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晶,世界上只有一个宗教拥有,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能都有,只有大慈悲的灵魂,并且发下大誓愿才会拥有……
山泽站在那肉髻莲花之上,感觉着那皮肉烤焦的味道,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大德从一身的血肉之躯变成一堆枯骨,在由枯骨变成一堆残渣。
突然,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微风,那微风不偏不倚的正吹在骨渣之上,吹去了骨渣上轻浮的灰粉,剩下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又色彩斑斓的骨渣。
山泽一阵的感叹,刚才还在对着自己面带微笑的大德,如今只剩下了一堆残骨,甚至都算不上残骨,准确的说就是一堆残破不堪的骨头渣子。
人就是这样,无论你生前多么的高尚或者平凡,或许德高也或无耻,但最终还不是枯骨一堆!
你们是这样想的吗?至少当时的山泽是这样认为的。
“虚云坐化风吹散,了凡得果笑浮沉,百年宣化空着恨,净空大安静古禅。”
这声音犹如刚才的微风一样不知从何而来,但却在山泽的头脑之中挥之不去。
一会,那一对骨渣闪着夺目的光芒,或大或小、或明或暗、或垢或净,虽大小不依,但紧密的排列在一起形成一个环形,飞向山泽,缠绕在山泽的手腕之上。
山泽想要挣脱,可那大小不依而又色彩斑斓的骨渣就像山泽天生就长死在山泽的手腕上一般……
山泽直愣愣的做起,奋力的摸搓着自己的手腕,懵的发现自己的身边正盘坐着一位红衣美妇,山泽左右看了看,他不知道这个光线黯淡的小屋是什么地方。
“你终于醒来了。”
美妇似卸下了千斤重担。
“小杰阿姨,你……?”
山泽支吾了半天,只对郭杰问出个你字。
“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你什么也不必问,我也什么都不会说,这叫天机,你只当是做了一场真实的梦,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体会和领悟……”
山泽默默无语,呆呆发愣。他发愣的原因是,一切的一切似乎虚幻,一切的一切又是那样真实,比如手腕上的手串,山泽明明能感觉到手串的存在,但山泽又看不见它,他也知道那手串是那位大德的魂晶所化,大德的魂晶对于宗门弟子来说是何等的重要,能够给予山泽,山泽又是何等的造化,可山泽觉得这份珍贵的礼物戴在自己的手腕是那样的不舒服。
因为,他看见了那位大德坐化的全过程,虽然大德去的安详,可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样被炼成骨灰,还好,毕竟是大德,还有不垢不净的魂晶存在,那自己有一天去了,可能真的一无所有。
此时的山泽感觉到自己是无比的寂寞、是别样的孤独,他感觉到幸福的意义就是陪伴,他想起来自己的诸多好友,也想起了自己的静姐,还有那个一心对自己好的萍姐,还有那个区别于别的方家人对待的外公。
山泽想着如何能让这么多的人永远能够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能力,还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只要自己的实力足够雄厚,自己的心愿就会容易达成,自己也不会被人欺负的差点归西,魂归纳什去了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历了一次生死的山泽正在逐渐成熟,人们常说,年龄越老胆子就越小,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人一但成熟了,长的不是脾气,而是心机,感性的人逐渐理性……
山泽和郭杰一同走出了那个静谧的小屋,屋外聚满了真正关心山泽的人们。
山泽用炙热地眼眸环顾四周,看到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熟悉的脸孔,山泽很感动,甚至有点想哭,那是一种生离死别的感伤,那是一种生为小人物的自卑,在自己被虐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任人宰割的无奈,自己一定要变强,这就是山泽给自己立下的第二个誓愿。
山泽的手腕忽然闪动了一下,所有人都只认为是错觉,因为这一闪的光芒一纵而逝,等再看山泽跟以前的他别无二致。
“小泽,你个没良心的家伙,外公因为你的事都气的晕倒了,醒了也不赶紧跟外公打个招呼。”
一个女孩的声音既尖锐又刺耳,不但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更刺激着每个人的心,让大家感觉,表面上是说山泽不懂事,其实是再说他们。
“是啊,外公一直在惦记着你,为你担心着急上火的,你过去先看一眼,朋友们都不会怪你的。”
二萍接过话茬,打着圆场。
其实山泽对这个表姐说话直来直去的性格真的很无语,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的警队队长这个位置。
“哎!人是好人,可破嘴害人呐!”
个子高的男人就是有优势,跳过人群就能看见自己那位杀气腾腾的表姐姐正在搀扶着那位一心对自己好,却又别无所求的老人。
随着山泽的目光,挡在山泽面前人群自觉敞开了一条路。
山泽大步的走向了自己外公,老人也将自己的手向前举起,老人微微颤抖的手掌摸在山泽脸上的时候,那种来自亲人的炙热温度、那种血浓于水的丝丝真情、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关心,都让山泽一个许久孤独的人得到亲人的温暖与温馨,也让山泽感觉到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亲人在幕后默默的与自己陪伴。
感情是需要经营的,无论是亲情、友情、或许是爱情,经营一份感情是要付出的,并要对方感觉到你的付出,有些事情不是用说的,而是靠作的,这些事情就包括感情,无论你做多少,真心就好……
“孩子,你受委屈了。”
老人说这句话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想的,如果这孩子是方家明面上的嫡子嫡孙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谁敢?
他还会遇到这样的是吗?老人特意查了这件事关系到郭家,这和山泽有什么关系,只能用两个字解释山泽这个好外孙,这孩子“仁义。”
“让您担心了。”
山泽红了眼圈,只说出了这五个字,鼻子里闻着老人身上香皂水的味道,享受着亲人在自己身边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