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来悦庄,林风便寻个僻静处,细究手中二物。
问天宗自此遥远,以他现今漂浮术远行,不出意外则须两年之久。好在此城亦有传送阵法,林风自当利用。
再观凡级塑形功法,林风连连摇头,这与其习相比何止万里。
却不知来悦庄可有阵法出售,若是传送阵法,他便倾家荡产亦要寻得。
当下,他复到此庄,告知来意。
戚柔摇头,传送阵法何其珍贵,如此小庄怎会拥有。
林风告辞,刚出庄,便被戚柔叫住,“公子所需太过珍贵,请还庄相商。”
林风心道有戏,随其返。引入密室,二人刚坐定,便有侍女奉灵茶至。
戚柔曰:“此茶,产至高原,曰‘菩提’,传闻今世佛陀化道之物。”
林风内心震动,女子所言,岂不证实山海关有佛,不知此佛与其所在世界之佛有无联系。
“如此稀珍都可取出待客,足见仙子真诚,小可亦不相瞒,冰葵未止一朵。”
戚柔笑道:“行走在外,岂可轻信他人,小女子与公子相见不过两次,略有提防正常罢。只是传送阵法过于稀珍,非大宗不可得。本庄启店千年,亦有所获,但过残缺,不知公子可有意向。”
戚柔挥手,片刻便有侍女奉残片而至。
“请公子过目。”
林风取来便观,仅仅几个呼吸,其内心竟轰鸣不绝,实在是此阵法过于浩瀚,却又匪夷所思,敢人之不敢想,不过残缺太紧,于普通修士而言,如鸡肋。
林风至始至终面色平静,“仙子戏耍在下,此物如此残缺,有何用。”
戚柔道:“我道公子雅量,免费赠予观之,竟言不是,此买卖不提也罢。”
林风闻言色变,避席拱手道:“仙子勿怒,小可不过试探罢,我欲购之物非此,但见仙子真诚,并购之,以恕无礼之罪。”
戚柔笑道:“公子所需何?”
林风慎色道:“塑形高阶武器,长刀。”
戚柔道:“莫非公子所启密藏乃刀藏,独对长刀倾爱。”
林风摇头:“不知贵庄可有。”
戚柔命侍从取长刀至,“此刀无名,通体漆黑,自绝地出,比之高阶更胜,称之极品,亦不为过。”
林风问:“其价何?”
戚柔正色道:“十枚冰葵,另赠此残缺阵法。”
林风惊道:“小可所藏共计六枚,除开用去,仅此五枚罢,若仙子真诚,小可欲以灵石补足。”
戚柔蹙眉,默然片刻道:“此事,小女子无法做主,问过方与公子相谈。”
女子辞去。
林风按捺内心激动,其所取便是这残缺传送阵法。此阵法对别人无用,可他这里,则无问题。
今番他势在必得。
林风自然不虑被其闭门吃拿,黄沙城乃皇室重地,秩序井然,鲜有法外狂徒行劫舍之举,若有,处罚极厉,连坐满门,况此开庄做买卖。
黑暗中,有人开口:“此子有趣,其修为绝不止点藏后期,不过被极高明阵法所掩,连吾也看不透,若猜测不误,你亦不是其对手。”
戚柔震惊,须知她起点高得吓人,所习无不是天级,更得家族长辈悉心教导,竟不是其对手。
另一声音道:“此子所求非长刀,而是那卷残阵。”
戚柔道:“这一点,我也看出,现当如何?”
“冰葵应出自寒宗,吾料此子乃关内人氏,曾参与昔年寒宗试炼。不过各路均以惨败,此子却独出,有名堂。”
另一人道:“可劫之!”
戚柔蹙眉:“我欲与此人结善,求二老成全,况黄沙城治安严谨,此人未必未留后手,一旦败露,非老祖不可罢平。”
二老相视而笑,其中一人道:“柔儿还是年轻罢,竟看上此人。此间事宜,你且做主即可。”
“哪有!”戚柔面色红润,立刻告辞。
“凡事不可求,此子遇柔儿亦是其造化,也罢,吾等稍安,静待山海之变。”
戚柔返回,见林风不免多看了几眼,此人平平无奇,为何二老竟另眼相看。
“公子,此买卖已得庄主回复,五枚冰葵,外加五万灵石。”
“仙子爽快,成交。”林风得宝,即告辞。
他迤逦而行,见无人跟踪,这才寻了个偏僻地,布置好阵法,钻了进去。
十天过去,林风走出阵法,随即在脚下刻画一阵,但见流光忽闪,整个人霎时就来到一处雪巅上。
他打开地图急忙一看,心中顿时振奋,传送果然无误,竟丝毫不差。不过距离还是短了些,止两千里。
林风打算利用传送阵法,一边练习,一边赶去问天宗,如此两不误。
一月后,林风终于来到问天宗。
见此宗门,他才深感关外之浩瀚。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护宗大阵。此阵雄奇夐廓,似天河倾淌,如繁星流动,横跃天际,似无止尽;阵内仙都悬浮,玄山争峰,道音袅袅,珍禽异兽比比是,修士往来不绝,可胜仙境。
林风拜山,向守山弟子道明来意。
“散修林风,山海关内人氏,因仰慕贵宗久已,不远万里而来,望乞收录。”
守山弟子,体格健硕,性本傲慢,因见林风塑形后期修为,亦不敢怠慢,说声“稍等”,便入宗门汇报。
不久,此人便返回,随其同来的还有一位年轻弟子。
守山弟子对身旁修士恭敬介绍,唯恐怠慢。
来人点头道:“林道友,且随贫道同去。”
林风称谢,去世亦向守山弟子拱手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