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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一场风波终于过去了,朵夏尔得救了,刀疤脸被关在了神秘的吸尘器中,它的同伙们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一切都还算顺利。

就在流浪鼠们打算离开蛋糕店的时候,一直坐在地上的快刀维克多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惊讶地对着瑞恩和它的小伙伴们说:“你们打算就这样走了吗?”

听到维克多的声音,朵夏尔还是不禁有些害怕,于是偷偷躲在了胖胖的身后。乐天派的胖胖不假思索地回答:“对呀。”还一脸茫然地反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你们的俘虏,你们还没有告诉我,想怎么惩罚或处置我呢……”维克多的话听起来十分迂腐,不过比起那个矮个子来,同样曾经是“流浪鼠”的敌人的它,却显得诚实守信。

听到它这么说,瑞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维克多,你不是我们的敌人,也不是我们的俘虏。绑架朵夏尔是你不对,如果你已能明白这种行为的可耻之处就可以了,我们并不打算惩罚一只诚实的老鼠。”

维克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神色黯然地说:“在阳光小镇,我曾经是让其他老鼠羡慕的勇士。遇到刀疤脸后,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强、更有本领的老鼠,因此非常佩服它,打算一直跟随它去争取荣誉和胜利。在斗鼠大会上,我觉得你们几个并不是用真本事打败了我和刀疤脸。所以,我很不服气,我很讨厌投机取巧的家伙。”说到这,它看了看瑞恩,当然流浪鼠们很清楚它说的是什么。

“对不起,我当时把你们当成了作弊的家伙,以为你们没有什么真本事,全部依靠诡计赢了我们,我认为那和偷没有什么两样。后来,我和刀疤脸来找你们报仇,就是为了找回我们失去的一切。当然,就因为如此,我们也被阳光小镇赶了出来。直到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我也开始憎恨起对我们不公平的阳光小镇来。”维克多叹了一口气,抬起头,似乎在回忆什么。

“再后来,我和另一个伙伴跟着刀疤脸四处流浪,我倒不觉得这有什么辛苦,只是觉得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心里很气愤。当然,刀疤脸恨你们入骨,因此一直在想办法报复你们。到了瑟卡斯小镇遇到朵夏尔后,刀疤脸认为报仇的时机到了,我们才出手捉住了朵夏尔……对不起,我错了。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你们并不是作弊者。你们身上有我不明白的本领或是武器,而且十分强大。刀疤脸这次彻底地失败了,而我也终于明白是我错了。”对于喜欢用肌肉和拳头来衡量一切的维克多而言,它的是非观就是这样简单,力量就是正义,想要说服它,首先要打败它,让它心服口服。

说到这,维克多单膝跪地,低着头对着朵夏尔诚恳地说:“非常抱歉,我对以往对你们的误会,以及对你所犯下的罪行感到痛心和羞耻。我恳求你和你的伙伴们能够原谅我……”话虽然说完了,但维克多不打算站起来,它一直在等朵夏尔的回应。

听着维克多的话,尤其是当它说到对流浪鼠的超级本领和超级武器的尊崇时,瑞恩对着胖胖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胖胖也一样做了一个鬼脸,它们俩都暗道“惭愧”,幸好维克多那时正蹲在地上乞求朵夏尔的原谅,并没有看到这一搞怪举动。

朵夏尔从胖胖的背后走到维克多面前,也一样蹲了下来,对它说:“你不是个坏人,你只是被误会遮蔽了自己的眼睛。以你的诚实,你早晚会醒悟的,这世界上力量不等同于正义。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所以,你不必再为这些承受什么惩罚了,只要你以后能够宽容地看待别人,多做好事,用你的本事帮助弱者,我们都会为你感到骄傲。你现在‘自由’了,我们也该走了。”

维克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流浪鼠们的宽宏大量,尤其是朵夏尔的一番话让它简直无地自容。良久,维克多鼓足勇气对朵夏尔以及它的小伙伴们说:“为了补偿我所犯下的错误,请你们接受我,接受我加入你们!我要跟随你们走南闯北、锄强扶弱,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教会我你们的本领,还有秘密武器,请接受我吧!”它的头压得更低了,语气诚恳而坚定,似乎一块砖头瞬间砸到水泥地上那般掷地有声。

现场死一般地寂静。

流浪鼠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除了胖胖的嗅觉和瑞恩的头脑还有些像那么回事,余下的诸如胖胖的食量、朵夏尔的优雅,这些都明显不适合维克多。换句话说,它们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本领值得维克多去尊崇的,更不用说学习了。而且它们流浪也并非是为了“锄强扶弱”,更糟糕的是,维克多对它们的崇敬比起原先对它们的厌恶来,似乎更是一种让流浪鼠们困扰的“误会”。还有维克多的刻板和迂腐,那甚至有点让瑞恩和胖胖透不过气了。

“请你们收留我吧!”维克多再次加重了语气,它的心已经完全拜倒在流浪鼠们的脚下,它认为如果能够加入这样的团队,它的一生都将焕发光彩。

“我的天啊……救命啊……饶了我吧。”流浪鼠们的内心不约而同地迸发出惨烈的呼救,只不过它们实在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把这种想法说出来而已。怎么办呢?

“快跑吧!”瑞恩朝胖胖、朵夏尔使了一个眼色,它已经想不出比“现在赶紧逃开”更好的办法了。对这个眼色,胖胖和朵夏尔也心领神会,其实它们的想法也如出一辙。于是,一秒钟之内,流浪鼠们用自己的极限速度蹿上了工作台,三步并作两步地先后通过窗户逃离了蛋糕店。

可怜的维克多怎么也想不通流浪鼠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结束它们之间的谈话,难道是自己太没用了,流浪鼠们不希望它拖后腿?垂头丧气的它又在地上妄自菲薄了一通,最后也只得怏怏地离开了。

蛋糕店恢复了平静。留下一地狼藉,所有的老鼠都离开了。可能这就是人类讨厌老鼠的原因。唉,怎么办呢?老鼠们天生没有整理房间、归整杂物的习惯。哦,对了,并非所有的老鼠都离开了,吸尘器里还有一只怨气冲天、歇斯底里的老鼠正在诅咒瑞恩它们呢,想来明天,当店员打开吸尘器倾倒垃圾时,他们将收到一份令他们终身难忘的礼物……

上帝保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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