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红院是晋安城的第一青/楼,其规模之大,装横之繁华,说句不好听的,没个几百两银子,您都不敢往里走。
只见,千红院门外站了三个穿金戴银的富家子弟,几人还未进千红院那大门,就已在讨论哪个姑娘美/艳,哪个姑娘勾/人。
“在貌美这方面,这花姌姑娘当真是没话说。”其中一人这样说道。
另一人却不赞同:“我却觉得是胭脂姑娘。”
他这当说完,其余两人相视一笑。
“害,那胭脂是只卖艺不卖/身,看得到,吃不到的主儿。”
那人顿时脸面上过不去了:“不过是一个乐姬,我要她陪,她敢不陪?”
他这么一说,立马被身边两个兄弟拉紧,捂住了嘴。
“这得罪千红院的话,可万万不能说,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可就……。”
他们口中的胭脂,正在顶阁里点着唇,一下一下地把颜色描上去。
胭脂看着镜中的人,活像个妖精,心想,如果那时她没有被人卖到中原,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此时,一个小童走进了阁子,唯唯诺诺地提醒胭脂,动作要快些。
胭脂看着东家为她准备的红衣裳,质地轻/薄。
她轻笑,留在千红院已经三年,卖艺不卖/身,但恐怕那些人已经等不住了吧,今日请了许多人,怕是要强迫卖她了吧。
她清楚自己不想接客,但是她更不想死,现在只能期盼买下她的人的手段不要太残/忍。
千红院的门面还是那么热闹,热闹到看不出后院有多么凄惨……
“今个儿啊,是拍卖我们千红院头牌之一——胭脂的日子,各位爷,今后,可要多多关顾咱们千红院啊。”
老鸨的话引得众人的纷纷议论,她捂嘴一笑,道:“胭脂,出来吧。”
这下许多人都安静了下来,眼眨都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美人。
血一般的红的轻纱套在身上,脸上一片死寂,但眼角的一枚泪痣,勾/人的紧,就是这样的她,才更能引起那些男人们的征/服/欲。
坐在包间里的容辰,也不由得晃了神。
身旁的男人,故作风/骚地揺扇打趣道:“那可是千红院最当红的姑娘,不过却缺少经验,若是容公子喜欢,那本王就替公子拍下来吧。”
“王爷别忘了咱们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寻找灵冉族圣女。还有,鄙人对于这颠/鸾/倒/凤之事,并无太大兴趣,倒是洛王爷,怎么不见你那昔日旧/情/人啊。”
被称作洛王爷的男人微微一怔,并未回应。
包间里的对话进行中时,楼下的拍卖已到了白热化状态,那些达官贵人为了一个姑娘,拼了命地喊价。
这时,价格停留在三千八百两左右。
“胭脂,你也是知道咱们楼里的规矩,你作为头牌之一,价钱上不去的话,咱俩谁都不好过,到时候公子发了怒,你就不像现在这么舒服了。所以,听你妈妈我的话,把红纱月兑了吧。”老鸨在胭脂身旁,小声说道,脸上还是维持着灿烂的笑容。
胭脂的手握了握,随后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把身上那大红色的轻纱月兑下,身上只剩下一件内/衬。
过度用力的手把轻纱生生扣出个洞来,指甲也嵌入手心里。
血,染红了胭脂的指甲。
月兑下轻纱后,叫喊声更胜,价格也蹭蹭往上,一个肥头猪耳的男人淫/笑着看着胭脂,抛出了惊人的价:“四千五百两!我出四千五百两!谁敢和我金某抢!”
一听价钱,已经有许多人放弃了,为了一个乐姬,实在不值。
再听那男人自报家门,更是令不少人放弃,是最近成为暴发户的金富贵,还有谁敢与之抗衡。
“啧啧啧,那小娘子可真惨,听说那姓金的有虐/待的癖/好。”洛王爷摇摇头,似乎很为那胭脂不值。
容辰的眼睛眯了眯,楼下老鸨还在喊:“四千五百两一次……四千五百两两次……”
“五千两!”就在众人都以为不会有人喊价时,容辰所在的包间里传出这么一声。
众人登时七嘴八舌,猜想到底是谁这么有胆子,敢跟那姓金的抢人。
胭脂自己也惊愕了,五千两,就为买自己吗?真不知道是令人高兴还是痛恨。
突然!
一支暗箭直朝容辰二人的包间射去。
“杀,杀/人啦!”
这声音一出,人群呼啦一下散开,慌忙的四散奔逃。
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一位万种风情的美娇娥。
“呦呵!竟然敢在老娘的地盘撒野,我看是谁不想活了!?”那女人吼得一嗓子,竟然让桌子上的茶杯都震了三震。
过了一会儿,抓到那刺客时,刺客已经服毒而亡了。
老鸨向那女人鞠了一躬,后附在女人耳旁说:“红芙姐,这里有人闹事无果,目标大概是向着雅阁二间。”
“哦……是吗,你和影去查查这拨人的背后势力,胭脂就交给我吧。”
人渐渐少起来,李红芙拉着胭脂的手,向容辰所在的包间走去。
“奴家让公子们好等,真是抱歉啊~”李红芙边说边推开了雅阁二间的门。
啪嗒。
那位被称作洛王爷的男人听到这声音后,手中的扇子一下掉在了地上。
“公子之前难道见过奴家,这般惊讶作甚。”
“未曾见过。”
“话说二位公子谁是拍下胭脂的主儿呀?”
容洛将眼神看向了容辰。
“奥,是这位公子。胭脂,你可要好好跟着人家公子啊。”
“是,红芙姐。”
“那奴家就先告辞了,银子届时会有人来取的。”说罢,便捂嘴一笑,离开了。
“那我也不多留了。容辰,别忘了正事。”
屋内剩下容辰和胭脂二人。
只见容辰一步一步朝胭脂走来,伸手月兑掉了胭脂的内……衬。
终于要来了吗,胭脂这般想到。
这时,容辰“唰”得把胭脂的身子一转。
在看见后背有个彼岸花刺青之后,留了句“穿好衣服,跟我走。”
胭脂不着痕迹的吐了一口气。
随即疑惑,这男人看她后背干嘛,难道是个背控。
边想边跟着容辰的脚步,离开了这三年来一直想逃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