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狗和二狗夺门而出,未来得及庆幸一番,大狗就Duang的撞到了一个东西上面,伴随一声刺耳又奇怪的叫声,大狗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二狗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面前被一层黑布遮盖着的东西。
大狗痛的表情狰狞,他爬起来边揉屁股边扯着嗓子骂。
这神秘东西的主人是一个精明又强壮的男人,这两点从他那双狭长泛着精光的眼睛,和撑得衣服鼓起来的身体就可以看出来。
男人听了骂声也没生气,随口说:“谁家的狗崽子,走路不带眼睛。”
大狗听了更加愤怒,从没听到除了父亲之外,有人喊他“狗崽子”。士可杀不可辱!大狗撸起袖子就要冲向那个男人。可二狗拉着了他,毕竟就他俩这小身板,只会被死虐。
等男人慢吞吞离开后,大狗二狗朝着男人的背影吐了口痰,就跑着找言二去了。
在言二家,言二神秘兮兮的领着大狗二狗走进一个房间。
“你俩小心点,别被我父亲发现了。”言二把声音压的很低。
房间里放着很多东西,三人蹑手蹑脚的走到最里面,看到一堵墙上挂着一副很旧很旧的盔甲。
言二没有把目光放在盔甲上,而是示意二人往下面看。
盔甲下面是一个箱子,言二轻轻的打开箱子,里面只有一把蒲扇。
“看到了没,这就是那把神器。”言二颇为自豪的向大狗二狗说。
“不就是一把扇子么。”大狗有些失望,怎么看都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就是比他家里的新,但在张伯伯那里也就四文钱一把。
言二反击道:“神器岂是我们凡人能看明白的?”
大狗翻着白眼,二狗伸手要拿,却被言二啪的打开了手。
“小二,那副盔甲好酷哦。”大狗把目光投向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盔甲上。
言二见他俩不感兴趣,也没有了兴致。他把箱子重新合上,随口说:“我父亲说,那是我爷爷的爷爷穿过的。”
“真厉害。”大狗想起刚才的事情,对言二说,“来的时候,我在路上碰到了个神秘的东西。”
“神秘的东西?”
见言二被吸引到,大狗继续讲:“可神秘了,那东西身上盖着黑色的布,还会发出奇怪的叫声,被一个凶巴巴的男人牵着。”
二狗在一旁连连点头。言二思索了片刻,说:“那咱们出去看看。”
三人走到街道上,见许多人陆陆续续往镇子的东头去。
“他们肯定是去看那个神秘的东西!”大狗一副“我没有说错吧”的表情。
“咱们走。”言二率先跑出去,大狗二狗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三人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像三条小鱼。
镇子东头有一个很大的看台,虽然年复一年的风吹雨打老旧不堪,但仍是镇子看热闹的最佳去处。
此刻的看台上已经站着老老少少很多人,他们三四个人聚成一堆,目光不停的落在看台中央,嘴里议论纷纷。
言二三人爬到了一个高草垛上,上面有好几个孩子,言二扒拉到了最前面。
言二坐在那里,看到看台中央有一个强壮的男人,男人巴拉巴拉的说着话。在男人身旁,有一个被黑布遮着的东西,看样子是四脚动物。
言二又把目光环视一圈,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正在和张子沅叔叔,顾易轩叔叔站在一起。这时大狗也挤到前面,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的父亲也在人群中时,又缩缩头躲到了言二身后。
“父老乡亲们,我张大壮来咱们张家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三年前,我还在咱镇上住过几个月,也算的上半个张家镇人。”看台中央的人向四周拱拱手,又继续说,“今天我回到咱张家镇,是给大伙看一个稀奇的东西。”
“什么东西啊,大壮?”
“看样子就是匹马,有啥稀奇的?”
“也许是头骡子呢!”
张家镇上的人议论起来,镇上的很多人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没去过其他地方,也很少有外来人来这里,所以见过的东西很少。但也不缺见过世面的人。
张大壮继续说:“有句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既然敢说这个东西稀奇,就定然是大家伙没见过的。”
这时有人问:“稀奇就稀奇呗,天下没见过的稀奇东西多了去了。”
“大壮,我拉的屎大家也没见过,算不算稀奇啊?哈哈哈”
人们都哈哈笑起来。大壮也笑,他心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笑了一阵,大壮提高了声音:“让大家稀奇一阵子也好,不过我也是生意人。我这里有三两金子,不如和大家玩个游戏,就拿我这三两金子做庄。”
大壮从衣服里掏出来一个布包的东西,打开来闪着金光。这金光顿时让人们的眼睛闪了又闪,议论声又升腾起来。
“怎么玩,怎么玩?”有人按捺不住激动。
大壮嘿嘿一笑:“明天一早,我把这东西牵到今天这个地方,让大家用各种方法验证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各种方法?”
“对,除了把这块黑布拿掉,可以用任何方法。”大壮说,“游戏规则很简单,明天正午,你们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并拿出筹码。若对,那不管我这三两金子,还是其他人的钱,都是你的。”
人们哗的又炸开了,有人认为这就是狗屁骗局,有人跃跃欲试,也有人举棋不定。
“当然了,要是没人猜得对,所有的钱就都归我口袋里了。”大壮一副悠然淡定的表情,让很多人看不透。
“得兄,你觉得黑布下面是什么?”顾易轩问言得。言得摇摇头,说猜不准。张子沅倒是无所谓,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老子就认为它是匹马,就是什么三河马,伊犁马,河曲马分不清楚。”张大狗的父亲冷冷的说,毕竟他也是镇上为数不多的,见过世面的人。这个时候,要有自己的见解,而且这种见解要让别人琢磨不透。
大概半个时辰后,张大壮牵着那东西离开了,人群也逐渐散去。
言二从草垛上滑下来,两只眼睛骨碌碌转。他对还待在草垛上的大狗二狗说:“你们想不想知道那个神秘的东西到底是啥?”
大狗二狗点了点头。
“那你们下来,咱们等晚上偷偷去看。”言二不明白他俩怎么还待在上面。
大狗二狗像没有听到言二的话,慌张的从另一个方面滑了下去。
然后言二就听到冲天的吼叫,“大狗二狗,你两个狗崽子给我站住!”
言二转过头,看到暴走般的大狗的父亲。后者边吼边脱鞋往这边砸。
言二赶紧躲开了,心里不停可怜大狗二狗。那两个家伙,正撒开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