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恒快速挥出剑芒,两名黑衣术士灵活躲闪后,命活死人上前围杀,但活死人却一动不动,一名黑衣术士凝神后大喊:“他身上有黑钉,不要让他跑了。”
袁骞和李顾桐闻声,心道不好,黑钉事关重大,绝不能落入项恒之手,两人加快步伐上来,项恒侧目看了两人一眼,微微一笑,他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和两名黑衣术士纠缠,撒腿就跑。
黑衣术士明显有些着急了,甩出几道黑气,项恒闻声躲闪后,不顾一切跑出营帐,向埋伏地点跑去。
章倬远远依稀看到叛军营帐混乱起来,盯了良久,隐约看到一人冲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人,章倬看到这些人朝自己方向过来,猜测应该是项恒和引出来的叛军,他命军士们做好准备。
项恒拼命跑着,时不时还回头看几眼,他生怕袁骞和李顾桐不追过来。还好两人颇为执着,和两名黑衣术士一起,追进埋伏圈。项恒见到追兵已入圈套,他骤然止步,快速在四周埋下了七星剑符。站在原地等待。片刻之后袁骞和李顾桐就到了,看到项恒站住,李顾桐冷笑一声,说道:“小子,交出黑钉。”袁骞则看了看四周,隐约觉得不对劲,赶忙招呼李顾桐退回来,但项恒却不由分说,朝两人和黑衣术士射出了七道剑芒。
袁骞,李顾桐和黑衣术士匆忙出手挡下剑芒,但随即,黑暗中飞出一阵弓弩,不少叛军直接被弓弩射中,纷纷倒地。李顾桐这时明白项恒有所埋伏,转身就想离开。项恒看准方向,捏起法诀,两道玄风咒飞出,把袁骞和李顾桐退路封死。章倬此刻和一众参谋府府兵冲出,围住叛军,项恒再度祭出剑芒,这次他以一化七,整齐四十九道剑芒以圆弧形飞了过去,叛军再度倒下一片。章倬见到叛军已不多,命军士上前击杀。参谋府府兵一拥而上,片刻激战后,只剩下了袁骞,李顾桐,两名黑衣术士和零散几名军士。
项恒见机,身形极快得穿过众人,甩出两柄短剑,分别飞向袁骞和李顾桐,两人此刻已十分慌乱,胡乱挥动着兵刃,拼命向后跑着,根本没看到项恒的短剑,短剑分别命中了两人的后背,袁骞和李顾桐顿时就摔倒在地。黑衣术士见状想上前搭救两人,但章倬和参谋府府兵轮番缠住,时不时还有弓弩射出,一时半会两人也脱不开身。项恒快速追上倒地的袁骞和李顾桐,手中长剑毫不犹豫,手起剑落,准确刺入两人胸口。再一回身,飞出剑芒,直接贯穿了两名黑衣术士背心。这一战极为干净利落,章倬看着项恒颇为佩服。项恒没有过多言语,让军士们取下四人首级,快速撤离。
褚惟,钟肖半天没见袁骞和李顾桐回来,看到不远处有飓风突然出现,就马上赶了过来,结果只发现了一些叛军尸体和少了头颅的袁骞四人。褚惟大怒,他知道事情已变的十分严重,这几人头颅明天肯定会出现在城墙之上,一旦叛军看到他们将领已被击杀,那么仅凭他们师兄弟,极难控制住手下众多军士,更严重的是,刚投靠黑鹰堂的将军就被项颜和田铸轻易击杀了,这对于其他投靠过来的西楚将领和隐藏在暗处的暗桩肯定大有影响。他想到了大祭司冰冷的眼神,整个人不寒而栗。
项恒和章倬顺利返回都城,项颜和田铸看到四人首级,点了点头。项颜让项恒和章倬先下去休息。他和田铸两人在城墙上,一直看着对面叛军,不一会无峒子也来到城墙上,三人默默看了良久。
田铸率先开口:“这样一来,大祭司也该来了。”
“应该快了。”项颜叹了口气。
“项老头,我们上一次一块出手是在什么时候?”无峒子突然冒出一句。
“邹元。”项颜脸色微微一动。
三人再次沉默下来。
项恒取出黑钉,他有些好奇,这些黑钉中应该嵌入什么秘法,但他一时也难以看透,今天一天折腾的够呛,他躺下后就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无峒子取出了一堆符纸,交给章倬,让他分发给一众军士。符纸能混淆活死人的攻击目标,对接下来的守城颇有助力,章倬不敢大意,吩咐军士们收好。
大祭司已经来到叛军营中,他脸色阴沉,褚惟和钟肖见到心中颇为恐慌。大祭司没有责难两人,只是让二人下去好好准备,今日继续攻城。
辰时,叛军在褚惟和钟肖的率领下缓缓行进到城门前,活死人在前阵,攻城器械在一旁,叛军则在后阵。项颜和田铸看着缓缓前行的叛军,他让军士们准备迎战。
大祭司冷眼看向城墙之上,项颜和田铸,这两名西楚最为出色的将领,再加上一个青城山的无峒子,三人颇难对付。项颜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敌阵中的大祭司,他缓缓和周围几人说道:“来了,这一战都尽力而为吧。”田铸、无峒子、项恒知道他所说的来了就是大祭司,几人点了点头。
叛军停留了一阵,摆好阵势,推出攻城器械,田铸见状,在城墙上一吼:“尔等叛军,还敢再犯,看看你们主将的下场。”说罢,就让人向城下丢出了四枚首级。叛军军中一早就有传言袁骞和李顾桐被击杀,今早也没见两人露面,早就颇多流言,此刻见到两人首级,顿时停滞下来。
田铸再度吼道:“你等都是西楚子弟,被主将蒙蔽,此刻投降,我田铸保你们性命,如再冥顽不灵,看看你们身旁的活死人,难道你们都愿意被人控制成邪祟,行尸走肉。”
叛军军士们都被田铸这一番话震慑住,有些不自觉的看了看周围,把兵刃丢在了地上。褚惟和钟肖想要上前呵斥,突然大祭司从阵中飞出,一挥袖,一股黑气把前排叛军一众笼罩,接下来,黑气之中传出哀嚎之声,极为恐怖。叛军们看到大祭司手段,心中十分恐慌。大祭司随即闷声说道:“不听命者,就是这个下场。”田铸站在城墙之上,再度发声:“大祭司,你这邪祟,视军士性命如草芥,可有胆量和我田铸一战。”
叛军们再度被田铸的话语所震慑住,的确,黑鹰堂的邪术极为恐怖,身边大量的活死人原来都是西楚的军士,田铸身为大将军,虽然眼下是敌对一方,但对于军士性命颇为珍惜,不少叛军都丢下了武器,站在原地。
褚惟和钟肖两人快步上来,催促军士们前行,但场面已经僵持住,没人愿意听两人指挥。两人无奈只能让活死人推着攻城车缓缓前行,冲向城门。
大祭司也不可能全部击杀一众叛军,他怒火中烧,眼下只能先击溃守城领头的几人,稳住自己这边的局势。他整个人浮起,双手挥出几团黑气,飞向城墙上的田铸。
田铸提剑,还未等黑气过来,直接跃出城墙,甩出层层剑花,把数团黑气一一击碎。项颜让项恒指挥军士们阻拦活死人攻城,自己则和无峒子同时跃出了城墙,落在田铸身旁,一时三人和大祭司对立而站。
大祭司冷哼一声:“项颜、无峒子、田铸,你们真的认为还能守住这都城吗?”
项颜冷冷回了一句:“你可以试试,对了,沈天枢可是你所安排?”项颜自从听了项恒在吊桥岭内的遭遇,他一直不相信沈天枢会成为大祭司的棋子,虽然沈天枢出走西楚前是二祭司,但他颇为高傲,绝不会被人控制摆布,他此刻就想问个清楚明白,自己的老朋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有如此改变。
“你和沈天枢是朋友吧,可惜了,他并不是我所安排,消失了那么多年,我几乎都忘记了这名二祭司。”大祭司回答的颇为干脆。
项颜听了面无表情,四人对峙了片刻。大祭司发现活死人推着攻城车已到城下,但城门上不断有檑木巨石砸下,活死人受阻,同时他凝神探查了一阵,发现守城军士身上要不气息都被隐藏起来,要不就有黑钉黑气笼罩,看来对方已找到对付活死人的方法。这一阵,十分艰难了。他有些不耐烦了,猛地冲向了项颜三人,周身黑气笼罩,推出层层气浪,三人见状,后撤了两步,田铸在最前头,他闷声不响,全身散出劲气,长剑甩出阵阵剑芒,把一众黑气一一劈开,无峒子和项颜则是在左右两侧,一人出掌,一人挥刀,把黑气都纷纷击碎。
大祭司面对三人,手上飞出一枚玄铁令,玄铁令径直飞向三人,这是大祭司的成名兵刃,玄铁令还未飞至,周身幻化出黑鹰模样,黑鹰张开双翅,带着阵阵风势,飞了过来。
项颜上前一步,挡在田铸和无峒子身前,双手握住刀柄,凝神片刻,势大力沉挥出一刀,刀身穿过黑鹰,和玄铁令重重撞在一起,层层气浪在周身炸开,项颜被逼退了数步,大祭司收回玄铁令,整个人瞬间冲向了项颜,无峒子和田铸在两侧,赶紧上前迎住,一掌一剑攻了过去。大祭司挥手一掌接住无峒子掌势,另一手直接抓住了田铸的长剑。项颜见状,提刀上前,直接砍向大祭司面门。
大祭司冷冷一笑,周身黑气暴涨,胸口黑气疯狂蔓延开来,把三人包裹起来,一时,四人都被黑气层层围起,黑气中夹带的雷电,频繁撞在三人身上。项颜、田铸、无峒子都竭力抵抗着雷电,一时难以脱困。
无峒子一面抵挡雷电,一面把体内劲气缓缓汇聚在另一只手上,片刻后,他一掌拍出,直撞上大祭司胸前,直接爆出了强劲玄光,硬生生把四人震开。
小说内所涉及玄学均为虚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