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晚上子时左右,一道嘶喊从某间房内传出,而那本躺在床上的人也跟随着这声嘶喊,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借着外面月光看去,只发现,那脸颊上全是滴滴汗水,有几缕被打湿的发还紧贴在面上。
“少爷,你没事吧?”不多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及夏荷的询问声。
听着这声询问,被噩梦惊醒的千君逸先是僵了僵身子,接着转头面向门口方向,“我没事,你去休息吧。”沙哑着声音说道。
想必是开始的嘶喊声过大,惊动了睡在隔壁房间的夏荷,因此,才有了现在这一初。
“是。”久久之后,外方才传来夏荷的应诺声。
接着,是离去的脚步。
待夏荷离去之后,千君逸转头,透过未关上的窗看向天际那轮明月,这是第几次了?自知道黎羽是被逼迫才那般表现之后,他是第几次做噩梦了?只不过,每每梦见的都是她最后那倔强的脸庞及带笑的面容,不若这次,是血淋淋的场面。
闭上眼眸,噩梦中的情形再一次浮现脑海,地牢、鞭子、布满伤痕的人及最后那带着笑声的质问,质问他为何丢下她不管?质问他为何要那般待她?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忍不住后退步伐,却也深深扎在原地,无法动弹。
“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可好?”睁眼,再次面对那一轮圆月,千君逸轻声问道。
对于他的询问,自然是无人回答,而已无法再进入睡眠中的千君逸就这样坐在床榻之上,静静看着那月,想象着在另一处的人是否也正与他做着同样举动,是否也与他一起欣赏着这月色的美。
直至黎明到来,这才因承受不住身心的疲惫,倒向床,闭上了眼眸。
扣扣
也不知究竟沉睡了多久,只听空气中响起一敲门声。
听着这声音,千君逸从沉睡中醒来,“请进!”起身,沙哑着声音开口。
话落,门扉被人推开,身着蓝色衣衫的百邵宁出现在视线内,“听夏荷说,你昨晚似乎做噩梦了。”出声,用的却不是询问。
对于百邵宁的话,千君逸无力点了点头,“总是放心不下,感觉若不再行动,便没有机会了。”
话落,又抬头看着已行至自己身前的好友,“对了,事情查得如何?有消息了吗?”
已经一个星期了,追查那凤子奇究竟去往了何处已经一个星期了,他们仍未获得一丝半毫消息,这实在无法让人提起精神,难不成那凤子奇飞天遁地了?
“应该就是这两日的事了,趁此机会,你好好调养一下身子,本来我们就失了内力,若是身子再受不住,那即使找到了地方,也没办法去救人。”百邵宁答道。
“嗯,我清楚。”千君逸点了点头,而后仰头,“我父亲与伯父他们大概何时到达此地?”
“这个想必便得再熬上三四日了,此地距离山庄按照正常脚程需半月时间,而他们即使快马加鞭,只怕也得用上十余来日。”自打算救人开始,便立刻飞鸽传书给了两方家长,毕竟依照他们现在的实力,想轻松将人救出可谓是痴心妄想,只盼能结合两庄一堡的势力,让事情变得好办一点,只不过:
唉
到时那凌家堡的堡主来了,免不了又会有一阵鸡飞狗跳的画面。
听了百邵宁的回答,千君逸点了点头,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