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不挺挥舞着手中的棒子去捶打华素,而涂山苏华又想拉住张妈让她别打了,但是她却听不进去,嘴里一直大喊着,
“啊!小子,你话我们小姐清白!”
而厨房里的王叔也探出头来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出大戏,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大笑,这种时候张妈的话头就会一转,对着王叔喊道,
“你笑个什么劲啊笑?你闭嘴,去做你的饭去!”
王叔一脸委屈巴巴的把头缩回去,不就是想看个热闹吗,怎么就无缘无故挨了一顿骂?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一直到涂山苏华费了好大劲终于把张妈拉到一边,已经打不到华素了,但是手中的棒子还在不停的挥舞,看见华素还翘着凳子退,身体疯狂的抽出,不停干咳,她就一阵牙痒,怎么就没给这个混球打死?
涂山苏华费了好大劲把张妈拉开,结果又解释不清,她说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张妈就是不信,说一定是那个坏小子叫她这么说的,
“小姐啊,恁可千万憋被外面哩坏男人给骗了啊,想俺当年就是给恁王叔那个大骗子给骗了,嫁给了他这么个混球。”
张妈最后连挥舞手中棒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抱着涂山苏华的大腿,带着哭腔,连方言都飙出来了,这时王叔从厨房的窗口里又探出头来,委屈巴巴,说道,
“我可没干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说着,张妈甩给了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吓得他赶紧把头又缩了回去,再没敢伸出来。
涂山苏华又废了好大的劲才终于让张妈相信华素真没有对她干什么,但是她看着华素的眼神还是充满幽怨,决定以后一定要看好这个小兔崽子,别让他给自家小姐拱了。
终于这里似乎一切都平息了,才听见华素在旁边弱弱的冒出一句,
“水……水……”
倒也不是他刻意想把声音压的这么低,而是那块牦牛肉把嗓子眼儿堵的死死的,声音根本出不来什么,所以其实在张妈打他和涂山苏华给张妈解释的时候他都一直在喊,直到现在一切似乎都平息了,安静下来,才听见他这弱弱的声音,王叔听见,赶紧从厨房的门出来,给华素那了一杯水,这杯子不凡,是用水晶琉璃做的,就算是这么一杯普普通通的白开水装在里面也显得跟什么仙露琼浆似的。
满满一杯水下肚,那块牦牛肉终于肯离开它的地盘,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这块牦牛肉咽了下去,华素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狠狠的把杯子砸向了桌子,
“爽!”
华素自己都惊了,一方面是因为他第一次发出这么大声的声音,如此奔放,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把杯子砸向桌子的时候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桌子和杯子都裂开一个大缝,华素抬起头,一脸恐惧,似乎已经猜到了眼前的会是什么,张妈又挥舞起了手中的棒子眼看就要砸下来了,幸好涂山苏华及时拉住了她,不然就真的又是一桩人间惨剧。
最后她实在拿小姐没办法,被推出去干自己的活去了。
临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看了华素一眼,他又被吓了一跳,这一刻,他感觉到了王叔的恐惧,女人都太可怕了,尤其是老女人!
华素看了看裂开的桌子和水晶琉璃杯,心虚的转头看向涂山苏华,她倒没怪华素,
“算了别想了,这种东西,碎了那灵力贴住还可以用,只是可惜了这菜,都脏了。”
“emm,还能吃!”
“???”
“一小时定理。”
“什么意思?”
因为要给涂山苏华科普重要的东西,华素特地酝酿了很久,把舌头捋直了,准备流畅地表达,他那种有什么东西憋在嘴边却一直不说出来的感觉把涂山苏华都给整急了。
“你倒是说呀,这定理倒地是什么意思。”
很突兀的,华素突然就酝酿好了,
“食物掉到地上不超过一小时就没有问题,可以放心吃。”
涂山苏华笑了,笑的花枝乱颤,
“哪来的这种奇怪的定理?”
“俺们村里的。”
“hhhhhhhhh!!!”
王叔还在厨房烤牦牛腿,听到也哈哈大笑起来。
张妈走了不久,王叔那边牦牛腿就已经烤好了,他把一整只烤的黄愣愣的牦牛腿拿上来,散着金光,带着王叔自己养的蜂的蜂蜜的香甜气息,十分诱人,看的华素直流口水,这烤牛腿光是看着就比钱茹做的好吃不知道多少倍啊!
他有一种直接上去咬上一大口的冲动,不过他还记得钱茹给他讲过内啥九州境外的夷人的内什么绅士啥礼节来着?反正就是吃饭的时候让女嘞先吃,他再后吃,于是他把王叔交到他手上的盘子送到了涂山苏华手里,
“给,恁先吃。”
涂山苏华接过盘子,无从下嘴,看了半天,最后只从一整只硕大的牦牛腿上切下来一小块来放到自己的盘子里,这么一块其实比刚才华素吃的大不了多少,跟这一只腿比起来简直是真正的九牛一毛。
华素也是真的饿了,看涂山苏华已经切完,就连盘子也没有拿,直接拿起一整只烤牦牛腿,一嘴扯下一大块肉,就在嘴里嚼了起来,吧唧吧唧的,吃的津津有味,满口芬芳四溢。
王叔看他吃的这么香,都笑成了一朵花,
“小伙子,怎么样?”
华素一时找不到什么可以用的形容词,于是想了想刚才那顿令他难过的华而不实的早餐,对着王叔竖起大拇指,道,
“朴实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