
“恨也是一种天道？恨有什么规则？”
“这个不急，等你达到化神期，能初步感悟天道的时候再说。”
闲聊着，半个时辰后一晃而过，张凡跟着老爹终于来到了戚家城。
戚家城坐落分部在一整条长约四五百里的山脉之上，与张凡前世凡俗间那种建有城墙的四方形城市完全不同。
站在山脚下，望着山上顺着山势延绵向远方的楼宇建筑，张凡惊得目瞪口呆，这可比上辈子任何凡俗城市都大了十几倍。
“张家城也是建在山上？也有戚家城这么大规模吗？”
“嗯，差不多。”
张凡跟着父亲沿山路而上，路上有遇到值守的戚家修士，也仅仅只是远远打量他们一眼，并未做任何理会。
爬上半山腰，张凡父子才真正算是进入了戚家城。
张凡紧跟在父亲身边，不断打量着路上行人以及两旁的建筑，感觉这戚家城内，倒与前世凡俗城市一般，一样的热闹，一样的喧嚣。
一路打量，张凡发现戚家城内倒还真是卖什么的都有。
有卖灵果灵草的，有卖丹药法器的，有卖胭脂水粉衣服饰品的，有卖功法秘籍的，有卖符篆阵法的，路边还有开茶馆、饭馆、酒楼、青楼的。
这一路见闻，令得张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解地问张父到，“他们卖灵果灵草能卖的出去？就算能卖出去也不值钱吧，还有这青楼……她们是为了赚钱？”
“哈哈哈，你以为这些人为什么要开店铺卖东西？有人喜欢灵果，有人喜欢灵酒，有人喜欢炼丹，有人喜欢炼器，无他，个人兴趣尔。灵果种植出来了，灵酒酿造出来了，丹药炼制出来了，法器锻造出来了，一个人躲起来享受便是快乐？岂不知与人分享快乐会加倍？人们开店不是为了赚取资源，也无需赚取，只是为了个人兴趣，以及获得快乐。”
“青楼……也是个人兴趣？不为赚钱？还有人有这种兴趣？”张凡顿时感觉一阵恶寒，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沿着街道走了约莫十几里，张凡跟着老爹来到了一家售卖法器的商铺。
这个商铺有些小，外间也就十几平的样子，商铺内只有一个小柜台，在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此时正津津有味地翻看着一本书籍。
张父敲了敲柜台，冷着脸道，“小娟，叫你爷爷出来，我今天是来找他算账的。”
少女抬头看来，见到是张父，脸上登时露出了笑意，“是云山叔来啦，您稍等，我去叫我爷爷。”
少女放下书，闪身进了内堂，没一会便搀扶着一个白胡子老者走了出来。
张父瞪了那白胡子老者一眼，冷哼到，“机老头，你上次卖我的三生石，竟然是残次品，害得我儿失去了记忆，你说怎么办吧？”
“云山叔这是你儿子吗？长得真俊俏啊！”小娟趴在柜台上，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打量着张凡。
张凡撇了眼父亲，感觉父亲脸上的冷意不像是假装，心中登时有些纳闷，不是进入家族城市要尽量低调行事吗？您大大咧咧跑来兴师问罪是几个意思？
再看笑嘻嘻的小娟，张凡顿时了然，原来老爹跟这白胡子老头，关系很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