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大,说的大概就是眼前这种情况。
当夏荷上楼,进入黎羽房间,打算乞求对方恩准她们在外面租一间房,让她近身在其身旁照顾时,空气中竟响起一声叮咛,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在场两人都听见。
嗯。
听着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千君逸与夏荷同时僵直了身子,并转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黎羽所躺位子。
嗯。
直到叮咛声再次响起。
“主子。”发生如此情况,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不是千君逸,而是夏荷,只听她低唤一声,举步上前,来到了床榻之前。
至于千君逸,却不知是否是所受震撼太大,竟丝毫没有移动脚步的迹象。
虽然如此,但由他所站位子仍可以将床上黎羽的反应看个真切,只见对方先是轻皱了一下眉头,接着,改为紧皱,似在抗拒什么一般,最后,眉头舒展开来,接着,紧闭了两日的双眼缓缓睁开。
“主子,你醒啦。”见黎羽睁开双眸,夏荷高兴的味道,眼中也浮现欣喜的泪水。
夏荷的话落下,只见黎羽本已松开的眉头再次微皱。
这方,看着她反应的千君逸微眯双眼,一抹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滋生。
“夏荷,天已经黑了吗?你怎么不掌灯啊?黑不隆冬的,也不怕摔着。”
咯噔
感觉刚刚滋生在千君逸心头,黎羽说出的话便让两人的心同时咯噔了一下。
夏荷转头,用惊恐的眼看着千君逸,“少爷,这。”语气中是浓浓的无助与慌乱。
比起夏荷,其实千君逸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已练就了他一项有情绪也不外泄的本事,所以,表面上,他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听着夏荷的呼唤,黎羽伸出双手,“夏荷,你刚刚叫什么?千君逸也在这里吗?把灯点燃吧,太黑了,我看不见。”好不容易,她摸索到了夏荷的衣角。
面对黎羽的吩咐,夏荷露出为难神色,“主子,我。”
“现在还未过午时。”将黎羽举动全部收纳进眼底的千君逸直接开口。
话,让夏荷瞪大了双眼,也让黎羽僵直了身子。
“主子。”接着,夏荷不安的唤了一声。
而黎羽则没有动作,她在脑海中回想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失明?
思绪开始活跃起来,昏迷前的一幕也进入脑海,因为最后听见的那声呼唤,她微微皱眉,因为最后感受到的疼痛,她放开抓住夏荷衣角的手,再扬起,碰触上后脑勺。
嘶
预期的疼痛仍让她嘶了一声。
看着黎羽的举动,听着她发出的微弱声音,千君逸皱眉,记得,大夫可不曾说过,她后脑勺也受伤了。
边想着,边举步上前,而夏荷在注意到他的举动之时,也立刻起身,站立到一旁。
“后脑勺也受伤了吗?”待行至床前,千君逸出声问着黎羽。
黎羽笑了笑,“没事,只是起了包而已。”
话落,也不管千君逸会不会再开口,她低首陷入沉思,由情况看来,自己应该是从梯步上跌落时撞击到了后脑勺,却因未有伤口而导致淤血压迫住了视网神经,从而失明。
只是,知道了原因,却该怎么办呢?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可以动刀,动手术,或者,等?等淤血自己慢慢散去?但,若这淤血一辈子都散不完,那她岂不是要做一辈子的瞎子。
黎羽在心中思考着,而这方,看着她的千君逸则微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