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其愿必善
许多人在临终之时,都会留下自己还没有完成的宿愿……
山泽守望在老人的灵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人的遗体……
似乎有一团浅浅的红色气体正从老人的鼻孔排出。
这一团气体在老人的头部以外所积累,越聚越多,这种情景十分罕见,也让郭家两兄弟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可地。
一个已经故去的干瘦老者,突然被一团浅雾所包围,这是多么诡异的一件事情啊。
人之所以恐惧,是对真相的未知所造成,山泽虽然胆大,但是,对这种奇怪的事也是诸多疑惑。
红色在某些情况下代表着喜庆与祥和,但有的时候也代表着恐怖与邪恶。
山泽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或者可以说是不祥。
一段记忆突然涌进了山泽的脑海……
这是一个古城小镇,小镇天晴晴水蓝蓝。
一大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蜂拥而至,从服装和胸章可以看出,他们都来自华夏国那最不平凡的十年。
场景一转,这是一位高高瘦瘦、英俊帅气的年轻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左右环顾,匆忙的走在石板铺就的小路上。
从左右的木屋禁闭的房门可以看出,这天才刚刚亮,人们才未起床……
场景在变,还是那个年轻人,似乎还是在那个漂亮的古镇,只是这次是一个晚上,而地点则是在一座小河流水的小桥旁。
一位穿着奇特民族服饰,年轻貌美的异族女孩和那个年轻男子相拥在一起。
“大海,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女孩哭着哀求。
“霜霜,这次的离开是次机会,我已经在这里离开亲人太久了,对亲人的思念,使我恨不能插翅而归。”
“那我呢?
在你的心里,我又算是什么。
你想念你的亲人,就甘愿抛弃我吗?”
女孩“声嘶力竭”的质问。
“我没有,我会回来接你的。”
男人似乎很无奈,又必须承诺些什么……
后来,男人还是走了,在男人回城的那天,女人舔着大肚子,追逐男人所在的车厢……
命运是公平的,负心的人也会得到自己应有的报应。
男人并没有如愿的回到京城,而是被分配到另一个地方继续接受贫下中农的教育,这是千万知识青年中的个例。
好在得到另一个地方生产队队长的看中,不但扶他把原来的民兵排长替换掉,并且还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了年轻眼镜男。
男子和女人日子过得安稳而又平凡,知识青年回城如浪潮一样一波接一波,可男人并没有回去,而是在那个农村小镇,生儿育女……
故事并没有结束,男人的报应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人都有老的那天,男人再也不付年轻时的帅气,生下三男两女慢慢老去。
直至六十六岁寿辰的那个晚上,老人突然觉得窗户外面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三更半夜的,老人并没有叫醒老伴,而是独自一人走出房间……
老人突然愣住,因为……因为老人竟然在高高院墙的角落位置看到一个人,一个穿着奇特民族服饰的女人。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老人扔觉得那身影是那般的熟悉。
“霜霜,是你吗?”
那个女子没有答话,只是慢慢的转过头来。
老人吓的一下子惊坐在地,因为那女子的面容是那般骇人,而且整张脸布满了蛆虫。
女子慢条斯理的走到了老人的近前,对着老人漏出阴森而诡异的微笑。
老人满脸的恐惧之色,他想大喊却喊不出声,他想闪躲,可周身却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失去了力气。
女子对着老人吹了一口浅红色气,这口气是那般的恶臭,令老人感觉到窒息。
沉浸在这段意识之中的山泽都从老人的表情之中感受到了被熏的痛苦。
自此事情发生以后,老人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并且做事的时候也似衰神降世,老人自己都能感觉的到,自己正霉运当头。
那夜所发生的一切,老人没有跟任何人透漏过。
直到自己临终的那一刻,自己的过往竟似放电影一般,一切的一切似乎就是因果报应,天理循环。
大家可能猜出了老人是谁,对、没错,那老人正是逝去的郭老!
当山泽想要往下看老人究竟还有什么未了之遗愿的时候,山泽脑中这本来清晰的记忆,不知怎的渐渐模糊,逐渐消失。
山泽脚步不稳,一个踉跄,还好和萍姐一同进屋的玲玲有心观察山泽状态,一下子将山泽搀扶住。
山泽强撑着站稳,示意玲玲自没事,面对关心自己的萍姐和关心别的事的众人。
“老人似乎是有一些遗愿,但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知道如何去讲,怎么去讲。
或许会有机会,但不是现在。”
山泽对大家说完后,又在郭伟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郭伟先是一惊,随后拉着山泽走到大哥家没有人在的角落位置,用询问的口气问:“小泽,你说会有人对我不利,你快讲讲。”
山泽犹豫了半晌,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表达,思量再三才说:“不是对你不利,而是郭家所有人。”
这话一出口,着实吓了郭伟一跳。
“姐夫,你家的事我不想多插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插手,但谁让你是我姐夫呢!
我只能高诉你的事,你上边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姐姐。
还有,小心你身边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同父异母的哥哥或姐姐。
山泽,你把话说清楚些。”
“是,你们是有个姐姐。”
一个婆婆的声音突然响起,惊住了正专心谈话的山、郭二人。
“妈,您吓了我一跳。”
郭伟用手掌按摩着胸口,对着婆婆有些埋怨的口气说到。
“你爸爸的死不是生病,而是被人害死的!
小伟你一定让那个杂种给你爸偿命。”
老人的话义愤填膺,近似乎吼出来一样。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伟问自己的母亲。
“因为,那女人找你父亲的时候,我就躲在客厅偷看。
当时,被那个女人吓坏了,满脸的蛆虫。
我用了的捂嘴要大喊的嘴,可当那女人不知用什么办法除去蛆虫、恢复容颜的时候,我只有咬牙切齿的痛恨。”
婆婆拍着胸口,跺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