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料到,出来遇到的竟是越山兄,实是有说不出的惊喜!只是不知越山兄如何会在这里?如何也趟进了这趟浑水?”
“说来话长,我也是被因缘裹挟,身不由己啊。”谷难见答道。
“越山兄果真与那“红孩儿”有关?”
谷难见点点头。
“看来那“红孩儿”是确有其事了。”
““红孩儿”一说出自清音之口,应是不虚。但个中玄机暂且未明。”
“敢问越山兄有何打算?”
“事态尚未彰明,暂且局外静观吧。”
“局外?越山兄难不知自己已入池中?”
谷难见顿了一顿,“化音兄所言确实,是我一时不清。缘法互联,与此相关者哪一个不是身在其中,何况是我。但眼前仍是未见头绪,所以动不如静。”
“越山兄理虽不错,但怕是想静却难了。”
“化音兄之言,近日来已有所验证。”
“想来,扰您清静的,我并非是第一位吧。”
“却是如此。”
“所以,今后越山兄这清静,怕是再难得享了。”
“运命皆由因缘合成,如波如流,岂可拒挣,随它去吧。”
“多年不见,越山兄真已通透。与君相比,我却仍在迷中。”
“化音兄哪里话来,无非各有机缘而已。”
“话虽如此,可个人先天确有不同。所以遇事,障碍之人仍需请教通达之士。越山兄既说起机缘,化音可否发问?”
“化音兄何须这般多礼,但问无妨。”
“如今撼山之事,越山兄显已涉身其中。这应为越山兄所言之“机缘”了?”
“是者无疑。”
“既是如此,敢问越山兄于此事中该当如何置身?”
谷难见迟疑了一下,“化音兄此问,实难回答。先是我对此之信息所知甚少,再是参与各方尚未有具体动作,势局仍处混沌。我只能以我局限的知认,略做浅断。
撼山有此一难,确是早有征兆,且避无可避。入得其中者,想独善而不从流,也非一己之愿力所能达成。因缘际会无可抗之力,岂能身尽由己。
在化音兄之前已有过多年友好前来打探,我于此事信息也多从他处所知。若从目前事态来看,各方似都来意不善。若起争斗,仅观宋老板与杜先生两派规模,必会祸及百姓,更何况尚有其他几方。待到那时撼山不免成为修罗战场。
虽说当下世风不古,但我既入其中,不敢说救民于水火,但也自当尽我所能。人事如若尽,天命自由他。”
化音听后一言未发,过得半晌方才开口,“此事加于我身,我在乎的只是个人的喜怒乐怨,而越山兄胸怀的却是黎民苍生,此胸襟当为大丈夫所有……,惭愧。”
谷难见连连摇头,“难说我就一定是对,也难分什么孰高孰低,做此打算也只是我心下不安。”
“心下不安,心下不安……,”化音喃喃自语,“我又何曾有过心安……。为民?为己?为己?为民?”化音忽地抬头看着谷难见,“越山兄,文某可否在你鞍前效力?”
“化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