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和天赐的话题无非是问问米落病情怎么样,让天赐照顾好米落诸如此类的一些客套话,天赐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她还带着你送她的那枚戒指,我希望你不止对你的孩子负责也要对你的感情负责。”
启低下头,没有说话。
这时二人听到米落的叫声,回头一看,米落连人带轮椅倒在楼梯的下面,虽然只有两层台阶。而楼梯的上端站着一脸笑容的罗雪。启冲过去狠狠给了她一耳光,“你在做什么!”
“这个世上只有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那个孽种让他去死吧!”
“你是不是疯了!那不是我的孩子!”
罗雪微微一愣,接着又笑,“那有怎样,哈哈!”
“你给我滚!滚啊!”
此时的米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天赐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地上一大滩血,恐惧油然而生。
“米落,你撑住,求求你撑住!”
米落紧紧拽着天赐的领子,吞吞吐吐地说,“好痛啊,好,痛……我……”话没说完米落就昏了过去。
“米落!”
天赐从未这么害怕过,脑子一片空白,一向镇定的自己也能如此的失控,看着米落进手术室,他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了,他疯狂地拿拳头捶墙直到出血都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他恨自己不该离开米落,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在漫长的手术期间,警察以蓄意谋杀的罪名抓走了罗雪,而原告以及证人都是他老公启,也许谁也没想到罗雪最终会有这样的结局,带着她的孩子在监狱里度过,蓄意谋杀十年有期徒刑,而十年后,谁都不知会是怎样。
手术灯终于灭了,天赐和启等了四十多个小时,不吃不喝,每分每秒都过的漫长刺痛。
“医生,病人怎么样,怎么样?”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孩子保不住了。”
天赐握紧了拳头,歇斯底里大喊一声,一拳砸到了墙上,“该死!该死!”
启也失去灵魂般瘫在凳子上,孩子没有了,孩子对米落是多么的重要,因为孩子她才能坚持活到现在,她要怎么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会发疯的。
米落昏迷了两天才醒来,每次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都会看到好多人围着她,她总想告诉他们,她很好。这一次,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全身疼。
身旁有个人牢牢的抓着她的手,有温度却不住颤抖的手是天赐的。
“落,落。”
“天赐,孩子……”
“没了……”
米落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没了是什么意思,医生说他已经要成型了,怎么会没了?啊?”
“米落……”
“孩子呢?啊?妈,妈?”米落歇斯底里喊着,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坐起来,她妈妈哭着扶住她,“妈在这,妈在这,你别乱动。”
米落紧紧抓着妈妈的衣服,“妈,我的孩子呢?你让他们把孩子还给我啊!还给我!”
“你冷静下,你听妈说,先别激动。”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把孩子给我!”
“疼……”米落钻回被子里,蒙着脑袋蜷缩成一团。
“米落,你别这样。”天赐试图想要拽开被子,却听到米落大喊,“你们都出去!都出去!”
好疼,头好疼,米落一动不动地蜷缩着,活下去的希望没了,什么都没了,还坚持什么呢?
这样离开是最好的吧。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