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居然上锁了,里面有人还好说但本尊都转世了,难不成主人另有其人,看字迹像个孩子的。不由心生怜悯,原来他慷慨赴死还带上了自己的孩子,难怪如此不甘心。
张天陵笑着打趣道:“我也是个单身狗,沉迷道法哪来时间谈情说爱,钥匙就是这三个字。”
不过他还是略带抱怨,累积九世的桃花运都被我一人享有了,本该是因情生恨化为厉鬼顺顺利利参加十世战,结果反而成就了我的风花雪月,被多少妹子喜欢,就连李诗铭的命线都因此改变,原本她是该和贾平一见如故后结为夫妇,才发生了一段古怪的爱情。
他仰头望天,这也许就是拨动他人命线的乐趣,竟会产生这般诸多变化。
我伸手触摸着沟纹,这么丑的字难不成还有什么特殊力量能够开启这道门。没能按照小说套路让我装个样子,本就很不愉悦,但如果能见识到什么神通广大的本领也不错。
淡紫色鬼气蔓延开来,代替我的肉眼扫描着门板,就好像经过训练刀剑可以似手足灵活运用。
。。。。。
没有反应,在我这么花里胡哨的特效之下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奇异的力量存在。
“咦。”
刚吐槽完就感觉不对了,手指缝隙下竟有一块小点倒映着鬼气的颜色。我用指甲扣动便用力掐扯着它,越来看越眼熟,是金属的钥匙。
我越发不相信张天陵是什么大人物了,这做工这沟纹活脱脱就是现代的一把钥匙,难怪没有回应和抗拒鬼气,不被我探查到。
门板被我开凿出了一个小洞,才将其取下,吹开钥匙上的木屑便插进去耸动几下打开了大门。
“锁芯还如此灵活,没有什么年代感啊。”
毫不费劲,比起老家的锁都还要好。我拉开大门定眼一看,真的就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锁,那我为啥不能帅气的一脚踹开呢。
咯咯咯咯……
背对门内的我大呼不好,属实被那个逗比气蒙圈了,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察看情况就跑去吐槽。
鬼无脚步,不能帮我办到听声辨位,初步判断怪异的声音发出时离我很近,近到本能的想朝身后打去。
空气的流动实在是太多了,有人为,也有自然因条件而产生流动,我是实在无法在三天就达到不再需要眼睛的地步,用谢乾的话,也只是能稍稍辅助一下。
不过还好的是刚才吐槽时,我真的握上长枪想砸下去,而不是背在背上。
转身便是一记横扫,双眼都还未能看清场景,便感觉长枪有股反震力震得我虎口发麻。
我所依赖的利器,哪怕是阿潇的用力投射在岩壁上都未能损坏,如今枪头在视线里离开它的身体。
噔…
倒插入门板,我看见了怪物。
五六张脸分布在一个肥大的身体上,和正常人反着来的全身血管暴露在空气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四肢,就几把兵器联结在一起跟着摇摆。
张天陵设计欲要害我?
土地公公所赠与的长枪被一把钢刀斩断,也难怪我只听见了声音,后者却没有直接残害我,原是身躯庞大只能在原地活动。
嘭…
大门插着枪头关闭上。
这一刻我打破一切虚妄的想法,用力向后跳去,尽可能先远离危险。
怪物将枪身略收进体内,然后喷射出来,我躲过之后,只见其插在地上噔噔噔作响。
这该如何是好!鬼气与我的契合度还只能起到强化身手的状态,一直以来对敌主要还是用长枪歼灭。
蔚蓝的烛火刷刷刷的点亮,周围的环境也被我尽收眼中,有张桌上压着一张泛黄的牛皮纸。
这就是张天陵所留下的东西吗?好一招瞒天过海,将司空见惯的场景与杀招相结合,稍一掉以轻心便就万劫不复。
最气人的是他叫我来的,还坑我。
怪物举巨剑砸来,地板砰然炸开,我灵活的躲开这一击,看样子这家伙行动缓慢。
紧随而来的是斩断长枪的钢刀,一刀斩灭了数盏灯火。
我蹲坐在地上,拍着胸膛胆战心惊,居然还给它一个缓慢的标签,差点就害死自己了,果然不能当即就下判断。
这样看来一把巨剑威力无比却行动缓慢,另一把钢刀挥动起来好生迅捷,而且锋利程度能切断我挥去的长枪。
咯咯咯咯。。。。
哇,为什么令人感到恐怖的怪物都不会说话,就咯咯咯叫。
怪物多张面孔的眼睛朝我看来,看向各不相同,我跃起一脚揣在了残缺的长枪上,而后抓住腾空的它愤愤捅去。
能伤敌的武器只有它!?
钢刀向我斩来,计谋得逞的我推长枪反跳缩在巨剑之下,怪物的各张面孔寻找着我的身影。
当其观看到我依靠着他时,巨剑顺势倒下来,想把我压倒在地上。
我一脚蹬在这肉坨身上,向上跳起,巨剑砸地我也躺在上面舒舒服服的朝看向我的脸竖了根中指表示问好。
怪物顿时恼怒,巨剑托起我就用钢刀砍来。
“啊!”
一阵操作之后,钢刀斩断了巨剑,自己也蹦出了大缺口,此时的碎片就如喷发的火山可谓随机伤人了。
我背上也不幸插上了一块碎片,好在并不是很深。
这个怪物总得来说,破坏力高的一批,但对付起来的难度却还没有阿潇的树妖难。
多张面孔,多个视角,虽然能全方位观看敌人,避免了行动不便的缺陷。但思考速度也因此收到影响,很容易被人利用。
张天陵拍手道:“确实有几分小聪明,但其实他还没有死。”
我转身看去怪物满身都是倒插进去的碎片,但依然狰狞的看着我。
“介绍一下,这也是我的转世,但很不幸,没有被我选中参加十世战,他又不甘心死亡被我惩罚在此,说起来他就是你的前世。”
这个建筑都是他为其所造,既然不甘心死亡就留在这做鬼吧,还能发挥一定作用。
“卧槽,玩这么大么。”
张天陵晃了晃手指拒绝了我的吐槽拍着肉块道:“既然你没用了,那就回到我体内吧。”
而后一阵残忍的吞食,遍地的肠子和血水,看的我胃哪怕没进过食也翻江倒海。
该我愤怒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张天陵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指了指牛皮纸便消散不见了。
只剩下这糟糕的现场,断裂的三把武器,以及还剩下一半的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