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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剑王火夫(上)

江湖上人人都传,如果谁想寻死,就去帝女山找“剑疯子”苏子清。

不用提前跟他打招呼,更不用向他说明来意,只需要稍稍向他身边靠上一靠,你的脖颈就会立刻被他手中宝剑砍得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他不是生人勿进,更不谈不上杀人狂魔,他只是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你的存在。

因为他从春到秋,从夏到冬,从早到晚,一直一直不知疲倦地疯狂练剑,招式诡异、变幻莫测的剑花仿佛要将剑痕留遍整座帝女山。

暮色逐渐淹没了帝女山头,满山的狂风。

在帝女山的半腰,有座桃木凉亭,是苏子清刚来到时亲手搭建的。这凉亭摇摇欲坠,快要坍塌成一片破草烂木。凉亭变成这样不是因为风刮的,而是剑砍的。

苏子清紧握玄铁宝剑,在狂风中疯狂武动,他的嘴里头念念有词,看是已经把剑诀背得滚瓜烂熟,他的招式动作快速流畅,稍稍懂点剑法的人都能看出,他已经把这几招练了成千上万遍。

只不过,对剑法研究更深的人会看得出,他的剑招、步法和内力已经临近气若游丝的地步。

“求玄得玄,天地一间,二八分化,唯我独前......唯我......唯我......独......”

“噗——”

一口浓血从苏子清的嘴巴里喷出,苏子清踉跄扑倒在地上,他抽泣了两声,眼睛里头闪烁着不解和绝望的光,接着,他紧咬压根硬撑着爬起来,顾不上擦抹满嘴的鲜血,握住长剑,迎着狂风再次武动起来。

“唯我独前......唯我......”

“噗——”

又一口浓血从苏子清嘴里喷出,他再次狠狠地摔在地上。

苏子清痛得蜷缩成一团,他看着流淌在地上的血,痛哭地呜咽起来,可紧接着,他又从地上爬起来,握住长剑。

他的双手抖得像筛糠,他的双腿已经走不出精准的步法,他嘴里头的鲜血还在一缕缕地向外流淌,可他仍旧没停,仿佛身体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

“唯我独前,唯我......”

......

......

苏子清打出生起就认为自己是个天才,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天分到底是啥。

所以他从小就乐于做各种尝试,或者说乐于做各种折腾。因为他坚信无论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自己迟早都会扬名立万,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苏子清的爹爹是个火夫,所以他也想让苏子清做个火夫。苏子清愉快地接受了爹爹给自己的定位,并下决心,要做就做天下第一火夫。

可苏子清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个火夫,竟一路做到了泰和山上。

泰和山,武岳派,中原武林地位显赫的名门大派。派中高手如云,且不说掌门徐义洪手下十二个弟子,就从里头挑出个最普通、排位最末等的毛头小弟子,也能够以一己之力敌过几名绿林壮汉。

所以苏子清在武岳派里头,连做最末等弟子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他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火夫。

苏子清是在炸飞了家里的灶台,并因此吓死了院里的三只大鹅后,被爹爹揪着耳朵硬塞进武岳派的。

那年他十六岁。

“这孩子简直荒唐!”武岳派醉华堂上,苏子清的老爹爹苏武末当着掌门徐义洪的面气得脸红脖子粗,“我从没见过谁家的小子到了十六岁还玩这些六七岁小孩都不屑去玩的游戏!这孩子我管不了,请徐掌门收下他吧!”

“我没有游戏。”苏子清小声辩解道,“我只是想尝试白菜怎么做才能更好吃。”

“所以你往锅里加了硫磺,硝石和木炭?”苏武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不知道那都是火药的成分吗?!”

掌门徐义洪一口温茶刚送入口,便从鼻子眼里头急射而出。

门口看热闹的几个小弟子们急忙捂住嘴巴,咯咯窃笑。

“看什么,练剑去!”徐义洪一声怒喝,小弟子们连忙四散而去。

刚刚还满脸愠色的徐义洪,此刻又挂上了和善的微笑:“这孩子喜欢钻研厨艺,不如因材施教,留他在武岳派,跟着堂前的老师傅们学习做个火夫吧。”

只因徐义洪这句话,苏子清便留在武岳派做起了火夫。

苏子清不喜欢武岳派。

并不是这里的饭食不好,更不是这里的景色不美。相反,武岳派的饭食顿顿有酒有肉,景色处处绝美不凡,让苏子清讨厌这个地方的原因,是派内那三个整日围着他打牙犯嘴的小弟子。

自从在醉华堂门外围观的小弟子们被掌门喝退后,整个武岳派便得知山上来了个“炸王火夫”的消息。

将火药的原材料当作调料下锅,这迅速成为了整个门派最经典的笑话,从第二天开始,几乎每个见到苏子清的人都会向他打个招呼:

“喂,炸王,今天吃什么?”

“说你呢,炸王火夫!”

“剑练得好累,什么时候开饭呐,苏炸炸?”

就这样,苏子清的大名还没有被门派各个师父师兄弟们所熟知,便被彻底遗忘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被广为传颂的响亮名号“炸王火夫”。后来,就连新进门派的那些不知前因后果的小辈们,在晨起后见到他都会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问候一句:

“早,炸师傅。”

这一切令苏子清万分恼火,他因记着父亲下山前苦口婆心的告诫,所以选择忍气吞声,苦心钻研厨艺,他心想有朝一日练就精湛厨艺,征服整个武岳派的嘴巴,到那时还有谁会对他如此不恭不敬?

功夫不负有心人,志气和天分让苏子清的厨艺突飞猛进,别说师父和师兄弟们了,就连常年在武岳派做饭的老火夫们,将苏子清做的菜放进嘴巴后都会眼冒星光。老火夫们称赞苏子清在厨艺方面的悟性,都说武岳派来了个不折不扣的王宫御厨。

可苏子清的努力并未扭转武岳派师兄弟们,尤其是那三个将笑话传扬开来的小弟子的看法。

“饭菜做得可口又有何用?炸王火夫就是炸王火夫。”

“我们武岳派的弟子嘴上读道德经,手中练玄妙剑法,心里头讲究的是清修,干嘛非要贪图舌尖上的快活?”

“看他平日在我们面前总是一副清高的模样,好生恶心。”

“有本事跟着师父学习练剑啊!我看他连剑都举不起来吧。”

“白白长那么清秀,可惜是个只会做菜的绣花枕头!”

“绣花枕头大草包,王后娘娘闺中宝!哈哈哈哈哈......”

他们说归说,可苏子清做好的饭菜他们倒是一口也没少吃。

这可彻底气坏了苏子清,他并不是真如那三个小弟子所说的那样清高,只不过大家“炸王,炸王”地将他叫惯了,他总得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告诉他们自己根本不在乎,而且也根本没有将他们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总不能让人戏弄,还像条狗似的冲那些家伙摇尾巴吧?苏子清只想维护住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某天中午,那三个小弟子刚刚吃完苏子清做的饭,突然两脚一软,跌倒在饭桌下面,鬼哭狼嚎地吐了一地。

原来是饭菜里头被人下了泻药。

当晚,查出元凶的掌门徐义洪,命人将苏子清摁在板凳上,用竹板把他打了个皮开肉绽。

挨打的时候,苏子清艰难地抬起头,看见那三个小弟子正嘻嘻哈哈地站在旁边,拍手称快。

苏子清紧咬着压根,下定决心:永远离开武岳派!

那是个极其闷热的午夜,苏子清准备逃走。打包好行囊后,他蹑手蹑脚走出房门,巧妙地避开巡夜弟子的视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大门边的墙头。

坐在墙头上,苏子清抹着额角的汗珠子,望着坐落在武岳派正中央的醉华堂出神。

如果我能和武岳派的师兄弟们一起学习功夫,翻个墙就不会这么费力了。苏子清心想。

可是他们把我当成笨蛋,庸人,哪里给过我施展的机会呢?苏子清又想,心里头燃起团团恨意。

不如连夜往西北边去,去投奔传说中的玄罗教,学成一身武功,十年后回来杀武岳派个片甲不留!苏子清心中那团恨意越烧越大。

玄罗教位于中原西北边陲地带,百年前由外邦传入本土。传说玄罗教武功阴毒诡谲,就像武岳派这般名门大派,在玄罗教面前也不过小巫见大巫。中原武林都道它是邪门外教,各大门派对于玄罗教的态度皆是能避则避,即使是玄罗教众在游走江湖时“不小心”伤了哪个门派的弟子,大家也都选择息事宁人,不愿追究下去,挑起祸端。

据说玄罗教的武功之中,数教主拓跋干的“比干剑法”最令人闻风丧胆,此剑法招式诡谲,各大门派的武学精英耗了几十年时间,都无法研究出该剑法的破招之法。

我若能习得那剑法,何愁不能扬名立万,受人尊崇呢?岂不是比一辈子当个被人轻看的火夫强上个千倍,百倍!苏子清构想着美好的未来。

“小师父,你能放我进去吗?”

突然,墙外响起一声问话,那声音软软甜甜的,钻进苏子清的耳朵里,将他心中翻腾的热火里外浇了个透。

苏子清低下头,发现墙外站着个半大姑娘,满脸的泥引子,耳廓、双颊处隐隐还能看见几个血道子,她费劲地喘息着,两只桃花瓣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哀求地望着墙头上的苏子清。

“小师夫,能放我进去吗?”姑娘又问了一遍。

“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姑娘家,在外头瞎晃什么?”苏子清问。

“求求你了,能先放我进去吗?”姑娘好像很着急。

苏子清下意识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摇了摇头。

“我没处可去,你就放我进去吧!”姑娘哀求道。

“我马上就要走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苏子清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跟我一起走,我帮你寻个住处。”

姑娘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行,我哪儿都没法去,被他们发现了,会把我抓回去的!”

“你能爬墙吗?”苏子清问。

姑娘摸了下自己的左臂,鼻子紧跟着痛苦地皱了起来:“我浑身疼得要命......你能把门打开吗?”

“不行。”苏子清说。

“求你了。”

“真的不行,如果打开门,我就会立刻被武岳派的当值们发现,到时候,我......”

“求你了!”

“......”

这姑娘叫阿丹,武岳派的管事将她安排到浣洗坊做洗涮丫鬟。得了工作的阿丹每天都欢天喜地的,嘴里头哼着小曲,走路时踩着节奏,别的洗涮丫鬟都在叫苦叫累,只有她不停地洗洗涮涮,干劲十足。

能活着,有份生计,有口吃的,对阿丹来说已经是老天爷对她最好的恩赐。

苏子清因为阿丹的原因,到底没能逃出武岳派,他因此还差点再次挨掌门人的竹板子,多亏阿丹向掌门人磕了好几十个响头,眼泪汪汪地替他求情。

尽管如此,苏子清还是怨上了阿丹。

可是阿丹却不在乎。每当闲下来时,阿丹就会蹦蹦跳跳地去找苏子清玩。

苏子清不搭理她。

阿丹不管,无论苏子清再怎么给她脸子看,她照样嘻嘻哈哈地来找他。

“你为什么非得缠着我?”终于有一天,苏子清不耐烦了,于是问。

“整个武岳派,我就认识你一个。”阿丹说。

“你可以去交新朋友,那些天天在外头练剑的师兄弟们哪一个不比我强。”苏子清说。

“可是他们都没你长得好看!”阿丹说完,娇羞地捂住脸,露出大大的笑容。

苏子清从没见过说话如此直接的姑娘。

“你可别这么说,我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除了会做菜,啥本事都没有。”苏子清说。

阿丹没再说话,自顾捻起苏子清的一绺头发把玩。

苏子清使劲将自己的头发抢回来:“你为什么要来武岳派?”

“我刚来时不知这里是武岳派,我被人追捕,无处可去。”阿丹说。

“为什么被人追捕?”苏子清问。

“因为不想嫁给讨厌的人。”阿丹说。

“你被定了娃娃亲?”苏子清嗤笑。

“童养媳。”阿丹又将苏子清的那绺头发捻起来。

苏子清默然。

由于苏子清终于开口说话了,所以阿丹来找苏子清的次数越来越多,到最后,为了能在苏子清身边呆的时间更长,她居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不知什么办法,向管事的申请来堂前做了火夫!

武岳派唯一的女火夫。

从此,阿丹整天在灶台间来来往往,洗碗择菜,她不仅勤快,嘴巴也甜,一口一个“张叔叔”,“李伯伯”,“赵大爷”,叫得堂前的老火夫们心花怒放。大家都知道这小姑娘是来干什么的,所以大家会趁阿丹不在的时候,戳戳苏子清的胳膊,叫他“千万要疼惜这姑娘”。

可是苏子清这人小心眼,毕竟阿丹令他无法离开武岳派的怨气,他还没消化干净呢。于是乎,他经常借着阿丹给自己打下手的机会,给阿丹冷脸子看,有时还用话语刺激她,搞恶作剧欺负她。

但阿丹从来都不会因此生苏子清的气,她知道,苏子清本性不坏,是她自己欠苏子清的。

后来啊,随着和阿丹接触的次数增多,加上老火夫们天天起哄撮合,苏子清心中的怨气逐渐平息,并开始慢慢接受了这个女孩。起先,苏子清会在做菜的时候,偶尔偷偷抬起眼睛,瞄一眼正在给他打下手的阿丹。后来,他抬头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看越顺眼。

如果她能穿件像样的裙,理个好看的妆,应该就是整个武岳派最美的女孩了吧。

想到这里,苏子清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阿丹没抬头,手里头择着菜。

“我笑你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师父们为什么不把你收为武岳派的弟子,却让你在这儿干粗活。”苏子清说。

“知道为什么吗?”

“说啊。”

“因为我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除了会洗菜择菜,啥本事都没有。”阿丹将择好的菜放进盆子,拍打掉手上的泥土,端起盆子冲苏子清眨巴了一下桃花瓣似的眼睛,扭头走出门冲洗蔬菜去了。

苏子清抬起头发愣,等阿丹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见,苏子清才闷头冲出房门,直追过去,一把拽住了阿丹的胳膊。

“怎么了?”阿丹回头问。

“......你干嘛学我说话。”

“我什么时候学你说话了?”

“你说‘绣花枕头’。”

阿丹笑了:“这样咱们俩不就一样了?”

苏子清的心里突然冒出样从未有过的东西来。

夜。

深夜。

温暖,静谧,月朗星稀。

两个人影出现在泰和山半山腰间的槐木凉亭。

阿丹身上的簇新的襦裳,是苏子清买给她的。她轻轻坐下,双脚小心翼翼地靠拢在一起。苏子清坐到她身旁,她的身体立马微微发起颤来,她眼神娇羞而又迷乱,双颊红得分外可爱。

苏子清张了张嘴,想跟她聊点什么,譬如家乡,童年,回忆,情话什么的。可他身体里烧着热烈的火,早就将喉咙烧哑了。

阿丹见状,道了句“头晕”,顺势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夜里的风吹得妙极了,如诡计多端的精灵般来回穿梭在亭旁的柳树枝儿中间,席卷逗弄得柳树枝儿在火热的月亮下头恣意舒展身姿,显现出旁人从未见过的风情和妖娆。

如果柳树能出声,那它此刻一定在幸福地低吟。

那么的柔软,那么的强烈。强烈且绵长不绝。

终于风停枝垂。

阿丹慵懒地坐起,轻挽散乱的发丝。她头一次发现,苏子清的胸膛居然那么宽阔。

阿丹是个务实的人,若想要得到什么,就会尽全力去争取。

若说之前对苏子清的喜欢是出于感激,依赖,以及被那副漂亮皮囊吸引下的小小冲动,那么此时此刻,阿丹才发觉自己似乎已经爱上了他。

那么他是否也像此刻这般,爱上自己了呢?

阿丹不知道,阿丹也不在乎。

爱他就足够了。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中秋已过,一晃到了八月末,一对璧人时常出没在泰和山间,嬉笑打闹,追逐玩乐,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永远有逛不完的风景。他挖空心思为她做最好吃的美食,她想尽办法给他缝最合脚的鞋子,这两人惹得整个武岳派上上下下无不垂涎艳羡,那几个曾被苏子清整过的小弟子看到他们时眼睛里几乎要喷火,而掌门徐义洪看到他们时,脸上却总挂起欣慰的笑容。

我所有的快乐都是阿丹给的。

苏子清想。

这辈子能碰到阿丹,真好。

苏子清天天这样想。

我有阿丹了,所以我比谁都过得好,那几个看不起我的小弟子又算什么?我有阿丹他们有吗?他们只有无尽的妒忌。

苏子清悄悄地笑出声。

因为阿丹的陪伴,苏子清再也不想离开武岳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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