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来不及想更多,只听店外传来一声怒喝。
再看那凌傲寒,本在见着凌家堡的侍卫之时便知晓该来了已经来了,此时,再听得这声怒喝,只得傻傻站在原地,准备承受接下来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同时,也小心的将黄埔少华护在身后,以免他受到伤害。
而本来凌堡主心中的火气就很旺,现在再见自家儿子这般举动,无疑是旺火上浇了一桶油,当场气得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想也不想便朝凌傲寒刺了过去。
眼看剑快速朝凌傲寒刺了过来,而他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躲开的迹象,黄埔少华顿时慌了神,之后,用力抱住凌傲寒,两人齐齐滚到一边去。
“伯父,你听我说。”逃过一难的黄埔少华急急开口。
“谁是你伯父?老夫可承担不起这称呼。”话落,凌堡主又持剑向两人所在位子靠近。
这画面顿时引来了很多路人的避让,同时,也引来了他们的远观,但凌堡主却一点都不在意,仿佛眼中、心里,除了杀了眼前两人便无其他任何想法。
看着自家父亲眼中的怒杀之意,看着那剑尖直逼黄埔少华,而只是出去逛街,又未拿佩剑的凌傲寒,无奈之下,只得徒手去握住那快速前进的剑身。
滋
锋利的剑身划破肌肤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未料到凌傲寒竟会如此做,黄埔少华及凌堡主皆愣在了原地。
看着凌傲寒那握着剑身的手,看着那不断流下的血液,黄埔少华是想上去碰触,又不敢碰触的犹豫表情,而凌傲寒则将视线看向自家父亲,“爹,我和少华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他苦苦哀求。
因为凌傲寒的话,凌堡主脸上呆愣消失,“荒唐。”他愤怒的吐出两字,之后,用力将剑身抽回。
这动作虽无法产生血流如注的画面,却也让凌傲寒整个手掌在一秒间被鲜血染红。
“傲寒。”黄埔少华惊呼一声,扑倒了凌傲寒身前,接着,从里衣上撕下一块布匹,再回神,替眼前人包裹着伤口。
而不知是伤口太深,还是布匹太薄,很快,白色的里衣布料便被染成了鲜红色。
“你怎么这么傻,这手岂是可以去握剑的。”黄埔少华低语出声,语气中有着浓浓的疼惜。
凌傲寒笑了笑,“没事,其实一点都不疼的。”
“你,你们。”看着这情景,凌堡主气得说不出话来。
久久之后才张口,“你们简直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竟然。傲寒,今日你便给我一个回复,是要。”
“凌堡主,千里迢迢赶来,想必你也累了,不如我们进客栈内,坐下慢慢谈如何?”只不过,话未说完,便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
听着这声音,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百邵宁及百邵武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
“在江湖上,凌家堡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凌堡主,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啊,有些事,能避还是避一下为好,你说呢?”话落,见凌堡主久久未出声,似不愿进客栈,百邵宁又接着说道。
想来这凌堡主也真是气急了,若不是如此,依照他堂堂凌家堡堡主的身份,又怎可能在众人面前做出如此失常之举。
哼
当百邵宁的话语再次落下之后,凌堡主又看了看凌傲寒及黄埔少华一眼,这才冷哼一声,转身,举步走进客栈内。
而躲在门口“观察”的店小二见他进入,也赶紧的站直了身。
见凌堡主进入客栈,百邵宁转身看向百邵武,“邵武,你知道老爷爷专门针对止血的药放哪里吗?”
“嗯,知道。”百邵武点了点头,“我这就去拿来给凌大哥用。”
“嗯。”百邵宁笑着应声。
接着,百邵武咚咚咚的跑进客栈,而留在原地的百邵宁则回头看着凌傲寒两人,“走吧,进去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