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最为难过的时候,能伸出援助之手的,就叫朋友。
方策,没有过朋友这个概念,但他知道,在他最为难过的时候,也就是那个瘦弱的爷爷会照顾他,可现在连这个疼他的爷爷也离开了他,可能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在他最为难受的时候,还有一个能伸出援助的手的人,他也会不惜余力的回报回去,方策的脑海中出现了许静在省城询问口供时那气呼呼的样子……
“大象,你却定,录影机掉在这个地方吗?”
小可一边拨着杂草寻找,一边问大象。
“不会错的,一定在这附近,不行就别找了,我在跟我老爸要钱买一个,一会那野人回来咱们就完蛋了。”
“还不一定是不是野人呢,主要是在录影机里面有太多咱们这些人的回忆了。”
大象坐在草地上,嘴里叼着草梗,“不行了,累死了,咱们拿别人当朋友,别人可不一定。”
“不管怎么样,那个录影机里,都有着咱们大学四年的美好记忆。”
小可也坐在了草地上,似乎是在回忆,又像是感慨。
一阵吵嚷嬉闹的声音打断了小可这个漂亮女孩的思绪。
“刚才,你们再找这个?”
方策从一颗大树的后面出来,手里面拿着正放着录像的录影机。
小可和大象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帅气的青年,都惊呆了,过了许久,还是小可优先出声。
“你是那个野人?”
方策犹豫了刹那,“可能是吧,这个还给你们。”
方策递上录影机。
“哎呀!刚才一定是误会了,我叫杜小可,他叫大象。
你呢,大哥哥?”
方策犹豫了,他不想告诉她们他叫方策,他已经和人家方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从此再无瓜葛,爷爷叫山野上人,那么他就给自己取了个……
“哦,我祖姓姓山,叫我山泽。”
小可听着山泽那清亮切附有磁性的声音,又好奇的问:“大哥哥,你是演员吗?你说话好像受过专业的训练,你刚才的样子太像野人了,是化了妆吧?”
杜小可看着方策,对,现在应该叫山泽!
“声音训练?
化妆?”山泽重复着小可的话,明显愣了刹那,又回过神来,“我是在修炼,所以度日如年,胡子和头发是长的。”
山泽发现自己居然说谎了,居然前后两次,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所以又转移话题说,“哦,骗你的,和你们一起的那些人呢?”
还没等小可回答,大象就抢话说到:“还不是因为你,他们想用这里发现野人的事情抄作一翻。”
“操作?”
山泽不明白的看着小可和大象。
山泽又问“操作,能干什么?”
“不是操作,是抄作,你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
大象好奇的看着山泽。
“是啊,我真的不懂,我自幼就在这山里长大,就出去过一次,所以,对你们说的东西有时明白,有时糊涂。”
“自幼生活在这,那你住哪,吃什么?”
小可惊讶的问。
山泽一指山侧角落的位置,“就是那里的寺庙之中。”
“那里有寺庙?那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最好是给我们弄点吃的。”
大象自来熟的说。
小可拽了拽大象的衣服,脸红的撇了他一眼。
“你瞪我干嘛?又不是白吃、不给钱。”大象不在乎的说??。
“好啊,你们跟我来。”
山泽带着他们来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祖孙的卧房。卧房因为三年没人居住,发出刺鼻的腐味。
“不会吧泽哥,你就住在这。”
小可捏着自己的鼻子。
山泽也很纳闷,自己这一觉醒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大象也好奇的问:“泽哥,你不会是真的修炼去了吧,所以忘了时间。”
山泽怕自己再次说谎,只能岔过话头说:“现在是哪一年?”
小可看着山泽的样子,“泽哥,现在是一五年呐。”
山泽想了想,自己睡觉的时候是辛卯兔年,就应该是一二年,可现在确是一五年,他想着自己的变化,仿佛所有的事情因为时间的原因能说的通,又感觉说不通。
自己居然“一梦三年”,难道人真的能像爷爷那“格萨尔王”的故事里讲的那样,一觉睡上多少年……
“你们先做着,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山泽,出了卧房,来到了爷爷他们储存粮食的仓库。
这里的味道比卧房更加难闻,打开装粮食的木桶,粮食早就已经霉变,成了黑色。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可以吃却不会发霉的东西,一坨坨的酥油和凝固在坛子里的蜂蜜。
山泽跑到山上,采摘不少还没有成熟的野果和微微发绿的山里红,倒水、刷锅、淘水、放水、下果、开锅、倒蜂蜜,动作麻利、连贯、一气呵成,把做好的蜂蜜野果罐头放到阴凉的位置晾凉。
把酥油化开,放入钵中等待冷却……
大象等的无聊,准备看看方策在厨房都在忙些什么。
细心的小可想要帮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大哥哥把被子晒晒,可好心却办了坏事,只听见“撕拉”一声,居然把被子扯了一个半米长的大口子。
刚想出去的大象,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转过头大笑,“啊……哈哈……我的小可妹妹,我叫你对陌生帅哥现殷勤,好喽~、这回这哥们连铺盖都没喽。”
小可气道:“别胡说八道,我只是不想在这白白吃喝。
在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又一指旁边。
“那不还有一套嘛。”
“小可,逗你的,我估计那套也得一个样,不行就把我野外露营被子给他。”
大象坏坏的看着小可,“象哥我就吃点亏,勉为其难的和你这小妮子将就将就,用一个被子。:”
杜小可一把揪住大象的耳朵,用力扭着,“让你在瞎说八道。”
大象叫苦大讓:“姑奶奶快撒手饶命,象哥错了,象哥跟你告饶。”
“吃东西喽~”
正当两个人打闹的时候,传来了山泽那清亮而又磁性的声音。
听了山泽说有吃的了,杜小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的兴奋,松开抓着大象耳朵的手,先一步“愉悦的”跑出山泽的卧房。
“好你个重色轻友的小妮子,等等我,给象哥留一点。”
大象也不落下风,紧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