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天?”
缨若看着他猛然翻起的身子,被子被扔到一边,眼神狂乱,捂着胸口猛喘气,但是双腿仍是倔强的要下床!
“你不想活了?你现在的命是我的,我救你回来不是让你再去死的!”
说着伸出手要把他强按在床上!突的她又把手缩回来!
“你这个下流的男人!”
拿衣袖猛擦自己的手臂,他竟然在又乘机亲在自己手臂上,真是……她火大的抬头,却是不见了那男子的踪影!
“你!”缨若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个她以为跑的没影儿的人,呈大字形趴在地上,形容狼狈!
龙离疏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这样尊容不雅的倒在地上,被她看见,一向冷傲孤鸷的心竟赧然的尴尬,他真的……可是,“我一定要赶到,一定要去!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是我求你帮我一次,因为关系到她!
缨若缓缓将他扶起,“是谁?”
无漾园内,忙碌成一片,王妃昏迷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到了现在将近傍晚的时候更是高热不断!大医们进进出出被呵斥的体无完肤!
“滚!”一声暴喝!一个白胡子太医被赶了出来!
三皇子利索的扔掉一块湿毛巾,再换上另外一块!他还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手忙脚乱的扶正,又赶紧把仍进水盆里的那条拧出来!
一手忙又按住她几欲挣扎的胳膊!
这样下去是不成的!又拦了一条绳子在床上,放下帐子,他起身出去,紧关上门!
“给我守好了,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是,皇子!”守门的低低应了一声,头却是不由的往屋内的方向看去!
皇子几乎是在里边呆了一天!这皇子和自己的皇弟妹共处一室,实在是……
“管好你的眼睛,挖得只剩下两个洞不会太好!”
阴森森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屋内,昏黄的烛光下,床上帐子里那个女子只着里衣,业已经破烂不堪,双手在空中乱舞着!裸露的肌肤处泛着艳丽的红色!
“好热,好热,喔,救救我,无漾,无漾……我受不了了!”
昏暗的厨间,珑玉颤抖打开折着纸,由于手抖的太厉害,一些粉末扬起在空气里!他急忙放下,伸手去接那些飘落的粉末!
“怎么,毒药还要够足量的吗?”
幽幽的声音响起,惊的珑玉双手一直颤,那纸飞扬而下,纷纷扬扬的粉末雨,一切都归于泥土!
“是谁?”
三皇子倚靠在门边,看着低垂着头将自己的脸置于阴影之下的男孩!
珑玉并不回答,而是立即弯下身去,想要用手搓起点什么,一只脚伸来,浓浓的阴影罩在上空,珑玉没有躲,拳头紧紧握住那把抓起的土,任自己的手被狠狠的踩在地下!
“是皇后?”
三皇子伸手托起珑玉的下巴,几乎残暴的捏着,看着了珑玉的表情渐渐扭成一团,他忽然笑了!
“还是飘雪教教主?”加大了手上的劲道,珑玉的脸上已经青紫一片,但是仍然紧紧咬着下唇!
“还是两者都有呢?恩?你还真是不甘寂寞啊!哈,一直就是这样沉默,应该是凉亭那次吧?又或王妃去敌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做到哪种程度你才甘心?”
从来没有暴怒过的吉白萧汀咆哮着吼出了上面的字句!
“游戏结束了!我……不……玩……了!”
一字一顿冷酷的说出这几个字,三皇子翻转手腕,凝聚一口真气,掐住珑玉的脖子!
“说,怎么解?”
呼吸越来越困难,珑玉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极度的愤怒而狰狞的人,眼神中有从来没有过的澄净!
他……终于可以解脱了!真好!能死在眼前这个男人手里,他—死而无憾!
一抹绝艳的笑盛开着,一个绝丽的生命却渐渐的凋零!
“这里是一部分解药,但要……要内……”
珑玉稚嫩的脸上笑的恍惚的平静,紧握的手里,是那洒落一地而又复被搓起的粉末,和着泥沙!
“内什么?”三皇子象碰着烙铁一样撤回自己已经握的生疼的手,凑了耳朵上去,却是感受到死一般的静寂!
移开头,那双手仍然紧紧握着!
别过脸,他站起身,一把挥翻火上的药炉,要它何用!
滚烫的药汁泼洒在一身粉衣的少年身上,水流着,浸湿着,薄薄的布料渐渐晶莹,这地上,是河流冲刷着凋零的花朵!
小心包好那和着沙土的药面,飞掠出去!
一把撞开门,对着那侍卫说了一声:“滚,都滚的远远的!”
飞起一脚用力顶上门,快步来到床前,掀开帐子,床上那女子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几乎撕成了碎片,绳子勒的手腕和脚腕处淡淡的血迹!
他轻轻别开眼,拿了一床被单歪斜着脖子走过去,覆在她的身上!
走回几边,端一杯水,打开那包混合的东西,用两指掰开那夕冉的嘴,倾倒进去,灌之以水,如此两次,却全给汩汩的吐了出来!
拳头渐渐收紧,他深呼吸一下,灌了一口水,俯身对着那闭着眼睛的脸庞落下!逼着她咽下!
“呜,呜……啊!难……喝……”
意识不清的夕冉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清凉,好舒服!双手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命的用力扳着吉白萧汀的脑袋,唇唇相贴!