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郢都内。
江云卿携虞姬出了院子,看见门口停了一华盖彩车,不禁一阵讶异,问道:
“如此豪华的一辆马车,怕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吧。”
一旁的钟离昧听到后,得意的说:“大哥猜的没错我们确实不是用钱买的。”
江云卿听到后,不仅变了脸色,厉声道:“钟离昧,我三令五申,任何时候,都不得劫掠平民,老季,你怎么也不劝劝他!”
季布蛤蛤一笑,道:“少将军,你想多了,这个自然也不是我们抢的。”
“既不是抢的也不是买的,城内有个良心发现的带资本家,走过路过给你们送的?”江云卿质疑道。
“季布哥什么叫带资本家。”钟离昧不想在自己的老大面前暴露自己的无知,转而问季布。
季布哈哈一笑,打了一个马虎眼,说道:“你可知兵家、法家、道家、纵横家?”
“知道啊。”钟离昧懵懵地点了点头。
“这个带资本家呢,就是一直隐藏在江湖之中的一种和兵家、法家、道家齐名的流派,以资为本,是为资本,带资本家们呢,最大的特征就是有钱。”季布胡诌八扯道。
“原来如此,那我也想当个带资本家。”钟离昧像个孩子那般得意的说。
“不可以的兄弟。”
“为什么不可以啊。”钟离昧问向季布。
“带资本家啊,是吃人的怪物。”
“这么可怕?有钱就有钱吧,为什么要吃人。”
“也并不是他们想要吃人,而是这个资本啊,是个非常邪门的功夫,凡是练了这门功夫的人,就不得不去吃人,否则,资本不够,就会被别的带资本家吃掉!”季布一时竟提起了兴致,一边向钟离昧解释着,一边还做了个鬼脸。
“真的好邪门的一门功夫啊为什么还会有人练这门功夫呢?”钟离昧像是是被吓到了,语气中似乎带有哭腔。
“没办法啊,一开始练的时候不知道,练完了之后才知道要吃人的。有些人为了有钱,主动去练,有些人只是为了对抗这些凶恶的带资本家被迫去练的,可这一沾染就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自己也变成了穷凶极恶的带资本家。慢慢的慢慢的,带资本家就越来越多,他们之间的斗争也越来越凶险了,直到有一天,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这种吃人的怪物,他们圈养人们,只是为了等到把他们养的白白胖胖的时候,再慢慢慢慢地将他们吃掉啊!”说道此时,季布不由得张开大口,恐吓钟离昧道。
“欸,”江云卿拉住季布,沉默一会,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别吓坏孩子了。”
可那边钟离昧突然却哈哈一笑,指着季布的鼻子说:“你这鬼故事也太差劲了吧还吃人的带资本家但凡有点智力的人都不会信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世界。”
江云卿表情顿时一阵丰富,而后无奈地耸了耸肩,继续问钟离昧道:“所以,这辆车子是?”
钟离昧一挑眉毛,不正经地说道:“你猜我们遇到谁了?”
“我们遇到龙且了,他帮我们打点好的。”一旁的季布明显没工夫再跟钟离昧玩笑了,恢复了他高冷又干净利落的人设,直接说道。
“龙且兄弟,他在哪里?”江云卿不禁喜形于色,问道。
“龙哥说他要潜伏在城里暗自拉一支队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钟离昧见季布抢了他的话,也急忙忙的抢了季布的话。
“原来如此,敌后工作可真需要十万分的勇气与十二万分的细致啊,除了他之外,也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的人了。”江云卿不禁称赞道。
“龙且兄弟还说,今日事急,就不与少将军相见了,等待我们反攻郢都的时候,他自会与我们接应。”
江云卿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快走吧,要尽快前往江陵,才能组织反攻工作。”
当下便拉了虞姬进了车内,上了路。
两人坐定后,江云卿见虞姬本来姣好的脸上似乎有些担忧,不禁问道:“怎么了?”
“霸王,适才季布所说的,是真的吗?”
江云卿看着虞姬忧伤又美丽的脸,不禁一把将她抱住,吻了下她如同鹅卵石般光滑的面颊,温柔说道:“毫无根据的鬼故事而已,何必当真。”
.......
.......
两天后。
已经到了英布与江云卿约定的时间。
当日,江云卿便点了数千刀斧手,趁着夜色奔袭向了郢都西南城门。
江陵所能提供的资源并不多,因而数千士兵便已是承载兵力的极限。至于选用刀斧,原因便是在巷战之中,刀斧比长兵器更占优势。
虽然一寸短,一寸险,但富贵,往往都是从险中求来的。
按照约定,今日英布会负责驻守郢都西南城门,只要大军一到,便直接打开城门,一涌而入。
可如今,身着夜行衣的刀斧手已经开到了城门门下,可城楼上除了士兵的瞌睡声竟然什么都动静都没有。
江云卿不禁一阵狐疑,让季布拉了自己上城楼上打探究竟,同时留下钟离昧统御士兵们继续埋伏在城门之外。
江云卿和季布二人上了城楼之后,不禁一阵大骇,那守卫的士兵竟然全部齐齐睡倒在地,一个清醒的都没有。
季布仔细瞧了瞧,而后对江云卿说道:“他们睡的实在是太过沉稳,像是中了安睡香。”
“你是说,英布给他们下了安睡香?那他人在哪里?”
季布摇了摇头,说:“看来只能我们自己下城楼去,把城门打开了。”
两人刚欲动身,只见远处一队士兵沿着城墙赶来,便赶紧找了个位置藏了起来。
那队士兵赶来后,为首一人看见一地的沉睡士兵,不禁骂了一句,踩醒了几人,大声宣布道:“将军有令,今夜可能有敌袭,严加死守,若有怠惰,严惩不怠!”
江云卿不禁心中问候了一句,暗自疑惑起来:对方怎么知道我们今晚要袭击?
正狐疑间,只听得一阵响动,又有一人从城墙下施轻功上来,正是钟离昧!
是在下面等急了,见一直毫无动静,所以上来探探情况?
这个大傻子......
一时间,守军与钟离昧互相僵住,众人大眼瞪小眼,显是都呆住了。
“对不起打扰了。”钟离昧撇了这么一句,便飞身逃去。
城墙上传来了一阵响彻天地的叫喊声:
“有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