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姐又在心里想了想师父,难道自己真的妥协了?要留下来和方锦州过日子了?既然下不去狠心,那难道要断了对师父的念想?
师父你到底是啥意思啊!可不管你是啥意思,我都会努力追随你,哪怕最后一无所获,可如果因为自己的顺心,伤了无辜,又于心不忍,怎么办呢!
谢将军听了半天,确定飞儿是心里有别人,在这胡闹也定是为了那个人吧!可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而且州儿还是自己的徒弟,州儿父亲还是为了救飞儿母女才早亡的,他一定不能让飞儿再错下去了,“州儿,你先回吧!今日你不能带飞儿回去!以免让人发现,过几日我亲自送回去!”
“父亲,我不回!我不回!”飞姐一听要回去,立马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即使伤害了方锦州,也比骗他一辈子,自己委屈一辈子强!
“飞儿,莫要胡闹,生米煮成熟饭,你还想跟谁跑不成?谁还能不在意你的过往?你莫要听信别人的胡言乱语,男子比女子更重名节,你既然已经是州儿的夫人了,就恪守本分,安分守己,你要是跟人跑了,父亲和州儿的脸面都要丢光了!莫要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来!”谢将军虽苦口婆心,可说话有些重了。
“呜呜,父亲,女儿还以为有了父亲能为我做主!没想到您心里名节比女儿重要。”飞姐伤心及了,父亲不站自己这边就算了,还说自己伤风败俗,于是起身准备走,“云姑,我们走!”
“飞儿,莫要胡闹!”谢将军立马拽着了飞姐,方锦州也拦住不放。
“我就要胡闹,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从小也没人教我,我能为了吃饱饭下跪求饶,还在乎什么伤风败俗?我就是要跟别人跑,正因为有他,我才没饿死,不管你们是不是真心寻我等我,他都比你们先走进我心里!”飞姐边哭边说,亲情这东西,她以前没有,想得到,可得到居然是副枷锁,为何要牢牢锁着她。
“飞儿,父亲刚刚说话重了!父亲是希望你一生顺平喜乐,不要追求一些不贴实际的东西,你以前的事父亲也与云姑打听清楚了,这些年你受苦了,小小年纪就没人管,父亲知道你的苦。”
“那放我走啊!我不要有人管!我走了才会高兴,我不喜欢被关着!”
“飞儿,你可以走,可父亲寻了你这么久,让我再失去你还不如死了,你愿意让父亲伤心难过吗?”谢将军居然红了眼眶,女儿这般模样,他更痛心啊!是他没保护好自己的妻女,让飞儿受了这么多苦。
“我可以回来看您啊!我会经常看您的!”飞姐依旧执拗。
“飞儿,你以前的朋友是谁你叫过来,父亲亲自感谢他,可你已经嫁给州儿了,你俩在你还没出生就定了娃娃亲!他父亲为了救你和你母亲才没的,我们不能对不起他啊!”谢将军依旧苦口婆心,他相信飞儿品性纯良,会明白他说的话!
“您可以给他再找个夫人啊!为何非是我呢?”
“州儿,你可同意?”谢将军问一旁呆愣的方锦州。
“不同意!我只要飞儿!”方锦州现在知道了,飞儿以前过得不好,是那个刺客帮着飞儿,他也要感谢他,可不会把飞儿让给他,因为他没了飞儿,会死。
“飞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已经成亲,过去的就过去吧!也许你口中的人也只把你当朋友!”谢将军继续发功。
方锦州心里想,肯定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因为他屡次三番破坏自己与飞儿的床事。
飞姐反而犹豫了,师父也许真的只是把自己当徒儿,现在这样鱼死网破,把父亲气的半死,不值得啊,可还是存了一分侥幸,“他如果心里没我,怎会追随我来上京?”
“父亲已经确定了,他只是把飞儿当朋友,不然早告诉飞儿了,这样,父亲请他来府里做客,我们都说说清楚,如果他真要带走飞儿,父亲不拦着,可必须能给你无忧的生活!”谢将军将飞姐又拉到了小榻旁,还按着飞姐又坐了下去,哄小孩子他还是在行的。
“师父,不能带走飞儿啊!”方锦州一听着急了,自己不成炮灰了嘛!
谢将军冲方锦州挤了挤眼,方锦州立马明白了,不仅谢将军,他也会让他有来无回的。
“他不会来的,其实一直是女儿心悦与他,他心里并没有女儿。”飞姐伤心道,是啊,这些年师父都没说过喜欢她,而且表情有时还嫌弃,现在也总算被点醒了,旁观者清吧!
“可他为何行刺我?”方锦州赶忙问,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只是好玩吧!他喜欢展示自己的功夫,也许只是逗你玩了!”飞姐空洞着双眼无精打采道。
“好玩?”方锦州气呼呼的说完,还有些不可置信,他费老劲抓不住,对方只是在逗趣他?“他年龄几何?是小孩吗?”
“是,是个小孩!”飞姐不想再说下去了,刚刚吵的不仅嗓子疼,心也疼,终于知道方锦州的感受了,老天又是在惩罚自己吧!于是起身去床上躺下了。
“小孩!”方锦州更生气了,自己被个小孩子糊弄,夫人还差点让拐跑了。
“飞儿先休息休息吧!州儿,飞儿过几天我给你送回去!你也先回吧!”谢将军拉着方锦州就往出走。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